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才,唐无忧却承认了,这是他的人。
这话一出,唐无忧先前所有的腹诽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带出几分慌乱来。
他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在他脑子转的快,瞬间便应声道:“这是我请来的人,他们今日过来追一个杀手,倒是国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到这儿,复又看向那些人,问道:“人呢?”
这话一出,便见为首一人顿时便指向了萧景辰:“被他杀了!”
只是那话,说的却有些底气不足。
在他话出口后,萧景辰瞬间拧眉,沉声道:“你确定,是贫僧杀的?”
他那时候追击嫌犯到此,与那人交手时,便来了这么一群目的不定的人。
萧景辰不知他们是什么身份,自然不肯暴露自己的,那些人便连同他一起攻击,然而便在局势乱作一团的时候,那个嫌犯却趁机要杀他。
萧景辰原是算好了力度,若不是这些人捣乱的话——他们让他的力道失了准头,直接将人给杀了。
念及此,萧景辰的神情越发冷却了下来,沉声道:“你们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莫不是试图掩盖罪行的?
萧景辰的质问,让为首那人先变了脸色,咬牙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们来抓人的,若不是你从中搅和,人现在就被我们抓到了!”
那人说到这儿,又看向唐无忧道:“属下带人赶来的时候,他不知在跟那老余说什么,我们起先是好言相劝的,谁知他非但不听,还威胁我们。属下以为他们是一伙儿的,便想着将这人一起拿下,谁知道……”
那个所谓的老余,便是唐无忧要他们追踪的人。
萧景辰闻言,却是冷脸不语。
他们所谓的好言相劝,便是让他“别多管闲事”。
再加上那人的表情显然是认识他们的,萧景辰自然不能不多心。
“事到如今,追究也没意义。”
唐无忧先给事情下了定论:“平柏,那尸首在哪儿呢?”
闻言,唤做平柏的下属顿时指了指外面,道:“那儿呢。”
那尸首就趴在地上,浸泡在雨中,瞧不见真实模样。
唐无忧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赵凰歌,道:“要不,把他一起弄进来?”
不等赵凰歌说话,萧景辰先沉声开口:“不行。”
赵凰歌还在这儿呢,弄进来一具尸首,吓到她怎么办。
他冷了脸,唐无忧也有些怕,毕竟这人积威深重,况且,今日这事情,按着平柏所说的来看,好像还真的是他的人误打误撞坏了事儿。
唐无忧讲理,虽说寻常混不吝惯了的,可也不会分不清楚轻重。
所以现在,被萧景辰驳回这意见后,他还能好言好语去说:“此人与赫连家的案子有关,是重要证人。”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萧景辰越发脸黑如墨:“你猜,贫僧知不知此事?”
若不是知道那人格外重要,他也不至于冒雨追寻而来。
结果,却被唐无忧的人给坏了事儿!
念及此,他看向唐无忧的目光,也多了些探究。
他的人,当真是无意坏事儿的?
虽说唐家与赫连家不对付,焉知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二者会不会合作。
他这目光,落在唐无忧眼中,骤然便有些起火儿:“你怀疑我?”
要不是为了抓人,他忙前忙后的图什么?!
到现在连一口饭一口水都没喝呢,虽说也是为了自家的事儿,但他就算是全然不管,这一把火也未必就烧到自己头上来!
见他们二人这模样,赵凰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心知肚明这是误会,但这误会也太巧合了!
然而此时,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时机,眼见得双方气氛剑拔弩张,她忙的挡在了二人的中间打圆场:“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慢慢掰扯,你们先听我……阿嚏……”
赵凰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上也有些冷,再说话就带上了些颤音儿:“先听我说,这里是他的老巢,搜一搜看有没有可疑之物,再将人带回兵马司,死人也是可以说话的。”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些楚楚可怜的劲儿,说出的话倒是有条不紊。
唐无忧还想再说什么,便见萧景辰已然将拧干了水分的袈裟外衣,披在了赵凰歌的身上。
他骤然便瞪大了眸子,先前想说的话,瞬间都咽了回去,甚至在心里骂了一句。
怪不得方才萧景辰进门后便在拧衣服呢,他还当是这人嫌弃衣服湿,谁知道,居然是给赵凰歌披的?
早知道,刚刚他也把自己的衣服拧干了,这么献殷勤的事儿,怎么就没想到呢!
唐无忧恨不得拍自己的脑袋,却听得萧景辰道:“你先回去,贫僧处理完这里,再与你详细说。”
他说着,又皱眉问道:“你出来时没带油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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