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这只血红色眼睛里所爬出的一只只小虫,正在我骇然的瞳孔里,正在死去。
在蠕动中死去,在爬行中死去,。
这种死法,就像是一条离水的鱼,在陆地溺死一般。
挣扎、匍匐、然后翻身栽倒。
这从血红色眼睛里所爬出的黑白色小虫并不是无穷无尽的,当我看到最后一批虫群在地面上溺死之后,这一只被画在黑色金属上的眼睛才终于恢复了它最初的样子。
归于最初,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幽寂与深邃。
我不知道这死在我面前的一只只黑白色小虫到底是不是就是瓮头村供养的仙虫,但是这件事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这块黑色金属被翘离出原地后,我在这块本该属于这块黑色金属安息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倾斜的黑洞。
在我在地面上看到这个黑洞的同时,一道白炙光束便已经投射进了这个倾斜的黑洞里。
通过这道白炙光束所提供的光线,我在这个黑色的洞穴里看到了一具——
看到了一具红色的棺桲。
这具红色的棺桲正静静的躺在黑色的洞穴里,而这个洞穴除了这具红色棺桲外便再无它物。
静!
此刻,我们在看到这具陈列在黑色洞穴里的红色棺桲后都没有说话。
而在这种压抑的沉寂下,我更是在这个黑色洞穴的两侧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这个黑色洞穴的两侧本是黑色的,而此刻,在这扇应该被称之为“墓门”的洞门被瘦子和大齐打开后。
这个黑色洞穴便活了!
一粒粒如米粒一般的白色颗粒开始在这个黑色洞穴里诞生了。
这种诞生就像是野草逢春,这种诞生就像是枯木逢生。
总之,这个呈现在我们每一个人眼睛里的黑色洞穴开始生长出一粒粒白色的种子了。
种子!
没错,此刻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一切。
种子在埋入地下后会生根发芽,然后开枝散叶。
而我在这个洞窟里所看到的白色种子竟然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辩的速度开始开枝散叶了起来。
“把手电筒关了。”
就在我看着离我最近的一颗白色种子已经以一种违背自然的方式开始长出了根茎与枝叶的时候,秦玥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手电筒的光芒在这个黑色洞穴里消失了。
透过这个大溶洞所提供的朦胧光色,那些本是要在洞穴里开枝散叶的所有白色种子,突然就停止了生长。
这——
在我还没来得及去问秦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便看到秦玥已经走到了这个黑色洞穴的洞口。
走到洞口,秦玥便弯身钻了进去。
看到秦玥的这个动作,我赶忙小跑着追上了秦玥。
我相信秦玥肯定听到我追赶她的脚步声了,但是她好像也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不说,竟然还在弯身进入这个洞穴里的时候,还那么故意的顿了一下。
看到秦玥的这个动作,我心里竟然还没来由的升起了一丝窃喜。
在这个随时都可能发生任何突发性状况的鬼地方,若是连给自己苦中作乐的机会都不给的话,那么估计我还没见到那座云雾仙宫的真容,就会被这些个大溶洞给直接整成抑郁症患者。
我和秦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这个洞穴的尽头。
在这个洞穴里因为没有足够光源的缘故,我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虽然我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但是我感觉秦玥好像不是这样。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秦玥已经掀开了棺桲的盖子。
不但掀开了棺桲的盖子,秦玥竟然还将棺桲里所看到的一切都给我描述了出来。
“男性,骨架大概在一米七左右,全身皮肉已经风化,身上所穿衣袍的样式我从未见过,应该是滇王朝时期特有的一种服饰,棺内陪葬物共有两件,一件铜器、一件石器、铜器提炼度粗糙,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铜铃一样,我们先将这个棺桲拉出来。”
秦玥在向我快速的说完这些话后,也根本不管我是不是已经将这些信息给吸收了,便开始一展她雷厉风行的作风。
看到秦玥这样,我只能跟着秦玥一起拉棺了。
没办法,要么让女人适应你,要么你适应女人。
在这一点上我很明智的选择了后者,让这个女人听我的?除非我脑子抽抽了。
然而,在我还没和秦玥将这具棺桲拉出多远的时候,秦玥却突然的叫停了。
这是什么情况?
在模糊的视线下,我看到秦玥突然向前跑出了两步,跑出两步,然后便蹲在了地上。
秦玥所蹲的地方正是这具棺桲之前所停放的位置。
而在我正准备凑到秦玥身旁的时候,秦玥却又突然从地上给站了起来。
站起,一句话也没和我说,便开始拉动棺桲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秦玥的力气确实要比我大出了不知多少倍。
以其说是我和秦玥在一起拉动这具棺桲,不如说是,我其实就他吗的是一个陪衬。
人家明明就有一个人能搞定这具棺桲的实力,让我搭把手也不过是为了照顾我的脸面而已。
在我和秦玥将这具棺桲拉出洞穴后,成叔他们便跟去看戏的一样,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挤了过来。
这其中,最积极的就属翁平。
翁平直接用他瘦弱的身板把我从棺桲前给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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