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禄亲王本来就是耐着性子,念及李兴也是个可用之材,日后还有用处,谁知这老家伙油盐不进,看这架势是要一心一条儿道儿走到黑,联想到刚才所受之辱,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与其这样苦苦相求,不如直接杀一儆百,也好让这在场的大小官员,知道知道他禄亲王的手腕!
“把这冥顽不灵,胡言乱语的老家伙给本王砍咯!”
仗着自己兵多势众,李兴能耐再大此时也是手无寸铁,双拳难敌四手。禄亲王一声令下,便有几名铁甲军士提剑上前。
“威远将军在此,谁敢造次!”
王振跳上前来,黑脸豹眼一板一瞪,当时喝退几名,只剩下几人已经劈砍而来。
王振李兴二人只得空手接白刃,也幸亏几下躲闪的及时,否则这真的一刀下去,非得缺胳膊少腿不可。
混战之中,这边和亲王一派,也闻风而动。
都是一条船上的,生死与共,往日里那些朝堂上的过节早就不算什么。
“小心!”
和亲王虽武功一般,但也能帮忙拉几个,只是他们这些人明显处于劣势,渐渐落了下风,无辜遭难的只能捂着伤口,倒地哀嚎。
“铛!铛!”
莫名其妙的枪声一响,紧接着是李兴身边的两个举刀而刺的两人,分别是脑袋胸口开花,应声倒地。
空气中残留的浓浓火药味还未消散干净。
禄亲王懵了,连忙给自己找了根柱子做掩体,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在瓦楞之上,四处张望搜寻着。
“谁?谁!”
那第三个“谁”字,还未开口,便又是“嗖,嗖”,连发两箭,将他那头上不祥的白帽子给射翻在地。
“啊!啊!”
禄亲王被这冷箭着实吓得不轻,抱着头护着脑袋,惊叫连连。
随后李兴王振周围也被示威式的射出了几只箭,这些人才终于退却不敢轻举妄动,迟疑不前。
抱头蹲了一会,发现没了动静,这禄亲王才敢再次小心翼翼,稍微胆大一些,出声喊话。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
“皇叔,朕的御箭你都不认得了?”
身后一名手端长杆鸟枪的,身背箭袋的少年,正用这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禄亲王的脑袋。身旁是一个略矮半头的小太监,挽弓搭箭,拉到最满,一样是对着禄亲王。
原是乔锦心不放心,早早安排了小邓子,到皇上那儿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机应变,便宜行事。
小邓子神不知鬼不觉摸到小皇帝那儿,说明来意身份。
这小皇帝当时心中大计已成,不得不发,便帮着一起烧了这寝宫,使了招金蝉脱壳,趁着众人救火之际,混在人群中,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皇上!”
李兴,王振,和亲王等一干人等,见是毫发无损的小皇帝,一个个百感交集,激动的跪倒一片,眼眶湿润。
“李霖,你假传圣旨,带兵擅闯宫闱,意欲谋反,该当何罪!”
见事情有反转,和亲王一个箭步上前,指着禄亲王的鼻子大骂,痛斥他的反贼行为。
禄亲王此时被小皇帝的枪口对着,动弹不得,只唯唯诺诺胡乱点头应着,双腿都开始不由自主打摆子。
这鸟枪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了,又离的这么近,脑袋都能给削下来大半个。
“让你的人都退下,把手里的兵器都扔到地上,双手举过头顶,蹲身。”
小皇帝很冷静沉着,手中的枪端的也稳稳的。
禄亲王哪儿敢不从,照着喊话,所有人开始乒铃乓郎的自己的佩刀扔在地上,乖乖举手蹲好。
“李大人,王大人。”
小皇帝突然温和转向两位他信的过的老臣。
“谨遵圣谕!”
李兴王振均是拱手,低眉顺耳十分恭敬,听小皇帝口谕。
“这儿就交给二位了,朕还要去救亲爸爸,拜托了!”
“皇上尽管放心而去,有我李兴在,谁敢横刀造次!”
“好!”
小皇帝将这鸟枪痛快扔给李兴,
又不放心多问了一句:“九门提督何时进宫救驾?”
“回禀圣上,臣已派学生胡来拿圣上手谕调兵,子时一到进宫护驾!”
“好!果然老师与朕最是心意相同的!”
小皇帝听到满意的答复,悬着的心放下大半,终于是转身扬长离开。
这小邓子看着自家主子和亲王,一时不知要怎么办了,见到他朝自己摆摆手,示意他照旧跟着,这才又三两步小跑的跟上。
和亲王看着自己儿子,这少年初长成的背影,嘴角挂着赞赏满意的微笑。
虽然这从头到尾,他这亲儿子都没给过他一个正脸儿,可他一点也不介意。
相反他觉得自己这儿子做的好,做的对。像他这样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的主儿,身为皇帝,不给好脸色,才是明君的做法。
同样感慨万千的还有王振,少年天子,有勇有谋,遇事沉着,处变不惊,实属难得。
冷宫之中,乔锦心几人只能分散在各处。默默无语,或蹲或抱膝坐着,有些的垂头丧气。
小橘就坐在门口,嘴里又叼了根,不知从何处弄到的草杆子。
百无聊赖之时,她自己双手比划了个枪的手势,闭一只眼,当时瞄准射击。
这次入宫走的匆忙,一切从简,她没能带上自己的好伙伴,左轮。当然也是怕被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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