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蹊贴上符箓后只觉得浑身轻松,她健步如飞,两只脚抡得像风火轮,一骑绝尘跑出去,她跑了一会儿发现有些不对劲。
疗养院里每栋建筑前面应该会有廊灯照明,可是她跑了这么久周围仍旧是一片黑暗,连巡逻的保安人影都没看到。
她下午在保安亭外的墙上仔细看了疗养院的地图,大门确实是在这个方向。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跑反了,就仗着夜深人静没人出没一边跑一边东张西望想找出方向来。
结果速度太快眼角瞟到一个人影的时候下意识一脚踢了出去将人给踢晕了。
闫璟从已经昏迷的沈旭文耳朵上把桃木剑取下,再将人提到假山后面藏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条红细线将白苧缠捆起来。
“……,那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这不是把人给踢飞了嘛,想看一下什么情况要不要报警之类的,一回头,好了,又回到了这门口,我干脆就跑进来了。”
白苧左冲右突想要离开,却被无形的壁垒挡回去,她不知道现在沈旭文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时冲不破五行阵,她竟是越发癫狂起来。
闫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拽出一条红线缠上白苧,红细线细细捆着她的四肢,她越挣扎越陷得深,她刚想开口,闫璟一纸符箓飞过来贴在她嘴上把她所有的声音全都塞进肚子里。
她颓然跪倒在地上,两只含着血泪的眼眶倔强地看着假山,想要透过假山去看后面的沈旭文。
闫璟掏出一块粗劣的玉出来比划两下,再用符箓强行将白苧的魂魄逮进去。
白苧的魂魄并不安分,玉不停地在闫璟手心里跳跃着,想要跳出去。闫璟抓出桃木剑一剑钉了上去才安稳下来。
夏言蹊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想把身上的符箓扯下来,闫璟直接把符箓压回去还不放心又加了几张。
“怎么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闫璟摇摇头往门口看去。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腿。
单单一只腿耸在那里,从上到下画满了符咒,脚面穿着一只黑色布鞋。
那只腿蹦跳着进了院子,随后进来的是一个倒立的人头,人头的眼睛伸出眼眶吊在外面四处转。
夏言蹊头皮发麻,闫璟将她推进五行阵示意她不要说话。
夏言蹊忙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想了想又扯了扯闫璟的衣服,指向假山后面的沈旭文。
闫璟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
“无事。”
一声佝偻的人慢悠悠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豹头环眼,两只手上正各抓着一只迎亲鬼往嘴里送,嘎吱嘎吱嚼得正香,像是在啃骨头一样。
夏言蹊感觉到身边闫璟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变得僵硬,挨着她的小指抽动了一下,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佝偻的身影慢慢走到庭院中间,凹陷的眼窝和脸颊,密密麻麻的老人斑,都在诉说这是一个行将就木形容枯槁的老人。
“青山门门下?”
闫璟偷偷将桃木剑塞到夏言蹊手上,强笑着道:“是。”
老者像是没看到他和夏言蹊之间的动作一般,笑看着夏言蹊。
“青山门倒是藏得住,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闫璟闪身到夏言蹊身前挡住老者的目光,强自镇定道:“前辈可能有些误会,言蹊不是物外之人。”
老者哼了一声,一跺脚,闫璟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撞到墙上又摔落下来。
“闫璟!”夏言蹊想跑过去扶他,脚上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她低头一看,方才进来的人头吐出的舌头正缠在她腿上。
冰凉的舌头上面滑腻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夏言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闫璟勉强挣扎着站起来,依旧笑着对老者道:“言蹊不是物外之人,你若是伤了她就不怕被惩罚?”
老者傲然道,“我本行的就是那逆天改命之路,天打雷劈我都能瞒天过海,更别说这区区物外。”
夏言蹊强忍着恶心用桃木剑将舌头挑开,谁知这舌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停在她腿上滑动,竟是要往她身上爬。
闫璟快速掏出一张符箓往夏言蹊扔去,还没等他念出咒语,符箓就在半路燃烧殆尽。
他心里知道自己道行差老者太多,只是再怎么着急也不动声色,只能拖延时间等天亮后守在外面的齐哥带人进来。
他缓了一下呼吸,笑着问老者:“方才在门外破我替身符的阴阳可是你?”
老者并不说话,只将注意力集中到夏言蹊身上。
闫璟又问,“只是活人结阴亲本就是损阴德之事,我倒是不知道白家付了什么酬劳能请动你?”
夏言蹊见桃木剑不能解决问题,心头上火,干脆脱下一只鞋子使劲往人头砸去,一鞋底将人头抽出去滚在老者脚边。
老者伸脚拦住人头,阴森可怖的脸上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夏言蹊没看到,闫璟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嘶吼着猛地扑向夏言蹊。
“斗!”
一声低吟长啸如滚龙一般从夏言蹊身边炸向老者,却如泥牛入海一般被老者悄无声息地破解。
闫璟将夏言蹊死死地挡在身后,他手上握着从桃木剑里面取出来的引雷符,引雷符已经打开,上面的雷霆之威压得闫璟和夏言蹊喘不过气,可是老者却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嚼着迎亲鬼的人影叽叽叫了两声往老者身后躲去,连人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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