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介绍了梅逍所处的境况,却没有说杨闲和伊翊现在的情况,那是因为,他们两个的情况实在是不太好。
先来说说伊翊的“小木屋”,她所在的屋子虽然也是与梅逍一样的陈设,但却多了一个十字架样式的刑具,而伊翊也正被绑在这里,没有半刻的放松。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来对她做些什么。按理来说,她已经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现在,即便是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轻易地折磨她,或是杀死她,但是,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外面隐约有几个在巡逻的人,他们也像看不到伊翊一般,自顾自地走着,一点儿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伊翊也很无奈,这算怎么回事啊!
……
另一个屋子的情况就没有梅逍和伊翊这么幸运了。
在距离梅逍、伊翊两个人最远的一个处于山的阴影处的小木屋里,这里阴暗潮湿,木屋上镶的铁条已经现出了斑斑锈迹,屋中还挂着一列列的刑具,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杨闲就被绑在这个小木屋里,他的头低垂着,衣衫也被剥掉,露出了一身结实的古铜色肌肉,上面还残留着鞭子留下的狰狞血痕。
这个屋子里,也不只有杨闲一个人,还有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男人。没错,就是之前的那个面具男。
面具男的眼睛平静无波,甚至有些冷冽,手中拿着一柄毒蛇一般的鞭子,他背对着已经昏迷的杨闲,轻抚着手中的鞭子,轻声道:“别怪我。”
声音虽轻,但其中所蕴含的毫无感情凉意足以把人的一颗心冻得冰凉。
人生一世,有人升入天堂,有人堕入地狱,在漫长而复杂的人生之中,他已经变成了地狱之中的一员,但是,他绝不能再让那个人步他的后尘,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牵挂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一点温柔的情绪,但很快便收敛起来。
为了那个人,他不惜一切代价。
在转过身的一瞬间,面具男没有了所有的情绪,剩下的只是冷到极致的眼光和凌厉的鞭影。
杨闲有一次在剧痛之中醒来,一道毒蛇一般的鞭影对着他的身体毫不留情地抽过来,又一次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鲜红色的印记,有一些鞭影打在他的脸上,鞭上的劲力透过脸颊,打进了口腔,把杨闲的嘴里也打出了血。对面那个戴着般若面具的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打了他这么久,也不曾说过一个字,似乎只是在泄愤。杨闲已经仔细地回想了千万遍,自己从没有在任何地方得罪过眼前这个人,这平白无故的折磨又是从何而来呢?
随着每一鞭的落下,杨闲的身体被疼痛刺激得一抽一抽,眼看又要晕过去的时候,面具男在身边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杨闲的脸上,粗暴地唤回了他即将涣散的意识。
杨闲被冰凉的井水刺得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向面具男,问道:“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啊!”
杨闲的语气中充满着无奈,这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什么也不问,就是无休止的鞭打,任谁的脾气也好不了。
面具男的眼神依旧平静得惊人,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内容,他淡淡地看着杨闲的眼睛,不容置疑地道:“告诉我,和你一起的那个带着黑剑的青年,他的所有信息,我要所有的!”
杨闲看看面具男,微微一笑,把嘴里的血沫向着面具男的脸上一吐,想要小小地折辱他一下,以泄心头之怒,但事与愿违,面具男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敏捷的多,轻飘飘地向后一退,便把杨闲吐出的血沫都躲了开来。
面具男的身法轻灵而飘逸,以杨闲的眼力,竟看不出这是哪门哪派的轻功身法。此时的杨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个男人的实力竟强悍到如此地步。
杨闲这一吐,并没有激起面具男的任何情绪,面具男只是抬手又抽了杨闲一鞭,这一鞭比从前的力量更大了一些,似乎还加上了一些内气,震得杨闲感觉五脏都在颤抖,面具男继续问着:“说!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杨闲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流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这些做什么,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
面具男也不生气,他把杨闲的绑绳紧了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这间木屋。
杨闲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疯狂挣扎起来:“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要是敢伤害伊翊,我杀了你!”
屋外传来冷冷的回应:“想杀我?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杨闲更加剧烈地挣扎,但被面具男紧过的绳索坚固无比,任杨闲如何挣扎都不能移动半分。看着面具男远去的背影,杨闲咬紧了牙:“你要是敢伤害她……”
杨闲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窗外以极快的速度飞来了一颗小石头,正巧打在了杨闲的哑穴上,杨闲的后半句话一个音节都没能说出来。
面具男拍拍手上沾到的尘土,淡淡一句:“这下安静了。”
杨闲还在木屋之中剧烈地挣扎着,嘶吼着,可是,已经没有人会听到了。
……
离开关着杨闲的“小木屋”后,如杨闲所料,面具男来到了伊翊所在的“小木屋”。从伊翊被绑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个时辰,伊翊也被绑了四五个时辰了,她的绑绳还有些紧,本来白皙而修长的手已经被绳子勒得有些发紫,她试图活动一下,可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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