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当时不应该离开,我要是拼命拦着那一群恶人,你妈妈也不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慈祥大婶捶胸顿足的,哭的不能控制自己。
胡九上前轻拍了一下慈祥大婶,她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缓缓继续说道:“你舅舅过来后,我马上去乡里报了官,也很快有人来处理这件事,主谋的陈家三兄弟也很快被带走了。”
“可是!可是!”
大婶愤愤的说道:
“可是他们并没有受到惩罚,乡里负责处理此事的人是陈家老三陈明的结拜兄弟段志斌,他们对外宣称经过现场勘查,你妈妈是生育难产大出血而死,陈家三兄弟被无罪释放。”
“你舅舅气不过,想要为你妈妈报仇,便独自去找了陈家人,可是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在乡上被他们毒打一顿羞辱后,还威胁你舅舅,如果再找他们陈家的麻烦就要再打死你。”
“你舅舅为了保护你,便忍气吞声的回到了顽石村,哪里也不去,一待就是十二年,生怕陈家人再去伤害你。”
听到这里,胡九的心里充满如冰霜的寒意,这股寒意压抑着他心中即将爆发的愤怒火山,但是他却显得十分的平静。
胡九左手微动,拍了一下慈祥大婶的手臂,安慰着说道:“婶子,你也别自责了,谢谢你为我妈妈做了那么多!”
慈祥大婶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阵暖烘烘的,自己的气息似乎都顺畅了许多,似乎一直久治不愈的哮喘病都有些好转。
眼看着胡九要走,大婶一脸忧色的拉住他焦急的道:“孩子,你可别冲动啊,陈家人都在安远县城里当差,现在可是权势滔天啊。”
“陈家老三陈明可是个精明人,不知怎么就跟县长的二婚妹妹搞在了一起,这县长又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便安排了陈家兄弟在县城里当了大官,咱可惹不起啊!”
“婶子,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谢谢婶子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胡九说完就匆忙离开了。
离开慈祥婶子家以后,胡九来到村巷里的尽头,远远看见三间破旧的房屋、孤零零的在一个角落里,似乎村民的房子都远远的避开这三间屋子。
屋子都是用青砖砌起来的,屋顶上的青色瓦片已经散碎了大半,青砖砌的墙也碎了好几处,木门更是破破烂烂的,屋子里满是蜘蛛网。
这便是自己的家吗!当初妈妈就是在这里面生下了自己,然后又拼上性命保护自己,最后被一群恶人活活打死,胡九回想着婶子刚刚的话语,一颗泪珠的从眼角往下滴落。
“妈妈!”胡九哭着来到了离顽石村不远处,妈妈的墓前抱着单薄的墓碑伤心的哭道。
这个墓地舅舅邓建军每年都会带胡九来祭拜,以前胡九虽然伤心但也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自他一出生妈妈就去世了,到如今他才幡然醒悟。
然后他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说道:“妈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陈家三兄弟的好日子没有多久了!”
胡九收拾了情绪,又回到了陈家村,通过水诀雾气隐匿了身形,一般的普通人很难发现他,来到了村子北边六婆家。
他想知道六婆当初是不是跟陈家人一伙的,也是害死妈妈的真凶之一,想从此入手调查。
当他来到六婆家,隐藏在门角后面,看到一位头发花白,七十多岁的老妇人,正在家里摆着神龛,上着香。
“老身这一辈子,帮人无数,唯一的孽债就是在十二年前,我万不该将胡家媳妇产子错口说成诅咒,大灵神啊!老身这十二年寝食难安,吃斋念经超度胡家媳妇,还是不能消除身上的罪孽。”
“那陈家三兄弟是大恶之人,老身寿元虽然不多,但想以此身和这些年积攒的念力祭祀,请大灵神将陈家恶人伏法!”那老妇人跪在神龛前虔诚的道。
胡九双目盯着神龛上的大灵神,突然全身一紧,仿佛大灵神正在对着自己微笑,有一种被发现的感觉。
说着六婆就突然站起身来,举起右手掌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胡九看着眼前间接害死自己妈妈的六婆,如果不是她,陈家人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找到借口,说实话他心中很恨六婆,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她。
但胡九还是左手一抬,一根树枝挡住了六婆拍下去的手掌,树枝很快又消散不见,阻止了六婆的自尽。
“是谁?谁?”六婆左顾右看的惊声叫着。
然后又突然回过神来,虔诚的说道:“大灵神你终于显灵了,难道老身的性命没有资格祭献吗?也对!身为罪孽之身,不应祭祀,还望大灵神赎罪。”
说着六婆便又跪下脸上充满虔诚和懊悔之色。
胡九虽然很想亲手了结了六婆,但是看到如今忏悔的六婆,他也下不去手,他眼观六婆的面相气色,发现她已寿元无多,便悄悄的离开了陈家村。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胡九回头肃然说道:“跟了一路,出来吧!”
果然在胡九五米开外突然出现一个白影,豁然是一只白色狐狸。
胡九虽然已经开始修行,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精怪,便如临大敌的在体内运转起了水木法诀。
“小道人,别误会!我叫苏浅浅,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有事情要问你!”那白狐口吐人言的说道,这声音听起来豁然是一个十多岁小女孩的声音。
胡九被这一幕惊住了,这世上还真有精怪,便正色说道:“我不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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