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的光辉在远方的天际线上缓缓升起,光芒从辽远的海面上逐渐沿升,从一边的、天空的寂静下缓慢的拉起序幕。因而海浪层叠的打在海滩上,从星夜的沉睡中,首先将夜色唤醒,而后将海岸的边际线一步步延申,缓慢的叫醒了沉睡的沙滩,海浪波打在海岸线上,晨间的海风轻轻吹拂着每一粒细沙,太阳出来了,光芒从远方天空间的一片深色光辉,缓慢又变成了一轮照亮天的轮廓的光,然后……一切都笼罩在日出海边的晨光间,如此的盛大而又美丽。
阿尔伯塔·阿尔弗列亚将渔网从渔船上卸下来,他将一桶桶鱼从渔船拉上岸,并且将渔网晒在日出的光辉下,渔网上的海珠,波光粼粼的闪耀在日光的辉色下。
岸上的沙滩,留下了阿尔伯塔的脚印,他踩着沙子,背着两桶鱼,他将鱼交给鱼贩子,拿过钱,数了数银币和铜币的个数,装在了口袋内,他回了一趟家,将两枚银币放在了刚进门的书桌台上,家里的家具简单,书桌台代替了客厅的柜子,他没有唤醒沉睡的父亲,这算是父子的约定,捕完晨间的鱼,他要将卖鱼的钱放在门后面的书桌上,他的父亲还经常教导他:“金桌子,银镯子,不如把钱放在木桌子。”
他回到家中,看了看墙上的渔叉和渔网,又透过小圆窗看到了远方的太阳和晨间的海雾弥散在海岸沙滩上。他急切的露出贪婪而渴望的目光,阿尔伯塔摸住了兜内卖鱼剩下的几个铜币,而后来到海滩上的小商铺,他拿出几个铜币,换取了两个玻璃瓶的汽水……
等到他拿到第二瓶汽水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他狠了狠心,接过了第二瓶汽水,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他再次光脚来到沙滩上,晨间的雾气已经褪去,他坐在沙滩上,将另外一瓶汽水插在沙子内,他习惯性的用牙磕开汽水瓶的盖子,绿色的汽水很快喝下半瓶。
他目视海面,海浪的波浪和海中的点滴在翻涌着碰撞,他看着这些,又想到今日天还在夜色中,与一条大马哈鱼搏斗的场景……
那鱼大概有三米长,几乎快要赶上了他渔船的长度……他的线已经钩住了鱼,那鱼游得很快,他追着鱼追了很远,鱼线最后断了,他很沮丧……于是回到岸旁,捕了些小鱼,草草了事,赶在日出的这个时刻,买了两瓶汽水,注视着太阳的光芒,和天边的色彩……
他曾经有个女友,曾经……他们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曾经构架未来的生活:他们有一个或者几个孩子,渔网伴随着他,他踏着海浪,与大鱼搏斗,激浪层叠,那个女人替他抚养孩子,伴随着每天的日出和日落,他便可以在航船进港和出港的时刻,来回海岸和渔港之间,赚取“木桌子上的钱币”。
他曾将自己想象成为一名海员,浑身没有鱼腥味的海员,身着海魂衫,或者是某种海军低阶军官,穿着深蓝色的军装……诸如这样的想象,也是他在进出渔港前,与在埃帕莱港口进进出出的巨大蒸汽航船并行航行的时刻,才会有的幻想。
这幻象可以将他从繁杂的捕鱼工作中缓解。他看着海岸,想自己是王子……但现实却告诉他,他是渔夫……父亲的忠告总回响在耳畔:“王子俏,白马俊,不如渔夫踏海浪,金冠高,王冠辉,给个王座都不换。”父亲经常教导他,不要追寻那些无法匹及的,要看着眼前的。他们父子经常讨论,父亲却总说:“要听听老人的话。”
他积攒积蓄,买了银镯子,他看到银灿灿的银器的时候,并不能联系银器和木桌子有什么关系,同时他想不到银器有什么不好的。
他和他的女友订了婚,他把银器交给他的女友,但她的父亲却像听到天方夜谭一般,说女儿不可能嫁给一个渔夫!不能嫁给连字都不认识的渔夫!
阿尔伯塔说他识字,女友的父亲却将一本书给他,他艰难的从里面读出了几个不成句的句子……他们的婚姻取消了,他买了几本书,艰难的又像蚂蚁爬行一般的看着上面的字,几天过去了,除了他看懂了书本上的眼泪纵横成为的痕迹以外,就是这几本书上,也留下了“渔民”的鱼腥味……他闻这味道,把书葬在了海里……在书浸入海水中,在海浪汹涌澎湃的跌浪中消失,他认定了爱情已死……
而今天,他又习惯性的买了两瓶汽水,一瓶是给他的女友的,一瓶是他喝的。泪珠在他眼眶中闪烁,他认为订婚应该就成婚了,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渔夫褂和赤足上的沙砾,他惨笑了一声:“渔夫应该是这个结局……美丽的姑娘都应该嫁给王子……而不是渔夫……”
他啜咽的对着自己说到:“如果我要是个王子……”他起初的声音很大,而后则有些没有底气的说到:“应该认识很多字吧……”
埃帕莱港口远方的蒸汽巨轮向天空中吞吐着云烟,金色的流光在日出的光晖中,闪点的光芒笼罩了海面,远方航船海帆的桅杆缓慢的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太阳的流光流淌的照耀了埃帕莱港口。进进出出的行船,不断航行在港口之间,繁荣而又充满了新奇的意味。
阿尔伯塔感觉这一切不属于他,再美的景色,与他无关……他看着蒸汽的航船,木制的巨大船身,上面排列着一排排巨大火炮,正是他梦寐以求、梦中的归属……
于是他不再梦想着自己是个王子,他尽力的去把现实联系上他的幻想:他是一个渔夫,鱼腥味很重的渔民,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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