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自然不敢怀疑香妃娘娘身边的人。”
温如言乖巧的跪下来,然而还没等那丫鬟松口气,她又道,“民女只是好奇这个盒子与她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里头装着的,可是毒药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初黛跪着没动,心已经放回了肚子里。而太子全眉目深沉,有些猜不透温如言到底能不能在这场博弈中胜利。
“怎么回事!”
皇上当即黑了脸。
香妃心道不妙,虽然不想把这该死的丫鬟给交出去,但是却不敢跟皇上对着干,只好也冷了脸色怒吼:“秋然,你干了什么给我赶紧交代!”
秋然吓了一跳,赶忙下去跪着,脑袋磕到地面上,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流了满地也浑然不觉。
“皇上,娘娘明察,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没做?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陷害你,陷害本宫吗?”
香妃气愤的怒吼,这时候还不忘为自己造势,想要将太子也拖下水。
温如言将她的把戏看了个透彻,当即也不着急,只是将手中的盒子给打开,随后便是一股子浓郁的气味传来。
“这毒药是古籍中出现过的,虽然气味浓郁,但是与瓜果相遇却会化作甘甜。若是误食,仅仅一个指甲盖的大小便会当场留出黑血,状况吓人。不过却不殃及性命。”
温如言先前无聊的时候读过一些医书,却没料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没料到她能这么明确的说出这毒素的由来,香妃当真是慌了,“你有何证据?谁人不知道你是信口开河?”
“我是不是胡说,一会儿太医出来验一验便知。”
温如言没停,接着又说:“这匣子是我刚刚从外头的土里挖出来的,新埋进去不久。这一点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刚刚跟我同去,能帮我作证。”
刘公公自然不敢怠慢,当即跪下:“奴才作证,确实是刚刚从院子里挖出来的。奴才怕说不清,亲自动的手。”
他将那匣子端稳了呈上去,皇上点了点头,远远地看了眼便摆手。
他不喜欢跟这种毒药离得太近,这会让他有种不安定的感觉。
温如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这位天底下最尊贵的君王过于怕死的行径。
随后她又说:“而我刚刚注意到,这位秋然姑娘的袖扣处,刚刚好有泥土的痕迹。先前我想不通香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怎么会粘上泥土这样不干净的东西。今日挖出这匣子,才是明白了。”
她说完,秋然慌张的去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在袖子上找到了一个土色的污渍。
多少也是在香妃身边呆了不少年限的人,此刻立刻便反应过来,哭喊道:“皇上明鉴,这是晌午的时候给香妃娘娘最爱的那一株梅花松土时不小心粘上的,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啊!”
秋然哭的凄惨,拼命磕头。
香妃没料到这蠢丫头居然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回去要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免得出了差错。
可是此时,她却还是掩面哭泣,上演一桩主仆情深的好戏。
“皇上明鉴,秋然这丫头最为忠心,也知道皇上对我最好,怎么会想要陷害皇上呢?”
皇上宠爱香妃没了底线,如今听见她的哭声,也是没来由的心软了。
温如言瞧着皇上的表情便知道事情不好,赶忙又补了一句:“既然是因为梅花,那为何鞋上会有泥泞?要知道,这雨可是方才落下的。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她说完看向皇上,眼神坚定而澄澈,静静地等待着这位帝王的选择。
一边是真相,一边是自己心爱的贵妃。他愿意相信谁?
太子也死死的盯着皇上。
说来可笑,他竟然拿捏不准自己的父皇会不会因为一个妃子放弃他。
半晌,皇上才幽幽开口:“这丫头,拉出去杖毙。”
皇上这是不准备查下去的意思。
这样大的疏漏总要有人承担罪责,一个丫鬟的死自然代表不了任何事情。太子作为这次宴会的举办者,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太子知道皇上这么做是因为怕牵扯到香妃,当即苦笑着,重重的磕了个头。
温如言扭头瞧着他的表情,没来由的心中感到了一股子酸涩。
从前便听说帝王家中没有亲情可言,可当真看在了眼中,她却也有些接受不了。
这皇上,也太过混蛋了些!
“皇上,是妾身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丫鬟。”
香妃得了便宜,自然是乖顺的下来行礼。皇上瞧着她,口中没有丝毫的责怪,可是眼神却比平常冷了许多。
他显然已经对于这个身边宠爱有加的妃子,起了疑心。
原先热闹的一场宴会,没料到这样惨淡而混乱的收场。整个大厅都弥散着一股子血腥味,和一股让人战栗的杀意。
皇上没了兴致,当即便离开。香妃自然也没有了再留下来的道理,也跟着离去。
太子跪在当中,等着皇上给他降下今日的责罚。
其他的宾客自然不敢久待,当即便跟着引导的侍从匆匆离开,生怕再节外生枝。
“温夫人请留步。”
温如言也跟着人群出去,却忽然被人拦住。定睛一看,却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
方才刘公公实话实说,给了温如言翻盘的机会。这样的恩情,温如言自然不会忘记,当即便摆了笑脸。
“公公可是有事?”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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