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寒起身走到慕容栩面前,双手拉起他的帽兜帮他端端正正戴好。慕容栩抬头看她,漆黑的眼珠,那样深情,他也站起来,两人离得很近,他低头对上她的目光。
沉默地互相望着,雾气绵软地像一首情诗,流淌在粘滞的空气中。交错的目光似乎带着磁性,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慕容栩胳膊环上与寒的腰,与寒微微踮起脚,两人吻到了一起。
于静谧无声中的缠吻,唇与唇相贴,舌尖轻舔舌尖,慕容栩吻着与寒,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孩,吮着一块化了的糖,甜甜的浆液源源不断送到他的嘴里。
雾气、水汽填满了空间,时间也仿佛停止了,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慕容栩放缓呼吸,尽量保持安静,他不想打破此刻这个世界里的一分一毫,他想全部保留下来。
慕容栩依然环着与寒,嘴唇贴着她的脸侧,他轻轻问:“原谅我了?”
与寒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她根本什么也没想,只是被美景、宁静打动,眼前的人让她生出怜爱之心,她只想动下手,帮他遮住一点雨水。
“人都会贪心的,”感性就感性吧,她放任自己,不猜、不分析、不找逻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刚才也贪心,想你在这里陪我终老,我……”
慕容栩亲她额头,出声打断她的话:“你想,我就陪你。”
“你……”与寒有点吃惊,她觉得不可能。
慕容栩苦笑:“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咖啡店是我买下来的,我说过,只要你在这,我就在这。”
“那怎么行。”与寒还是睁圆了眼睛看他。
慕容栩抬手把她打湿的头发拨到耳后,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他忍不住又亲了亲。
“为什么不行,我以前执念太深。”他喃喃道。
目光越过与寒的头顶,慕容栩望向远处,声音淡淡的:“我们母子三人离开s市以后,在u国定居,住在郊区一幢很大的房子里,屋子太空旷,我那个时候小,晚上会害怕,想去找妈妈,可有几次我看见她穿着睡袍在走廊,像个幽灵一样走来走去,她的那种孤寂,执着的期待,让我更害怕。”
“我只能去找姐姐,找了几次,就忍着晚上不起来,睡不着就抱着枕头,”慕容栩笑了笑,“我就是那么胆小的人,小的时候失去太多,长大了就想一样一样去要回来,替自己,也替妈妈。可是最终呢,如果不去要,姐姐也许不会走,可我还是不死心,还是去要,结果呢,差点把你也丢了。所以,我错了,那些都是死的东西,我真正想要的是和你一起生活。”
与寒在心里想象8岁多的小慕容栩,夜里醒来睡不着,抱着枕头,睁大眼睛的样子。
她不禁想,那个怕黑、怕孤独的小孩还住在他的内心深处吗?
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没有玩伴的童年,她把所有心力投向了科学,直到遇见了他。
她以前理解的爱是牵绊、是承诺,那么现在她觉得,爱还需要谅解、宽容和陪伴。
爱是一道难题,需要不断地解读和实践,而她,从来都是一个不怕困难的人。
她牵上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看一眼发愣的他,她笑着说:“走吧,要在这儿陪我一辈子的家伙。”
她回过头狡黠地笑了一下,怎么会呢?她没有权利剥夺属于他的东西,再说她也想家,想她奋斗过的那些东西了。
慕容栩非常有先见之明,早上看天色不对,他在车上打了电话,在小镇上预定了一间民宿。所以两人一到小镇,就有地方可以换下湿漉漉的衣服。
洗完澡,没带换洗的衣服,他们只能裹着浴巾,等衣服洗完烘干。
身上散发着同款沐浴露的香味,等衣服穿的样子狼狈又好笑,笑着笑着又吻到了一起,浴巾一扯就散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纯粹是欲念的纾解,这次多了点纯真的东西,是爱和理解带来的纯真。他们在二楼的房间亲热,屋外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远处就是悬崖。
雨已经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进房间,在细纱床单和交缠着的身体上,洒下金光。
与寒被照亮的身体,似玉似瓷,白得耀眼。
皮肤底下泛着红潮,被他压在身下一遍遍亲吻,她几乎用鼻音在哼:“拉窗帘。”
“没人能看见,”唇下的皮肤那么柔软、细腻,他一刻也舍不得离开,“阳光下,你真美。”
与寒迷蒙地半睁着眼,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流动的自然光下,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随着身体的动作变换着色泽,太诱人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指尖触着质地坚实的皮肤,很光滑,但和女人柔滑不同,是散发着热度,蕴含着雄性力量的感觉。
她把他勾起来,抬头亲吻她肖想了很久的胸肌。
被风吹起的窗帘,洒落进来的细碎光影,床上交叠的起伏,一切美得如诗如画。
即使放置在定做的壁柜中,滚筒式烘干机轰隆隆的震动声在卧室依然清晰可闻,不过床上的人根本不在乎,意识早已朦胧,五感全挂在和自己皮肉相贴的那个人身上。
轰隆隆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动静才终于停了下来。
浑身像水洗了一遍一样,有点黏,不过与寒不想动,她享受生活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慕容栩忽然提议:“我们先去买点吃的,然后去悬崖边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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