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鹤霄和傅娇娇的想法一致,都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陆昱宁和穆严在一起,陆家肯定会跟他们翻脸的。
傅娇娇前脚和年鹤霄订婚,后脚就让自己的保镖勾搭了他的前未婚妻,这事儿要说不是故意的,谁能信。
其实陆昱宁也明白,可就是觉得委屈,凭什么她要为了考虑别人而断送自己的幸福。
可事实是,穆严也不愿意跟她走。
傅娇娇本想替她想个好办法解决这件事,让她稍安勿躁,可陆昱宁小姐脾气犯上来了,哭哭啼啼的,“嫂子,为什么你总要和我抢。”
傅娇娇还没说什么,年鹤霄不乐意了。
“她抢你什么了,穆严本来就是她的保镖。”
言外之意是,我也早就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这一下子,陆昱宁哭得更委屈了。
穆严夹在中间不知所措,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入此等境地了。
“你们两个先商量好了再来跟我说,是要走还是不要走,如果走我再想办法。”傅娇娇叹气,拉着年鹤霄的手离开了,留他们两个在里面说话。
关上门,傅大小姐趴在门边,开始偷听。
“你.....”年鹤霄有些哭笑不得,她这都什么行为,跟人设不符啊。
“我好奇啊,再说了,穆严那个笨嘴拙舌的,你让他回来重复,他根本就不会说的多详细,办事还可以,这种事情,他根本处理不好。”
年鹤霄将手臂交叠在胸前,“你还挺了解他。”
“当然了,他跟我这么多年。”
“那是舍不得么?”
傅娇娇这才意识到他在吃醋,瞪了他一眼,“小心眼儿。”
“陆昱宁头一次来申城找你的时候,我也这么偷听过,你跟她说,如果遇上喜欢的人,胡闹一场也不是不可以。”
年鹤霄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
从头到尾,她之所以那么不相信他,不是因为他之前做了多少荒唐事,而是他跟陆昱宁说的话,让傅娇娇觉得他对她也只是胡闹的范畴。
百口莫辩。
果然是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早就埋下了。
“其实......”
“你小点声,我要听不到了。”
屋子里,陆昱宁一直在哭,穆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张纸一张纸抽出来递过去,让她擦眼泪。
陆昱宁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傻,连话都不会说么?”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穆严实话实说,他向来都是她说什么他应合,让他找话题他是不会的。
补了一句,“小姐说我最大的好处就是话少。”
门外傅娇娇差点笑出来。
陆昱宁却气得要死。
“你是不是喜欢傅小姐?她现在都订婚了!”声音高了几度,带着委屈和不耐。
傅娇娇发现,陆昱宁不论喜欢谁,都是这样不顾一切,看着挺温柔的小姑娘,爱起人来热烈的要命。
但越是这样,越容易把男人推远。
她不是最明艳美丽的,却过于喜欢依附于人,不论是跟普通人在一起还是跟富家子弟在一起,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普通人没有那么多时间风花雪月,富家子弟在选择配偶的时候,比起爱情,更看中的是家境和个人能力。
其实穆严,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单纯又忠诚,虽然不能完全懂得如何回应陆昱宁,但至少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别的想法,也会顺着陆昱宁的性子来。
“不不不不,”穆严吓了一跳,“怎么能喜欢小姐。”
本来他否认,陆昱宁应该高兴,可是听她这么说,她又心疼他的卑微。
“怎么不能喜欢,就因为你是她买来的?”
摇了摇头,穆严答道,“小姐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
穆严的思想很简单,傅娇娇救他出火海,他就要一辈子报答傅娇娇,两个人就是主仆关系,绝对没有其他任何乱七八糟的。
傅娇娇有没有喜欢的人,嫁给谁都跟他无关,但如果对方敢欺负他的恩人,他绝不放过。
“恩人怎么了,恩人就不能以身相许了?”
穆严不懂怎么给她解释,沉吟半响,斩钉截铁,“小姐现在很好,我只是在她不好的时候出现的,我希望她永远都不需要我。”
傅娇娇的心疼了一下,但和对年鹤霄的那种不一样,她是单纯觉得穆严好。
陆昱宁也觉得穆严好。
“那你喜欢我么?”追问着对方,脸红了一片。
穆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甚至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看见年四爷见到他家小姐的时候会笑,那种笑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从眼里流露,眉梢嘴角都挂着笑意。
小姐也是,虽然她表面冷冰冰的,但这样不设防地待一个人,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记得傅娇娇有次喝多了,跟他说自己就只信他一个,如果她有应酬,他必须寸步不离。
穆严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这么多年就只有在她被扣押在英国那次他没有跟着,自责了多年,之所以被搬家公司的人折辱也不反抗,也是出于一种愧疚,自我折磨。
可是现在的他家小姐,在年四爷面前也敢喝醉,并且并不需要他。
这个穆严看得出来,很有眼色。
“我不知道,你是小姐让我看护的人。”
“这个笨蛋啊,”傅娇娇在门外小声嘀咕着,看了看年鹤霄,“他要是有你那张嘴十分之一的功利,陆昱宁现在就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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