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琪,昨天和我妈妈联系的时候,她说想你了。如果你今天有空的话,晚上和我一起去明古寺看望一下我妈妈吧?”
陆鸣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带着询问的口气。
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之中。
陆鸣有些忐忑的安静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听筒那端传来了“嗯”的一声。
陆鸣长舒了一口气,又赶紧和易芷琪闲聊了几句。
挂断电话之后,他还是想着住在明古寺的母亲,忍不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陆鸣的母亲已经在寺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九年未出寺,未回过陆家一次。
今天晚上陆家安排了一场家族小宴,陆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邀请母亲回到陆家团聚。
母亲的执拗,让之前的几次邀请都以失败告终。
陆鸣想到这里,便不由得心虚烦躁。
忽然,他猛地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面容情不自禁的扭曲了。
突如其来的剧痛,从心口传出,瞬间抵达了全身每一处的末梢神经。
豆大的汗珠从陆鸣的额角渗了出来,缓缓划过脸颊,他的面上已经全然退去了血色。
随后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
陆鸣用两只手死死的按在胸口上,剧痛的程度几乎到了可以忍耐的边缘。
然而换了坐姿并没有什么用处,疼痛不仅没有被缓解,反而愈加的明晰,就像是胸口中有什么巨兽正在试图挣脱出牢笼一样,不停地翻旋扭转,痛至钻心。
陆鸣以最快的速度调息运气,忽然目光一窒,反应过来了疼痛的来源。
“这是……移植过来的那条武脉?”
陆鸣很早就知道,父亲移植了一条武脉给他,所以他才能在修炼速度和成果上事半功倍,比起任何一位有天赋的同龄人都要更加遥遥领先。
甚至可以说陆鸣能站在华国最负盛名的九名“后起之秀”的位置上,移植过来的这条武脉功不可没。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几乎都没有敢知道这条武脉的存在。
毕竟移植过来的这条武脉与他是如此的契合,不仅完全服从于他的自由调配,而且还几乎与他本身融为一体,从未有过半点异常,更没有出现过排异反应。
在此之前,这样剧烈的撕裂疼痛从来没有出现过。
眼下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这条武脉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异动。
这样的异动破坏了他的内息,搅动着他的内劲,就像一条平静的河流中,其中某一河段突然间沸腾起来,以至于以其他的水流格格不入,甚至有可能划分为二。
“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陆鸣在意识到以手按压无法抑制住疼痛之后,迅速调用起全身的内劲,才勉强按下了剧痛。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缓解而已,强行压抑异动的武脉,让它不至于剧痛的难以忍受。
陆鸣又深呼吸了好几次,重复的尝试着调运内息,才慢慢的平息了移动的武脉,疼痛消减。
陆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以手抚额,抹了开满额头的冷汗,在草地上独自大口的喘息着。
同时,他也止不住的在思索着。
突然间,陆鸣的双眸瞪大了。
刚才在宿舍楼下遇到的那个青年的身影,和那种陌生却又怪异的熟悉感,突然一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从陆鸣的脑海中闪过,让他骤然变色。
“难道……那种怪异的熟悉感并非来自于熟人印象,而是武脉对于原本主人的回应?!”
陆鸣久久地瞪视着前方,半晌回不过神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领会了为什么当时夹杂在人群中的陆凡会格外引起他的注意,以及引起他注意时心口那种莫名的紧促感。
这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再次见面时的那种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更近似于一种回应,一种呼唤,只是当时巧遇的情况突然,陆鸣一时没能分辨明晰罢了。
陆鸣很早就知道,移植到自己身上的这条武脉是父亲陆云释从某位武者那里夺来的。
至于具体是哪位武者,又是怎么夺来的,陆鸣就不清楚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证明了武脉的确是会和原主人产生回响的。
陆鸣咬紧了牙关。
难道原主人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吗?
陆鸣回想起今天与那个青年见面对谈时候,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和漠不关己的神情,不由得更加困惑。
“或者是我想多了?或许这两件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有必然的联系……”
陆鸣冥思苦想,答案却遥不可及。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终于完全消退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陆鸣才站起身。
与其在这里苦思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他决定不如直接去找那个青年问个明白。
正当陆鸣迈步将要走回宿舍楼的时候,一道倩影侧身出现在了他的身畔。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易芷琪一看见陆鸣,便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开口说道。
陆明张口刚想说出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话临出口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这件事不适宜此时告知易芷琪知晓,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易芷琪,稍稍犹豫了一下,挤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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