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折返到清廷城大街。
街道依旧人来人往,似乎城主府所发生的事,他们并不知情。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用不了几日,整个清廷城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一如十年前。
叶枝买了些船上必要的东西,又挑了一些碎嘴吃食和地方特产,说是要带给爹娘尝尝。
江三则到酒铺,拿了一坛上好的陈酿梅子酒,当三人买好妥当,准备回船时,被一个人叫住了。
“小兄弟请留步。”
一个身穿青色甲胄,腰悬酒壶,手拿烟杆的老人脸带笑意,向几人走来,是先前遇见的老卒。
青林一见是他,脸有笑意:“老人家有事?”
老卒上下打量青林几眼,叹了口气:“先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小兄弟如此了得,真是惭愧。
这次你帮了城主府大忙,这份恩情,殊为不易啊。”
青林摇头:“老人家过奖了,就算我不出手,有清蜓先生和三位统领,便足以应付自如,莫说还有那紫衣姑娘,我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你太自谦了,想那断水剑蓝淼、贝锋、淋洁羽、欢乐童子等人,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之辈!
却尽皆败于你手,若这只是画蛇添足,那世上就再无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事了。”
老兵抽了口烟,看着几人道:“你们是要走?”
青林点了点头:“回青阳镇。”
老卒吐出口烟圈道:“如果不嫌弃,让老陈我尽一回地主之宜怎么样,我家可有上等的好酒。”
江三闻言立刻来了兴致:“你那葫芦里的陈年桂子酿还有没有,给我尝一口,好喝我就去。”
老卒取下酒壶,调笑道:“你这瓜娃,早知道你惦记上了…”
江三接过葫芦,喝上一口,顿时一股醇香从牙齿到咽喉再到腹部,当真酒香四溢,回味无穷,温淳好喝的紧。
江三仰头大灌,老卒急忙用烟杆敲着江三手臂,急道:“你这瓜娃,给我留点,留点…”
当最后一滴酒滴入口中,江三打了个酒嗝,将葫芦还给老卒,拍着肚子道:“酒真不错!”
他转头面向青林:“俗话说恭敬不如从命,不如我们顺了老人家的意,人家一把年纪的,提个要求也不容易。”
青林哭笑不得:“好吧…”
老卒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壶,哀叹道:“如此酒量,看来我家里的好酒可剩不了多少了。”
江三一把搭住他的肩头,道:“哎哎,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得算数,你可不能反悔。”
老卒哈哈一笑:“你这瓜娃,就你心眼多,老陈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酒没了就没了,最要紧的是清廷城现在安然无恙,其它的算个屁!
走,喝酒去。”
三人跟着老兵一路行去,路上闲聊得知,老兵姓陈,名往,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陈,无妻无子,家里就他独自一人。
老陈少年时,就在这清廷城当差,做了个看守城门的杂役小兵,如今混了四十年,总算在城门口当了个小领头,平常没事,就常在城门口转悠,就是防止其它城池甲士或匪徒来犯。
其实这四十年,除了抓到几个小蟊贼,城门口并没其它大事发生,要真有事,也不是他们几个守门人能挡的住的。
他们的存在,更多的还是维持城内秩序,震慑宵小之辈。
从大街一直来到城门口,途径城门口那颗巨大的老槐,槐树下,有一条青石板路,径直通往他家。
几人走在这落满槐叶的幽静小路上,江三眼角一瞥,发现有个人仰靠在老槐树根下,怔怔出神。
他立刻停住脚步,指着那人道:“你们快看,这不是那什么断水剑蓝淼么?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
几人同时看向那边,老陈冷哼一声,这些家伙,狼子野心,竟敢将算盘打到城主府头上,要不是清蜓先生和少城主宅心仁厚,哪能放任他如此逍遥自在。
老陈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两句,对他其实并没什么偏见。
毕竟那人可是蓝淼,清廷十八郡第一流的人物,连一向眼光独到的清蜓先生,以前也说过,清水郡出了个断水剑,是个人才。
叶枝不知其中缘由,也不认得他,奇怪道:那人怎么啦?是个傻子吗,怎会在树底下发呆?”
江三低声笑道:“以前不是,现在就不知道了,受了点刺激,可能真的会变傻。”
叶枝担忧道:“那也太可怜了,我们过去看看他吧。”
江三有些无语,要让小姑娘知道,正是受了青林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青林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在这做什么?”
清朗俊逸的蓝淼此时精神萎靡,见是青林,答道:“在想一些事。”
“剑的事?”
蓝淼点头,随即又沉默下去。
江三走了过来:“想个鸟,不就是败在我兄弟剑下,想不开嘛。
要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小肚鸡肠了,要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败了哭丧个脸,跟死了婆娘似的,那天下用剑之人,岂不个个非得独孤不败?
天下第一永远只有一个,又该谁去做?
你就是太矫情,输一次两次有什么大不了?
想我江三从小到大与人打架被揍过一百多次,我炫耀过吗?
我服输过吗?
挺直腰板,又是男儿本色。
哪像你,受了委屈就躲在角落里闷声不吭的,像个娘们。”
江三话糙理却不糙,蓝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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