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非正常人类所能经历的两天后,我第二次的大二生活算是重新开启了。只是我大学学的专业是英语,而我在一家时尚圈的外企一待就是近十年,英语就是我每日的沟通工具,从最初的数据分析,到后来的工作汇报,项目申请,哪一项不是全英文模式,所以英语对我而言,通过这近十年的磨炼,大概快赶上我的母语水平吧。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重新去上英语课,又觉得有些奇怪,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明明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然后你现在还要去学习如何开口讲普通话,又或者你明明都能流利地看一部长篇小说,然后你现在偏偏还要学习如何看懂一篇八百字的短文。
“let’ycareeraher…”精读课老师在上面眉飞色舞地读着大学英语精读的第一课。我翻开课本看了一眼,dier这个词形容现在的我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快速地扫视了一眼本课的内容又重新合上,便无聊地盯着台上的老师。她有些突出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蹦出一个一个的英语单词,像极了鱼缸里的金鱼咕噜咕噜吐泡泡的样子,更好笑的是她的那一双眼,眼珠子大得想要从眼眶里跑出来,这不正是活脱脱的属于金鱼的水泡眼吗?这老师怕不是金鱼变的吧?“哈哈……“不知怎的,我一时想的入神,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射向我,而我依旧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jill?jill?”老师重复了几遍这个陌生的名字。
“叫你呢!”坐在一旁的阿越右手肘捅了捅我小声说道。
“我……我吗?”我不禁疑惑道,这么少女的名字确实像是我以前的风格。
“yes…….”老师姓什么来着,这我哪里还记得。
“hefunny?”她继续用她凸出得有些诡异的眼睛看着我问道。
“er,tanerve.”说完我又忍不住笑起来,对,我的笑点一直就是这么低,而且只要戳中就很难冷静下来。
随后老师让我说说具体故事中的哪件事情戳到了我的笑点,还好我刚刚随意翻阅了一下,不然还真就说不出个所有然来。只是大概我的发言太过于精彩,逻辑太过于缜密,发音太过于标准,以至于精读老师让我下课后单独留下来找她。
“老师姓什么来着?”下课的铃声响起,我赶紧抓着阿越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表示对我很无语:“姐姐,放了两个月的假,你连老师姓什么你都搞不清楚会不会有些太夸张?”
“你管我,快说!”
“张。”
我拍了拍阿越的头便走到张老师眼前毕恭毕敬地问道:“张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木同学,暑假花了不少功夫吧?”她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花什么功夫?”我表示不解。
“不用不好意思,努力学习是好事,值得表扬。我看你进步神速,口语语法各方面都精准无误,有没有兴趣做英语老师啊?”
英语老师?除去兼职,我毕业后的第一个职业便是英语老师,虽说做了一年不到就因为阿越这家伙丢了工作,却也算是有经验。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张老师,她约莫四十开外的年纪,家里应该正有一位处在叛逆期,听不进父母任何话的少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爽快地说了一个好字,然后想了想又说:“虽然您是我的老师,但该有的待遇可一分也不能少!而且您孩子也不小了吧?这个年纪的小孩不好管教,你懂的?”说完我朝她挑了挑眼,表示我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
她愣了一下脸上却忽的笑开了花,好像我做了什么确实好笑的事情:“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小小年纪,脑袋里算盘倒是打得挺足。是聘你当英语老师没错,但你的学生就是跟你同龄的小孩。”
我舒展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表示没有听懂。
她笑着继续说道:“其他专业大二的学生再过三个月也该英语四六级考试了,我们学院与其他几个友好学院一直有互利互惠互帮互助的关系,他们每年都会聘请我们院成绩优异的学生去给他们的学生当英语老师,以帮助他们顺利通过四六级考试。咱们班的指标是五人,我已经报了五人上去,现在再加你一个,想必他们也是求之不得。”
“原来如此。”我小声嘀咕着,这种学院之间的福利举措,想必是跟薪酬是没有关系了。
果然还不等我开口问,张老师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至于薪酬么,也就意思意思,两百块钱一个班,一般晚自习时间去上课,一周两次。”
“两百块?!”这算什么事啊,我虽说在一家并不太知名的外企,但好歹也算是中高层,两百块让我带一个班,还一带就是三个月?我眯起眼睛朝她一笑继续说,“那个,张老师啊,我平时特别忙,真的,我既要写新闻稿,还要……总之我特别忙,确实没有时间,要不您另请高明?”
“你还特别忙?怎么?忙着怎么追信息学院的江树?”她把微微吐出的嘴一抿,脸上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
“张老师,您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对,我确实是这种人,不过那是以前,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能想出一个合适又不突兀的理由待在星凡的身边,这样我才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以解开我多年来的疑惑。只是,我总不能像过去对江树那样,偷偷弄到他的课表,整天像个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跟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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