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年鹤霄故作无辜,想要解释却被打断了。
“回去再说,先看三哥。”傅娇娇沉着脸,也不揽着他的胳膊了,明显是生气后还要顾全大局的样子。
三太太看见傅娇娇的手,惊呼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傅娇娇于是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吓得三太太脸色都变白了。
“所以我才生气,他前脚刚出完事,后脚就去夜店,怎么了,是要庆祝劫后余生么?”傅娇娇白了他一眼,余光却看见年老爷看向了这边。
很好,鱼上钩了。
“是矜北叫我去的,我以为那小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谁知道他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给我开香槟,这点你们俩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年鹤霄说完又后悔,这个时候可不适合开玩笑,幸灾乐祸得太明显了,“所以我才奇怪,我刚才还在那儿看见三哥,他看见我去了,匆匆忙忙就走了,我刚到你们家接你,爸的电话就来了。”
事情到这儿已经很明显了,年鹤霄只在酒吧逗留了片刻,酒吧的监控不会骗人,可是年鹏程却在看见自己的四弟之后心脏病发了。
不是做贼心虚,还能是什么?
最近几年,年老爷子也听说过当年车祸或许不是天灾,但他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那个儿子折了俩,就剩下年鹏程一个全须全尾的,他能怎么办,大义灭亲?那不等于让自己断子绝孙?
可是年鹏程实在是太心急了,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年鹤霄就又出了两次事故。
一次是在酒吧门口差点被车撞了,一次是直接遇袭。
下手越来越不顾忌,越来越干脆。
老爷子甚至有点后悔,他是不是不该把盛中交到年鹤霄手里,这样的话,年鹏程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更不会反误了性命。
年鹏程的手下被叫过来,年鹤霄率先发问,“三哥到底喝了多少酒?”
那人看见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只能照实说,“喝了不少,三少爷最近心情不好.....”
“因为生意,盛西的事。”
越描越黑,本来他是想让年老爷子觉得年鹏程不是因为年鹤霄大难不死而心情不好,可一不小心倒是把年鹏程的公司经营不善的事情给抖露出来了。
“盛西?应该不会啊,我二哥的盛北不是都合过去了么,盛北账上的钱,买三个盛西都够了,什么样的亏空抹不平,怎么会有问题。”年鹤霄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年老爷子知道,年凤鸣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就这么被年鹏程给祸害没了。
儿子没了,儿子的公司也没留住,有一瞬间,年老爷子是愧疚的。
可现在,他更关心的还是年鹏程。
如果他能活着,那最好不过。
四太太听不下去了,从头到尾,眼前年鹏程的下属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她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过去就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糊涂东西,三爷喝酒为什么不拦着!”
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很是难看。
“四娘别着急,他们做手下的,哪里拦得住,我们先等等,看大夫说什么。”年鹤霄偏头看看傅娇娇,柔声道,“你有没有相熟的人,可以治疗心脏方面的疾病,我家可就只剩我三哥一个好人了。”
这句话说的,再可恨不过了。
分明就是讽刺,还要说的这么掏心掏肺,叫人恨得牙痒痒,还得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我帮.....”
还没等傅娇娇开口,四太太便道,“不用!”
不用他们猫哭耗子假慈悲。
年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傅娇娇,“娇娇,你别理她,她是急的。”
可是年老爷子也没有继续让傅娇娇帮忙,他们其实是从心里明白,傅娇娇和年鹤霄是一心儿的,而年鹤霄绝不会希望年鹏程活着。
手术室的门打开,大夫走出来,很抱歉地摇了摇头。
年鹤霄皱眉,他可不想让人就这么死了。
“人是抢救过来了,但心脏麻痹导致大脑缺氧,所以....三少爷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我们也不太清楚。”
“什么叫什么时候能醒你们也不清楚,什么意思,我儿子到底怎么了!”四太太叫得声嘶力竭,年老爷子推开她,追问着大夫。
“就是植物人。”
得到了定论,四太太大哭出声,年老爷子则直接晕了过去。
“爸.....”
“老爷.....”
年家老爷子也住院了,现在里里外外,就只有年鹤霄一个人说了算。
三太太陪着四太太去休息,年鹤霄和傅娇娇在外边守着老爷子。
“恭喜你,得偿所愿。”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两人相视一笑,年鹤霄忽然凑到她跟前,“娇娇,你以后看我不顺眼,不会......”
“会,怎么不会,你这是给我清路呢,你们家就剩你一个了,要是你走了,年傅两家,尽在我手。”傅娇娇嫣然一笑,逗得他也笑出来。
“都给你,我也是舍得的。”
他大仇得报,把年鹏程折磨得不死不活,还把年三爷最惦记的年假产业交到了旁人手里,没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了。
就算是搭上整个年家,他也觉得很值。
“可是我不舍得,我愿意把这两家都拿去,换你的命。”傅娇娇说了一句,是让年鹤霄很意外的话。
“娇娇,其实.....”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接下来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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