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5日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海阳市城市广场停车场。
停在那棵树下的红色小轿车里,兰梅坐在驾驶室里,车门开着。
黑衣男子站在她的身边,朝着她轻轻地说话。
“这段时间,客栈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忙,蛋宝的饮食起居也全靠你一个人。你太累了,只是想睡一觉而已。”
她确实太累了,也确实想好好地睡一觉。
男子的声音继续。
“你不是在车里,而是在游艇上,阳光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舒服极了。等到游艇靠岸的时候,你就会醒了。”
当游艇靠岸的时候,兰梅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本来热闹非凡的城市广场,此时静得可怕。
蛋宝躺在后座上睡得正是香甜。
手机躺在副驾驶座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记得晚上蛋宝吃了两个冰激凌之后,就闹肚子不舒服,带着蛋宝上车,本想是送蛋宝去医院看一看的。
蛋宝先上了车,自己拉开门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美女,擦玻璃不,免费的。”
“不用,我赶时间。”
那个人却不管不顾,直接朝前档玻璃就喷水雾。
给了那个人二十块钱,让他别擦了,可他偏偏要擦,说既然收了钱,就要将玻璃给擦干净。
他可真磨唧,擦了半天都没擦完。
蛋宝因为难受在后座睡着了,而自己,上眼皮打了下眼皮。
那个擦玻璃的什么时候擦完的也不晓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确实累了,没想到,这么一睡居然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拿过手机来一看,顾禹打了好多通电话都没接。
他说过的,圣诞节一过,他那件神秘的事情就处理完了。
给顾禹回拨过去,却提示却关机了。
内心开始不安,虽然顾禹一再表示他所寻找的真相没有危险,但她隐隐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后座的蛋宝,睡得也挺沉的,摇了两下,蛋宝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启动车子,回到客栈的时候。
小雨趴在吧台上睡着了,见兰梅回来,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睛。
“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顾禹呢,他还没有回来?”
“没有,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老板有打电话回来问你和蛋宝回来没。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蛋宝有些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了。”
这一个晚上,顾禹的电话一直就没有打通过,一直到天亮,他也没有回来。
蛋宝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而她,却再也无法入睡。
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大海。
顾禹有秘密,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而她,也有秘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两个有秘密的人最终能走到一起,也算是同病相怜吗?
在上三年级之前,那个四口之家是幸福的,一切都得从母亲兰君芳经人介绍去了北城给别人当保姆说起。
那个时候,兰梅是姐姐,梅春是妹妹。
母亲每回从城里回来之后,都会给姐妹两个带回来好看的衣服,好多乡下没有见过的好吃的。
兰君芳每回走了之后,隔壁的二婶总是阴阳怪气地在两姐妹跟前说。
“春,你妈自从去了城里头,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哈,她是不是在城里头找了相好的,不要你们了。”
二婶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后来却真的变成了事实。
兰君芳在城里头当保姆的第三年,也就是姐妹俩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
她和她的顾主好上了,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那年春节,她终于回来了。二婶说的没错,兰君芳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像城里人。
乡下也不再是她想呆的地方。
除夕那天晚上,父亲梅君山一个人在院子里头抽了一晚上闷烟。
大年初七,母亲带着姐姐兰梅走了。
四口之前,最后只剩下父亲梅君山和小女儿梅春。
父女两个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还算过得去。
那些年,有好事的媒婆将家里的门槛都踏破了,要给父亲介绍对象。
但都被父亲梅君山谢绝了。
梅君山对梅春说:“姑娘啊,不是爸不想找女人,我是怕找个后妈对你不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变成后爸,所以,在你成年之前,爸爸不会给你找后妈。”
梅君山说这话的时候,梅春是感动的,觉得父爱如山是真的。
事情发生转变是在梅春18岁生日的那一天,父亲做了几个拿手好菜,在镇上的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
那天,菜摆上来之后,父亲启开了一瓶白酒。
他说:“春儿,过了今天你就是大人了。这么多年,咱们父女相依为命过得不容易。爸爸没有什么心愿,只愿你健康长大,考个好的大学,找个好的工作。做一个健康快乐的平凡人就行。”
父女两个高兴,一瓶36度的白酒,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梅君山就趴在梅春的身上。
反抗也没有用,从那天起,梅春就代替母亲兰君芳成了父亲的女人。
梅君山说:“春啊,你妈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我才30出头。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为了你连女人是个啥滋味都想不起来了。你总不能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了吧,一想到我养大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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