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张纸,黑底,上面用血一般的红色写道:奉劝你们警察不要调查rainle的事,否则从今晚开始我们将一个个杀掉专案组的人。
“许队,这……这该怎么办?”警员有点怕,他才二十几岁,刚刚进刑警队,凭着一腔热血加入专案组,平生第一件案子就碰上发威胁信的恐怖组织,小胆儿一颤一颤的,心里叫苦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哼,这是只给我们半天考虑时间。”他哼笑一声,回头看见实验室里本来忙着工作的人全都围过来,看见了他手里的“血书”。
“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去。”许英攥紧拳头,将纸揉成一团。
他倒没多害怕,反而露出一丝笑来。
他们这是怕了,所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送信来警告。
那就看看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
晚上,公安局几间办公室里仍亮着灯,专案组所有成员三个一组坐在一间屋里,南宫小路因为是小孩所以跟许英,何娟一个屋待着。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勿杀生,勿吃肉,戒贪,戒嗔,戒色……”南宫小路感觉屋里气氛严肃,小心脏有些颤抖,不停地叨叨着。
许英打趣道:“平时看你胆儿挺大,这会倒念起佛来了。”
“真要发生什么,你念佛不也没用吗?”他说。
“许队,您就别吓唬她了,你看这小身子抖的。”何娟看不下去了,母爱泛滥地过去抱住小女孩。
“许队,我觉得这样呆着什么都不做,不是等着被杀吗?”何娟忍不住道,“那些怪物可是一下就把路灯杆子砸弯了啊,现在这样我们不是都手无缚鸡之力吗?”
“谁说我没准备?整个局里藏了无数狙击手,局子外面还有一圈儿军车。”
“你啥时候把军队调过来了?”何娟抓着下巴吃惊道,“申请批准一系列手续不得搞一天,这才小半天怎么搞回来的?”
“没调军队,外面的军车是临时把越野车全部刷了一遍。”
“……”何娟有些无语,不愧和那人是师兄弟,从来不走寻常路。
“那狙击手……”
“哦,是今天下午走私案刚破,顺带拿了一些借用借用。”
“……好吧。”你就等着明天挨批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宫小路叨叨。
又过了大半夜,已经快凌晨一点,南宫小路打着盹,睡意一阵一阵袭来,可是一想到那些怪物要来杀人,又不敢睡过去,艰难地翻起上眼皮,在凳子上左晃右晃。
何娟抱着南宫小路,没一会儿她就靠在何娟怀里睡着了。
一点钟了,屋内紫外线灯照得一片亮,使得窗外的一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外面的物体,只有浓郁的黑暗吞没着他们的视线。
两点,三点……深夜过去了一大半,除了熟睡的南宫小路,其他两个人已经困意上涌,而外面听不见任何声音,安静得使人逐渐放松警惕。
不对啊,这个时候应该是下手的最佳时机,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许英疑惑不解。难道那封信只是故弄玄虚?单纯地想捉弄我们?
如果这个时候已经杀了其他专案组成员,这个时候另外两个人应该会对着对讲机汇报,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每隔半小时,所有警员都会通过对讲机汇报自己情况,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出现危险。
难道真的是单纯的恐吓?
许英的手掌心冒出冷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单纯的恐吓。
凌晨六点,南宫小路被自己手机闹铃吵醒,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靠在沙发上,我昨晚睡着了?
她看见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疑惑地走出去,顺着过道一间一间看去,走到会议室,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她推门进去,所有人齐刷刷看了她一眼。
许英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所以,我跟许教授和何博士决定,如果谁想现在离开专案组,我立即予以批准。”
会议室鸦雀无声。
“好吧,要是没有人走,我们今晚继续三人一组留在局里。”许英说道。
“喀啦——”椅子挪动,一个男警员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许队,我……我想退出。”
“我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我不能担这么大风险……”
“许队,其实我家里有小孩……”另一个声音响起。
许英扫视了一遍所有人,开口:“各位谁有家人的,过来签个字,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是有史以来最难破的恶性案件,没有抱着必死决心的,或是有家人的,最好现在心里打个主意,过了今天,还留下的人我就默认为专案组成员了。行,散会,要走的别忘了过来签字啊。”他说道。
稀稀拉拉地,人群散开,好几个排着队走到许英旁边签起字来。
“小路,你过来下。”许英叫着,南宫小路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许队,昨晚……有死人吗?”
许英没正面回答:“我这会让人送你回去吧,休息一下明天就去上学,啊。”他边说着,边看手里的纸,黑字整整占了大半页,他眉头一拧。
“那个……解决了?”她偏着头观察他的神色。
许英没说话。
南宫小路吞了口唾沫。
“不会是昨晚死人了吧?”
许英见她不依不挠地追问,干脆就直说了:“对,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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