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莯有些好笑的看着老徐道:“哟,你倒还挺了解我的个性的嘛!”
“嘿嘿,那当然,若不是知人善任,你怎么会找到我呢?”老徐痞痞地笑了起来,接着说:“我还知道,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你来看我,所以我才费劲让人帮我换了这个特护病房,没有事先预约和患者允许绝对不能进来。这儿我都看过了,没有监控没有录音,很安全。”
艾沫有些惊讶的看向老徐,听他刚才说话的调调,明明是个混混的语气,竟然这么细致,还事先检查了这里的环境,似乎并不是一个被拉来随便演一场戏的普通人。
安莯对老徐的能力自然是有数的,要不也不会进来后大方的露出了真容。
点点头,安莯道:“跟你交涉的是绯梦公司的什么人?”
“看起来像个小头头,应该就是他们的区域经理。一开始只是一些值班人员,不过他们禁不住我的闹腾,直接请来了他们在这个市的区域经理,也算是个领导层的人物了。”
说起正事儿来,老徐收起了刚才玩笑的面孔。
“他有怀疑吗?”安莯又问。
“怀疑谈不上,多少觉得有些疑惑,不过应该更多的是针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他似乎觉得我是一些对手公司派来捣乱的,有旁敲侧击的问过。那个人很仔细,核对了我的身份信息,发现我没有购买过设备后,揪着问了很久。”
安莯皱了皱眉问:“你怎么说的?”
“嘿嘿,乱说呗!他既然觉得我是对手公司派来找麻烦的,那就这么以为好了,我还怕他以为我身份太单纯呢!再说了,这事儿说的越清楚,越让他们有分析的依据,越迷糊才越多猜测的可能。好在你们找的那栋房子信息也不完善,并没有登记每个租客的详细身份,我说我是临时租用的,他们也那我没办法。至于设备来源,我扯了几个道上的朋友,让他们查去吧,保证查不到什么。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又以为我是在外面混的没钱用了,来讹上一笔的。”
老徐说起自己的精彩表演来,又来了兴致,足足又说了半个钟头才把三人放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声,虽然延迟了他进入凌峰的时间,但工资还得照给,这可是工伤。
出了医院,千炼本就缺少睡眠,如今又被老徐一阵语言轰炸,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安莯干脆叫了车让他先回家了,艾沫和安莯两人则直接回了公司。
老徐给艾沫的感觉实在太特殊了,这人似乎很难用好与坏来简单评价,就好像他每个不同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个人特质一样,说起安莯交代的事情的时候,十分严谨有序,夸夸其谈的时候又格外天马行空,让人分辨不出来真伪。艾沫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上甚至没有丝毫的波动,如果闭上眼睛忽略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根本不会注意到他有过什么变化,可这个人的存在感却又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老徐和安莯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太一样,率性、油滑、世故,本来就是一个看起来就很难让人信任的人,可表情演绎的又那么真实,若非艾沫能够感知到情绪,真的要被他一开始哭诉的样子给蒙骗过去了。倒是害的一旁的千炼自责难过了好一阵,就差磕头认错了。
也难怪出了医院的时候,千炼像是遭受了什么烈火洗礼一样,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真的精神不济,还是被这伤员无厘头的表现给弄得混乱了。
“还好,前段时间忙着没有急着让人力的把老徐收到凌峰来,否则让我找第二个老徐去闹一场,我还真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
安莯虽然也被老徐闹得头疼,但出了医院很明显的就恢复过来了,显然对他的这样子已经习以为常,对他说的绯梦的态度也十分确信。而且,老徐这种对旁人来说有些浮夸的性格,在安莯眼里倒是真的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才能。
没听到艾沫回应,安莯看向艾沫问道:“怎么,对老徐这人感觉如何?”
艾沫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挺奇特的一个人。”想了半天,艾沫才皱着眉头得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安莯倒是觉得这个评价已经足够贴切了。
“觉得他奇怪就对了,这人就是个另类,我当初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心理上一定有什么问题,不过倒是还不构成疾病范畴。不过不论是怎样的人,只要找到合适的定位,都能有他自己的路可以走。老徐就属于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我还准备让他以后进入凌峰的公关部门呢!一定能把那些难缠的媒体唬的一愣一愣的。”
虽然每次和老徐对话都十分费劲,但现在的老徐可比多年前的要好上很多了,至少能够知道他对你的本质是真诚的,得到一个善于伪装的人的真心,可是极为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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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原名徐来,是个惯偷,具体从事了偷窃多少年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当然,在当惯偷以前还有别的身份,可就算安莯掌握了他的资料,他依旧拒绝提及那之前的一切。以至于现在换了个身份回国之后,连惯偷的身份都不再提起了,俨然是直接重新投胎做人了。
那时候,安莯才刚认识他不久,也曾经问他,明明身体强健,又有很强的思辨能力,为什么却偏偏要走上偷窃这条路。他却只说是一种习惯,习惯了这种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却可以去挑战自己智商、观察力和应变能力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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