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心里,却将萧景辰骂了个遍。
那藏经阁里,向来是不准外人进的,哪怕自己是公主也不成。
昨日她好容易寻了机会,让萧景辰把自己带进去,她趁着对方不注意,便将这荷包给丢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原本她打算的很好,等今日萧景辰闭门参禅的时候,她便偷偷去藏经阁,借由找东西的借口,进去寻经书。
谁知道,这人居然先给自己送回来了?
赵凰歌无声的磨牙,又嫌弃这荷包被萧景辰给碰过了,接过来之后便随意的扔到了桌案上。
她的嫌弃实在是明晃晃的,萧景辰却不以为意,将东西送到之后,转身便告辞了。
这人就这么走了,走之前还断了她进藏经阁的念头。
赵凰歌捏了捏掌心,微微拧眉。
没了这个由头,难不成她真的要躲开那些护卫偷偷溜进去?
……
进藏经阁的由头,赵凰歌尚且没想清楚,吕纤容已然先出了宫。
皇帝言明新给了一处宅院,这新宅院倒也算是看得过眼。
赵凰歌没去看过,只听辛夷来回禀,说是一处三进的宅院,原先也是官宅,这次清算慕容家左膀右臂的时候,其中一个被拉下了水。
这宅院便空置了出来。
昨日还是他人院,今朝就已更了名。
赵凰歌有些唏嘘,转而又吩咐辛夷:“这两日你若是无事,便着人去吕家盯着些。吕家人一时半会的回不来,吕小姐独自在宅院,不大安全。”
吕家人被发配边疆,流放之地最快也要十余日,吕纤容到底是个女子,孤身一人住在那院子里,若万一被有心之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听得她这话,辛夷却是眼神飘忽了一瞬,旋即应声笑道:“主子放心,属下定办妥当。”
事实上,早在赵凰歌吩咐之前,辛夷就已经让风卫的人偷偷去守着吕纤容了。
赵凰歌倒不知他想到了自己前头,嘱咐完后,又问道:“是了,莺歌也送过去了吧?”
她早先就让人将莺歌借着包的名义给安抚了下来,吕家事情闹出来之后,莺歌就被接了出来。
只是这几年,莺歌身上遍体鳞伤,着实将养了些时日。
直到这两日才将莺歌送回了吕家的新宅院。
如今吕纤容回去,必然与她见了面。
果不其然,听得赵凰歌的询问,辛夷顿时便做了传话筒:“是,她们主仆二人抱着哭了一场,现下倒是情绪都稳定了。莺歌还冲着皇城的方向给您磕头呢,说让属下替她谢过您的大恩。”
这话一出,赵凰歌却是越发惭愧。
她什么事儿都没做,反倒是落的人情。
“你多照应些吧。”
最后,赵凰歌只说了这么一句。
对于她这话,辛夷自然是连连答应的。
就算是赵凰歌不说,他也是要照应的。
毕竟,一想到那日她哭得模样,辛夷便觉得有些心软。
……
慕容家的案子,纵然皇帝已然极力控制了范围,并未多太多的人问罪。
可朝野上的动荡,依旧持续了大半个月。
等到八月初的时候,才算是勉强收尾。
朝臣们人人自危,纵然中秋节临近,可偌大的朔方城中,却连节日的气氛都被压制的淡了许多。
这般相比较下来,反倒是东皇宫成了一片安宁的净土。
赵凰歌日日随着萧景辰念经打坐参禅,似是浑然不过问窗外事。
不过,也只是似是罢了。
事实上,这些时日京中的职位变迁官员变换等等诸多事宜,都已经被龙虎司的人记录下来。
朝中的一切乱局,赵凰歌都了如指掌。
那些乱局所波及到的,除却慕容家之外,在赵凰歌暗中搅混水之下,也牵连到了其他的世家们。
他们互相掐的厉害,朝会的时候据说几乎到了吵的不可开交的地步。
皇帝为此头疼不已,赵凰歌知道那结果,却是满意的很。
闹吧,若是他们不闹,这仇恨怎么挑起来?
赵凰歌日子过得顺心,便也显得那唯一一点不顺心,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她借着参禅的由头,随着萧景辰去了藏经阁好几次。
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进过藏经阁,待得去了之后,才知道内中的经书竟然繁杂庞大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至少,这几日她过去,什么都没翻找出来。
赵凰歌每每念及此,都忍不住喟叹。
也不知前世的赵杞年是什么运气,竟然能直接翻出来禁书,还让自己拿到了萧景辰的面前。
她如今找了这么多遍,却连一片书页都没找出来!
难不成……
是萧景辰放到别的地方了?
赵凰歌被这事儿困扰着,再见萧景辰的时候,便试图旁敲侧击的打听。
“东皇宫这么多年,可有什么不为外传的书籍么?”
赵凰歌试图让自己问的不动声色,可是那眉眼里的狡黠却出卖了她。
萧景辰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反问道:“公主今日的经书抄写完了?”
赵凰歌自然你没有抄写完,此时得了他这话,避重就轻道:“心诚则灵,本宫心十分诚。”
她说的一本正经,萧景辰却一个字都不信。
赵凰歌见状,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他一句,复又追问道:“国师,当真没有……”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却被门外的沙弥打断了:“国师。”
萧景辰应声让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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