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妙华岩,蔺然松仔细的又将戎承瑾上上下下的打量良久。忽然开口问道:“你和那女娃儿是什么关系?”
戎承瑾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不对路数啊!”蔺然松眉头拧的连成一块,摇头咕哝道:“那她怎么挑唆凌珵那小子教你功夫?”
戎承瑾懵了。
蔺然松思考半天,依旧不明所以,只得作罢。开口对戎承瑾说道:“你磕头吧!”
戎承瑾愣着站在蔺然松面前,瞠目结舌,不知所对。
蔺然松道:“怎么,我传你武功,你还不能给我磕几个头吗?”
“在上,弟子戎承瑾拜见师……”
“行了,起来吧!”蔺然松神情萧索地对戎承瑾说道:“时间紧迫,我就传你一套武当太极剑法,你先把运剑口诀记住,然后我演练一遍!你听仔细了!”
“混沌初开法为先,气贴背走沉丹田。左手持剑精神注,含胸拔背头顶悬。……”
他吟一句,戎承瑾在心里面默记一句。一套剑法念完,已经花了烧开一壶茶的时间。
蔺然松教完口诀,也不问戎承瑾有没有记住。回身从墙上抽出一柄青钢剑,身形一闪,人已在院中站定
“白鹤亮翅。”
蔺然松口中说时,左膝向前斜跨半步,两臂相合,左手长剑交到右手中,右手振臂顺势一带,顷刻间剑身如一汪秋水在空气中划过,泛起了寒光,冷气森森。
“仙人指路。”
“叶底藏针。”
他说一句,教一招。人随剑动,剑随心意,将一套太极剑法源源不断的使将出来。剑招时而飘逸灵动、时而动作细腻、时而舒展大方;优美而不失沉稳,遒健而不失轻柔,将太极阴阳消长、调和之意,演绎的尽致淋漓。
差不多和教授口诀用同样的时间,蔺然松便将一套太极剑法教完。蔺然松身形一顿,如渊渟岳峙般站立院中,脸不红、气不喘将长剑交回左手。霎时间院残影皆散、寒风渐消。
“看懂了吗?”
戎承瑾怔了怔神,大脑飞快地将蔺然松收势的身法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他心思通透,知道蔺然松肯教自己已经十分不容易,哪敢待他如父在他耳边喋喋询问。忙道:“看懂了,看懂了!”
“那好,你演示一遍给我瞧瞧!”
蔺然松说完,也征求一下戎承瑾乐意不乐意,甩起胳膊便将青钢剑向戎承瑾抛了过来。
戎承瑾慌忙抓在手中,举步走到院子里。
戎承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凝神静息站立片刻。身形舞动,将脑海中记忆的剑法一招一式的演绎出来。
蔺然松一面看,一面暗暗点头,耐着性子看着戎承瑾把一套剑法使完。脸色也比之前祥和了不少。对戎承瑾道
“还不错,只是还有些细节没有掌控到位,且看仔细!”
口中说着,人已从戎承瑾手中接过青钢剑。身形展动,将戎承瑾刚才几处偏差一一矫正。
“怀中抱月、海底寻珠、收缰勒马、蹬枝摘桃……”
“你记住了吗?”蔺然松问。
戎承瑾点头回答:“记住了!”
蔺然松将长剑递给戎承瑾吩咐说:“就照这么练吧!”
说完,自顾自的走开了,留下戎承瑾一人在院子里练习。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百里之外的洪都城中,宸王经过多年的努力经营。逐渐掌控了江西省的军政大权、关隘要塞。领着李士实和司马南站在城楼上望着校场中新进招安的鄱阳湖一带的土匪五六百号人在将校的指导下进行操练。
眼看着自己的队伍日益壮大,宸王感觉离皇权之位又接近了不少。心里的欢喜不由自主的便在脸上漾开了,不时地笑出声来。
李士实睨了睨身旁被梅冠群从铅山掳来的孙燧一眼,笑眯眯地问道:“孙大人,你看这些人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将来必定是百战之兵。皇权易位,指日可待,以先生大才,将来封侯拜相、光照门楣不在话下!何苦这般冥顽不灵为朱厚照效那愚忠?不如早日弃暗投明,投身我王账下!”
孙燧望着楼下一片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的土匪,手中拿着的兵器或刀或枪、叉叉丫丫,参差不齐、神情鄙夷,冷笑道:“不过是一些江湖草莽、宵小之徒。法令不明、行为散漫,怎敌我堂堂三营神兵悍将!老夫劝你们趁早休了此心、绝了此念,趁早俯首请罪,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免得到那时伤及无辜、生灵涂炭,追悔莫及!”
宸王心里头正自高兴,听见孙燧言语不逊,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若非李士实三番四次力保此人,图谋树立政治形象,这老匹夫早就被拉出去一刀剐了,还留着他时不时的在自己耳边讥讽饶舌。
李士实道:“先生还是先顾全自个身家性命吧,若非王爷怜先生之才、爱先生忠诚,先生此时只怕是已在阎君麾下做客!”
孙燧凛然道:“孙某食君之禄,大丈夫死则死尔,何惧之有!”
两人正争论不休,宸王忽见梅冠群走到司马南耳边轻声咕哝几句,便问:“何事?”
司马南躬身回奏:“启禀王爷,属下发现了戎承瑾的踪迹。”
“戎承瑾……”宁王听了这个名字,隐约觉得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是戎志武之子。”司马南道。
“在哪?”
“此人现在武当山上。”
宸王冷哼一声,吩咐道:“传孤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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