“给陛下和林大人让路,早就听闻林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今日一见,果真是让臣等自愧弗如。”
“哼。”
林可染睨了钟宛一眼,而后护着陆维桢走出侍卫们的包围圈。
“陛下,没事了。”
“嗯。”
“帝王”向他一点头,眼里满是嘉奖之色。
“林卿啊,棋子的事不用再查了,朕相信你。”
“谢陛下。”
“帝王”话锋一转,看向长身玉立的少年。
“至于他,带去慎刑司,给朕好好审审。”
“是。”
终于算是尘埃落定,算算时间,元德帝应该早就到了才对,也不知为什么拖了这么久都没来,许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不过,总归于他而言是好事。
但想来现在,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陆维桢不再多言,转身疾步离开。
“帝王”很快就消失在宫墙的拐角处。
“等等。”
此刻,钟宛已经被林可染带来的羽林郎压住了手臂,准备按照陆维桢的命令拖去慎刑司受罚。少年神情未变,不见张惶,依然镇定的自若安排道。
“你们两个去跟着陛下,一路护送到底,我自会去慎刑司领罚。”
“是。”
两个侍卫追着陆维桢走了,林可染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走吧,钟侍卫。”
一行人压着钟宛,准备去慎刑司,身后却突然传来尽忠拖长的腔调,声音又尖又细。
“皇上驾到。”
?
他们转身,只见适才疾步离去的帝王,此刻却坐在步撵上,身后跟着一众侍从慌慌张张的,从另一个方向朝这边赶来。
……
一刻钟以前,勤政殿。
先前听了尽忠的话去探查情况的两名御前侍卫,正撞上赶来的钟宛派的侍卫,四人顺利交换了消息,得知尽忠所言属实。
几人当即赶回勤政殿想要回报给陛下,不想长宁郡主言说想去拜一拜宗庙祠堂,陛下便带着她去了太庙。
无法,他们只得又追去太庙,好一番折腾后,才如愿见到了陛下。然而,时间上却然耽搁的有些久了。
……
凤仪宫外,端木清嘉从步撵上下来,压着火气听完林可染和钟宛的一番呈词,本就阴郁的面色,这下几乎要拧下水来。
“蠢货!你们都是蠢货不成?嘴上说着对朕忠心耿耿,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不仅认不出朕,还被耍得团团转。”
“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林可染震惊得说不出话,那么岂不是说,行宫里那个也不是陛下?而是那个刺客?他一下瘫倒在地,匍匐着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臣该死。”
“你的却该死!死不足惜。你做的这些事,足以让你死上一百次都不为过。”
一旁还在被压着得钟宛趁机挣脱了羽林郎,他松了松肩膀,向帝王扶手作一揖,回道。
“陛下息怒,刚刚臣派了两个侍卫跟着那名刺客。烦请陛下给臣一次赎罪的机会,臣这就去将他抓回来。”
“去!给朕活捉!”
“是。”
钟宛向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一众人腿脚利落地向着刚刚陆维桢离开的方向追去。
林可染还呆立在地,帝王刚有平复的心情,看见他这模样,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他抬脚,狠狠踹上去。
“作死的玩意,还不滚过来跟朕说说,那刺客是什么时候去的行宫,又干了什么事。”
“是是,陛下。”
林可染跪着膝行到帝王面前,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随着他的讲述,端木清嘉的眉头皱的越来越高。
“走,随朕去行宫看看。”
“是。”
他刚坐上步撵,凤仪宫里便跑出来两个哭哭啼啼的宫女,直直跪倒在他面前。
“陛下,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
端木清嘉眼前一黑,心口一阵拉扯样的疼,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
“混账,朕……”
“快来人哪,快来人哪,陛下出事了!”
这边陛下怒火攻心气晕在步撵上,那边皇后娘娘不省人事,还有没被抓到的刺客,整个帝宫乱做了一团。
……
“陛下,您要去哪里?再往前走是一条直路,通向宫门外的。”
陆维桢步子一僵,明明自己着意拐了不少路,怎么还是被人跟踪了。他转头,是两个面生的小侍卫。想来,林可染并没有看住钟宛。
这可不好。
“朕去哪里还轮不到你们管,这里不需要你们随侍。”
好在他没露出什么破绽,面上冷寂如初,周身浑然天成的君王之威,忍不住让人退缩。
“属下等是等钟统领之命,务必安全护送您回宫的。”
陆维桢调转了方向,指了指右手边的小径。
“朕心情不好,想要去御花园散心,不想被人跟着。这样说,你们可以退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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