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在卖鱼哥的家旁边,所以卖鱼哥也把徐熠叫上了,惨淡哥也没说什么,徐熠说他还是有良知的人,知道这钱是惨淡哥用命和尊严换来的,所以在惨淡哥提出给每人买一瓶饮料的时候,他选择了拒绝。那时候的碳酸饮料一块钱一瓶,惨淡哥买了一瓶,和卖鱼哥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徐熠再次选择了拒绝,路过炸臭豆腐摊儿的时候,走不动了,惨淡哥大手一挥:来三串!徐熠说他都快跳起来了,好久没吃炸臭豆腐了,一串有四片,裹豆粉,裹了之后裹辣椒面,然后大快朵颐,徐熠说汪曾祺估计也会拜倒在这种和湖南臭豆腐不一样的臭豆腐下,因为好吃啊。徐熠说,看吧,有时候就感觉幸福感从你讨厌的人那里获得,其实也不对,因为你是讨厌他的,但是他不一定讨厌你啊。
徐熠的深仇大恨来自于他们班的班长。
徐熠的最大挫折来自同学的诬陷,那一天他遭遇了人生滑铁卢,之前所有的光荣与梦想破灭了,留下的只有死不认账的标签。
徐熠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只有母亲在身边,说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也算,但是他比单亲家庭的孩子在心态上要好很多。好比家长没钱不能给你买玩具和家长有钱不想给你买玩具,对于孩子来说,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母亲的工作有早晚班之分,母亲早班的出门时间在徐熠上学时间之前,所以按理来说徐熠应该从小养成了迅速起床的好习惯,可事实总是与经历相悖,一个人经历了些什么,不会改变,只会习惯。
这次就出事了,徐熠睡过头了,八点才出门,确切的说,应该是八点才醒!这尼玛怎么办!一道晴天霹雳划过,洞天石扉,訇然中开。徐熠的脑子里想了一万三千六百多个理由,最后觉得应该保持诚实,之后穿好衣,他像一条疯狗一样朝学校奔驰。徐熠的奔跑姿势很奇特,因为跑得快,徐熠是小学田径校队的一员,奔跑时,他总是压低自己的身躯,看起来就像美味的基围虾,两条腿大步向前,咬紧牙关,增加跨步的频率,教练叮嘱说,正确的呼吸方法是两步一呼,两步一吸,徐熠很死板,他真的就数着两步,吸一口气,又两步,再呼一口气,结果搞得自己很累,也跑不快了。不过他有自己的基围虾式奔跑法,给一块场地,他能跑过任何人。
错过了第一节课,不过还好,能赶上第二节课的尾声,第二节课是比较喜欢徐熠的数学张老师的课,这个张老师是个40岁左右的女人,戴一副茶色眼镜,徐熠的成绩好,她经常拿徐熠的作业当作模版,可是这次有点奇怪,徐熠进入课堂,感觉到老师对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不像平常那么,我能用温柔这个词吗?
徐熠把老师当作最重要的信仰,妈妈告诉他天地君亲师,老师和父母亲的地位是一样的,所以老师就是父母。徐熠由此对老师十分敬重,其他同学对老师的调侃,徐熠从不参与,他的心里只有re。
徐熠安安静静的坐下,拿出书本,认认真真的听着张老师的课程,他想努力弥补因为自己睡过头的过错而导致的老师不开心。还好,自己本来就懂,迅速背了公式,也能对付应用题。徐熠
的后面坐着一个男同学,他和徐熠之间的情谊是标准的淡如水,叫他中耳炎吧,听徐熠说这个同学是有中耳炎的,他也特别讨厌,喜欢把耳朵里面的蟹黄挖出来闻,那家伙谁受得了!搞得教室里的同学头晕脑胀,苦不堪言。
中耳炎的学习成绩很一般,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蟹黄比较多,总是喜欢搞小动作,尤其喜欢怪叫,他的技巧是把嘴巴闭着,舌头贴紧上颚,然后用鼻子发音:嗯~嗯~嗯~这家伙一个人能叫一堂课!徐熠说中耳炎应该是蝉的转世,生前叫了一个夏天,这辈子,他要叫遍春夏秋冬。
这堂课也不例外,中耳炎又开始怪叫了!大多数同学都习以为常,不过不同的是,今天的声音有点大,张老师听见了!
“哪个在发怪声?”张老师把书扔在讲台上。她生气了,张老师这个女人特别小气,她很容易生气。课堂下面一片死寂,谁也不想出卖同学呀,虽然是讨厌,但是基本的江湖道义大家还是知道的。张老师看没人回答,拿起书本继续讲课,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徐熠说,他的身后又传来了那个嗯~嗯~嗯~的声音。
张老师爆炸了。
那是徐熠整个小学生涯中听见过最大声的把书扔到讲台上的声音,掷地有声,对,用这个词很贴切,“
是哪个?安?是哪个?老子今天课也不上了!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张老师好可怕,徐熠说。毕竟是成年人,张老师也是有智商的,她从声音发出来的源头找到了是徐熠那一块发出来的声音,于是,她走了过去。
还要说一点,徐熠的后面坐的是中耳炎,中耳炎的斜后方坐的是石猪,石猪是班长,也是最嫉妒徐熠的人,石猪的父母也很培养石猪,石猪读了很多课外书,但是在一次课外知识争霸中,班主任老章判定徐熠赢了,于是石猪和徐熠的梁子结下了,但是这个梁子是一厢情愿的,徐熠心胸宽广。
张老师走到石猪面前,说,你是班长,你肯定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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