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林,你不是休假么,这么早就归队啦?”
“李队呢,李队在不在?”
“李队啊,李队还没来上班呢,怎么了,找他有事?”
“哦,那我去他办公室等他吧!”
“到底什么事啊,一大早的,神神秘秘。”
穿过大办公室,穿过长长的走廊,小林推开了李想的单人办公室,坐在里头,有些焦躁不安。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他已经坐了不下两个多小时了,终于他准备起身,先找别的报案的同事,问一问公交车爆炸案的基本情况。
“诶,小林你来啦?你今天不是休假么?”
推门而入的正是小林苦等半天的李想。
“李队!”
小林激动地站起来,见李想也是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明显是没休息好。
“李队你这是?”
“哦,按照你给的线索,顺便去了趟邻市,调查了一下这个乔亚男的背景,有了不少新的发现。”
一提到这个,李想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颇有些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乔亚男,便是小林查到的,“八一三”案,那具无名女尸的真实姓名。
“李队,昨晚的那个恶性爆炸案,您没听说吗?”
小林忽然打岔。
“你是说十二路公交那个案子吗?听说了。这个案子赵局交给二队办了,我无权干涉。”
“我就在那班车上,也接触过嫌疑人。”
“那你应该去找他们二队说啊,找我这个闲置的一队队长,犯不着。”
李想苦涩地笑了笑,习惯性的脱下外套挂起来,坐下来整理桌上的各种文件。
自从他那一次在医院被精神病人无端捅了之后,赵局便以静养的名义,很少让他再插手大案子,晾了他有段时日了。
他也不气恼,不让查,他可以暗地里自己查,专案会大小汇报也不用参加了,可支配的自由时间也相对多了起来。
他本就嫌这些浪费时间,束缚行动,交流的信息也基本都是他早就一手掌握了的,只是领导不知道罢了,他不认为对案子推进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聆听的不过领导的一些方针指示,他如今这样也乐得清闲舒心。
“李队,你看看这个!”
“什么?”
李想接过小林递过来的一张皱巴巴,明显之前被狠狠蹂躏过的白纸,展开一看,里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是一张价值十多万的欠条。
大意是事主欠十几个工人半年的工资,承诺在本月还清。
单子是平平无奇,只是这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苍劲有力的署名,牢牢抓住了李想的眼球。
夏友廉。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这正是乔亚男的那个无情的包工丈夫的姓名。
怎么可能这么巧的事情,职业相同,名字也一模一样,也在同一个城市。
“哪来的?”
“我怀疑,这起爆炸事件就是这个夏友廉干的。”
小林言之凿凿。
“他那晚故意选了公交车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坐着,裹得严严实实,我坐在他旁边,挨着很近。”
“这个东西应该是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我当时打电话,没注意,顺手揣在了裤子口袋里,来局里的路上才发现的。”
“这个东西要给邵队送去吗?”
“先放我这吧,到时候我亲自给他送过去。”
“小林,你也算逃过一劫,先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等休假结束了再来上班,最近也辛苦了。”
李想站起来,安慰地拍拍小林肩膀。
“你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哦,不,不用了,我可以回去的,不麻烦了李队。”
“那你路上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谢谢李队关心。”
话说完,小林就转身告辞离开。
李想,拿着这张对他来说,算是意外收获的欠条,陷入了沉思。
他左看右看,觉得这个叫夏友廉的包工头实在是不太寻常了,虽然也算带着些偏见,但是很少见一般的包工头会用钢笔签字,字迹可以达到由人鉴赏的程度。
要真是他做的,那他身上的炸弹又是哪来的?他跟妻子分居多年,一双儿女失踪多年,他没有报警也没有去找,跑到另一个城市,割裂一切的人际交往,放弃过去还算不错的体面工作,所有的完全是重新开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甩掉重病缠身的儿子?
这所有的答案,恐怕只有这个疑似报复社会的自杀人士,能够给出了。
小林出了分局,有些漫无目的,再次骑上那辆久违的,由于年代久远,有些搁愣的山地自行车。
虽然表面上很沉静,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依然下意识地拿出了那辆高中时每天上下学,用来代步的山地自行车。
这种能自己控制的交通工具,他才能放心一些。
悠闲地骑着他的小车,他忽然见到了熟悉的人影。
“顾恋!”
他高兴地单脚刹停,挥挥手问候,只可惜亮眼野马里的顾恋根本没注意到他,一个急转打了方向盘,溅起他一身灰跟土,巨大的轰鸣声喷着尾气,一下窜了出去。
看样子,一大早的,顾恋也来了分局一趟。
他吐掉了嘴中不甚吸入的尘土,也有了方向:他要再去一趟g大,去顾恋的研究室,问问情况。
顾恋来分局,不过来获取更多关于夏天骄的资料。
在少管所从导员那里,获取到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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