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过道上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星凡拉着我的手走在通往病房的路上,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已然回到了属于我们的日子。
“妈,你怎么样了?”星凡皱着眉。
靠在病床上的星凡妈妈眼神恍惚,一时没有说话。
在一旁的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阿姨上前来拉住星凡的手关切中带着一丝焦急:“小凡,你看夫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梁姨,我妈这段时间要劳烦您照顾了。”星凡眉头紧蹙的脸上写满了为难,他自是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的母亲,自己的亲弟弟害死了一直相濡以沫的另一半,败掉了这些年来她和丈夫辛苦建立的事业,自己的儿子又把这唯一的弟弟送进了监狱,在这样的现实面前,任何人大概都会变得不堪一击吧。
这样一出狗血大戏果然如星凡之前所说的那样,这大概也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掩埋与心不愿再提的原因。
事实永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人难堪。
我叹了口气,如今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难道还要袖手旁观吗?
以前的我虽不知道这其中种种,但却常看到星凡的妈妈对着星凡爸爸的照片郁郁寡欢。
还有星凡这些年来一直心心念念地要再开一家服装公司,现在想来也全都解释得通了。一定是因为当年他妈妈因为过度悲伤无心打理被舅舅摧残得破败不堪的公司便随意把公司卖了,这导致她后来一直后悔不已。
她一定尝尝想如果当初没有把公司卖掉,她至少还能留个念想,星凡后来也不至于如此劳累,这些年来,她一定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难道这不正是需要我的时候吗?
我心里突然激动了起来,来到这里大半年了,总算有一件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事情了,我一定要改变这件事!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血液里充满了能量,好像终于找到了我此次穿越的终极任务。
只见我一个箭步绕过星凡冲到病床前,声情并茂地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妈,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我们都很难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归难过,我们还是要往前看的。您看星凡这才上大二,正是需要您的时候。公司现在虽然有一堆烂摊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以您的能力,一定能让公司起死回生,才不至于让您和爸这些年来的辛苦白费啊!所以您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消沉就放弃你们辛苦经营多年的公司啊!”
病床上原先还死气沉沉的星凡的母亲忽然瞪大了眼看着我,她疑惑地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来:“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星凡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我打算把公司卖了。”她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力,眼里泛起一层雾,而后又陷入了沉思。
“妈,您可一定要再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话。我不想您以后后悔……”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叫我什么?”她皱起眉来,眼睛又重新找回光亮聚焦到我身上。
我看了看星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似有不妥,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额,那个阿姨,我是看到您就想到了我妈,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我学校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阿姨您可一定不能一时冲动啊,想想爸,呸,想想叔叔。那个,阿姨,再见,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我一溜烟地就跑出了病房。
好一个社死现场,我果然就是尴尬的化身,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浑身一阵哆嗦,一定是医院这个地方阴气太重,我还是先走为妙。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脑补了下我走出病房后的场景:
星凡妈妈病恹恹地扶着脑袋问道:“小凡,这女孩谁啊?怎么一上来就叫妈?你把她怎么了?”
星凡无奈,跪在他妈床前委屈地解释道:“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不是你带她来的吗?还有,你怎么什么都告诉她?”
“妈,我说不是我告诉她的,您信吗?”
“唉,下次带女朋友来记得先打招呼,一下来就妈,妈的,这我哪里受得了。”
一想到星凡接下去的表情,我就又使劲往自己的脑袋上敲了几下,觉得刚才自己实在是太过了一点。
浑浑噩噩中,我也不知在校园里晃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来,不会是星凡吧?我这样想着有些心虚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才终于松了口气便接起电话:“喂,班长,有什么事吗?”
“就差你了,你人呢?”电话那头压低声音有些急切。
还没等我开口问,对方又急不可待地说道:“c201赶紧过来!”
“大家也知道我们系每学期考完试,都有社会实践,去年是一班,这次轮到我们二班了,这次的社会实践,院方为大家联系到了一个好去处——中国丝绸博物馆。博物馆呢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很多外国友人来参观,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简单地说就是做外国友人的导游,具体的操作事项下周一我们到博物馆,馆内的工作人员会详细给大家说明。”助教在台上洋洋洒洒地说着。
“助教,这个一定要参加吗?”
“助教,可不可以不参加啊,我家离得远,好不容易寒假放的早……”
“助教,这个实践要多久啊?”
同学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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