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严不知所措,看着傅娇娇,“小姐,我把陆小姐惹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
傅娇娇叹气,有点哭笑不得,“你先把她送回家,快去,确保人安全了再回来,不要让陆家人发现,然后嘱咐她,别让家里人看出端倪。”
“你就告诉她,我说的,如果陆家人现在知道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还会给我惹麻烦。”
穆严对在不在一起这件事没有设想,听她这么说脸红了一下,但对于给她惹麻烦这件事,穆严坚决不允许发生。
傅娇娇从楼上望下去,看见他追上了陆昱宁,这才松了口气。
“陆小姐要恨死我了。”
“托你的福,她从来没这么瞪过我。”年鹤霄补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一脸的幸灾乐祸。
白了他一眼,傅娇娇冷哼着,“难受了?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四爷怕是没想到,曾经情比金坚的,如今也有移情别恋的一天。”
“是你吃醋了吧,酸的要命。”年鹤霄把她拉到怀里,看着她,“我巴不得她赶紧移情别恋,不然总好像我欠着她似的。”
不只是陆昱宁,他余生都不想看见哪个姑娘还对他执迷不悔了。
“呵,海王要想上岸,也没那么容易,怎么也洗不干净一身腥气啊。”傅娇娇揶揄着他,但心里其实是不吃醋的。
他能为了她难受到去医院,不管是苦肉计还是什么,多少比旁人多几分真心。
就冲着多出来的几分,还有他愿意跟她胡闹一场,她姑且不计较那么多。
原本,她也没想计较。
可人就是这样,无心插的柳一旦成荫,也变成了有心栽出来的花,时时刻刻盼着它能好,稍有不如意的,心就被悬起来了,比从前还要难受。
她真的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喜欢作弄人,要给人希望,再让人愁肠百转。
倒不如从来没得到过得好。
可是想想他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傅娇娇没办法说出要是从来不认识该多好这句话。
完了完了,算是栽了。
往后如何,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这几天一直在偷偷联系别的医学专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治疗他的病,hael不靠谱,她连理都不想理。
“娇娇,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关于我之前和陆昱宁说的话.....”年鹤霄想要解开她的心结,奈何傅娇娇根本不愿意听。
“行了,不用解释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介意的。”她以为他又要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干脆地打断了。
年鹤霄最介意她的不介意。
可是没办法,有些事光靠嘴是说不清的,得有点行动才行。
翌日,年四爷在餐厅定了一桌,本想在家跟她两个人吃点东西,可后来想想,以前追姑娘用的手段,在她身上都没使过,日后她真要追究起来,未免更觉的他不认真。
倒不如流俗一把。
只要能把事情说清楚,她该不会嘲笑他手段拙劣。
越是拙劣,越显示真心。
晚饭的时候,他到公司去接她,她虽然不怎么插手挽忻的事情,但偶尔也会过去一趟,这也是傅寅生交代的,表面上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他是一边想把生意交给傅锦珩,一边怕傅锦珩无法服众,拿傅娇娇当幌子。
傅娇娇当然知道,跟他虚与委蛇,既不忤逆他,也不争什么。
不过今天有个会,她跟着从头开到尾,误了约会。
之前在德国的时候也是,她没能吃上他精心安排的晚餐,今天又叫人家空等了。
下楼的时候连说了几个抱歉,她很少向人道歉,哪怕真是她错了,也死要面子不承认,这次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
“还是回家吃吧,你想吃什么,叫萧尘他们去买。”
这个时间,餐厅都该关门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年鹤霄假装不高兴,他本来打算在餐厅两个人好好把事情说开,反正公共场合,她想不听也不能耍赖。
结果全泡汤了。
“我饿了,我想吃,叫萧尘去买几个菜吧。”
“就几个菜就想打发我?”年鹤霄不依不饶。
“那你还想吃什么,都给你吃。”傅娇娇笑得不停,夜色里,她笑意如春,温柔明媚。
“你说的,晚上不许反悔。”小声在她耳边咬着,逗得傅娇娇想躲也躲不开。
不远处,挽忻的人陆续出来,看见两个人这样,无不艳羡。
有爱溜须拍马的,对着傅寅生道,“大小姐和年四爷可真是一对璧人,您说年四爷之前这么fēng_li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咱们小姐,可见是小姐优秀,您教育的好。”
傅寅生很是受用,面上却谦虚,“哎,女孩子,一谈恋爱就什么也不顾了,生意现在也没心思打理,以前多上进。”
“欸,大小姐再要强也是女人,我看现在这样刚刚好。”
这句话属实说进了傅寅生心坎儿里。
女人,就是应该相夫教子的。
“大小姐和四爷什么时候办婚事。”
“年底吧,等过了这段暑热,也不知道他们想怎么办,我们老人当然是希望热热闹闹的。”
“是要好好热闹热闹,这是咱们挽忻的大事,得办的红红火火才行,这样傅家和咱们才都能面上有光,傅总,名单现在就要拟了吧,也是个大工程呢。”
傅寅生想起那天在餐桌上,两家确实说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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