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在腰上,他和另外一个官兵说话。
官兵知道他现在正在倒霉的时候。怕他身上的晦气传染到自己,所以不太爱搭理他。
然而蔚临没有这个觉悟。一直絮絮叨叨的和那个官兵说个不停,还将脑袋阻挡在官兵的眼前,让官兵除了他的脸什么都看不到。
耿月抓住机会拉着韩枫,低头走到城门口。
韩枫看着耿月,看她低着头临危不乱,满脸坦然是真的不紧张。
韩枫走到蔚临身侧,耿月暗暗用余光打量着蔚临,蔚临忙着聊天,显然是无暇理会他们,感觉到蔚临在自己脸上扫视一下,然后他一歪头,便让他们出城了。
官兵道:“你不查查传?”
蔚临道:“这俩人太老了。”
耿月和韩枫顺利的出了城。
随即蔚临终于不跟那个官兵扯皮了,插着腰他道:“等我把工钱要回来请你喝酒。”
官兵嘴上答应着,心想上任半年有三次劫法场的,你还能干稳当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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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眼前便是一条土路,路上的积雪与泥混合,被人群踩出一条黑色泥泞的路。
黑泥与雪水混合,现在也被冻硬了。
土路两旁是挺拔的大树,树上的叶子已经掉了个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上泛着白色的冰晶,干枯的树枝高高的伸向浅蓝色的天空。
一缕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耿月冻的僵硬的手指在阳光下轻轻的动弹了一下,阳光没有将她晒透,她的手指还是冻的僵硬。
城门旁有马车,也有单只的骏马,韩枫拉着耿月的衣袖走了过去,对着其中一个车夫说道:“马车去许昌要多少文?”
车夫身上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大棉袍,长着打卷的胡子,长发用布条束在头顶,阳光照得他头发的油起了亮。
车夫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小夫妻,他说道:“三斤谷物,或者。”他看到了韩枫身上背着的狐狸毛:“一尺狐狸毛。”
“都不用。”韩枫拿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说道:“这些。”
“行!上马车。”
韩枫扶着耿月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
韩枫看着耿月不住的吸鼻子,心想她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都冻成了这个傻样了,要是到了璃国怕是彻底成为村姑。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起来,耿月看着车内,车内是非常简陋的,只有一个极小的暖炉,暖炉小的只有望梅止渴的效果,因为实在太小了。
马车一个劲的颠,因为路实在是不好走,耿月被颠的根本坐不住,站起来可又得歪着脖子。
那个小火炉反而成了一个危险物品,因为耿月总担心一脚将它踹翻。
她死死抠着身下的坐位,看向韩枫,韩枫也颠,但是比耿月强的很多,还是能在位置上坐的住。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匕首,狐狸毛拼接的被子拿出来,用匕首缓慢的切出一个痕,撕成了一个狐狸毛的条。
对着耿月说道:“把手给我。”
车厢内猛地一大颠,马车走向了一条好走的路,便终于平稳了许多。
她将手伸了过去,韩枫将狐狸毛缠在她的手上,然后系上了一个扣:“试试松紧。”
耿月扬起嘴角,将手握了握说道:“不松不紧刚刚好。”
“天气冷,不要再生冻疮,不然每年天气冷了都要犯。”
听到这个话,耿月心里一美,觉得韩枫真是太好,一个男人还这么细心。
她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还是你们璃国的所有的人都是你这个性格?”
韩枫被耿月的话说的很高兴,带着微笑看着耿月:“还是好人多一点。陈国的你也很好,难道你不是陈国人吗。”
“怎么会不是呢。”耿月嘻嘻哈哈的打诨。心里总觉得韩枫发现了什么。
韩枫看完耿月的表情,然后低下头继续撕着狐狸毛,不接耿月的话茬。
直至二人将四手全部缠上,耿月便有些犯困,然而看向对面,只见韩枫坐直了身体,正在假寐。
耿月伸了一个懒腰,心想让韩枫睡吧,这一路上麻烦他的事情怕是要多了。自己只有原主的原本的记忆,至于风土人情文字银钱都不是十分清晰的。
就比如说这边的字她虽然觉得认识,为了适应原主的记忆,她也要直勾勾的想一会。
要是没有韩枫,自己肯定已经在城门口就被抓起来了。
马车不停歇的到了,后半夜二人才进了许昌城内。
二人进了许昌城内后,韩枫找了一间较好的客栈,开了两个房间,随即在各自的房间里吃喝起来。
韩枫不心疼钱,因为他的钱到璃国是戳戳有余。
但两个人打扮的都不是有钱人的样子,所以好的房间住不上,只能住普通的。
他们刚刚在房间里睡下,客栈又来了人。
是一伙穿着铠甲的官兵。
其中为首的正是蔚临。
蔚临的盔甲后面带了一个披风,腰间的佩剑也是十分名贵。
正因为他英姿飒爽,周身带着疏离的气魄,掌柜的便认定他是官兵的们的头头。
“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呀?”掌柜亲自躬身问道。
蔚临大跨步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竹简菜单:“既是住店,也是吃饭。将你们店最好的饭菜,都给我送上来!”
掌柜的忙去照护后厨烧火做饭,而蔚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心想耿月和韩枫此时此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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