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看见姐姐大半夜的杀气腾腾来到自己家,手里还提着两瓶酒就知道不对。
不敢直接追问,只能等着她慢慢道来。
她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傅娇娇发火,但今天这个样子,属实有点奇怪。
奇怪到她也不敢造次。
上次来是失魂落魄,这次想要提刀杀人,估计这种情况也就只有刚刚被关在英国的时候出现过。
野兽初被关进笼子里,总是暴躁的。
可是慢慢磨了三年,性子磨平了,因此才没有直接要了傅锦珩的命,待到查清楚了,连对傅连城也只借刀杀人。
但现在的傅娇娇怒火中烧,给把刀立刻就能杀人。
平时乔曼说话,傅娇娇会嫌烦,今天乔曼不说话,傅娇娇更烦。
“哑巴了?!”
乔曼觉得自己真躺枪,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惹她姐姐不开心。
“那个,你怎么了这是,年鹏程不是都变成植物人了么,谁还能碍着你的事,不会是傅寅生吧?”
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不着调的爹了。
还有就是,年鹤霄。
“姐夫怎么了?”红杏出墙被抓了现行?
“什么姐夫,谁是你姐夫!”
乔曼心里有数了,果然是年鹤霄。
“他是不是死性不改,偷吃,姐,你说,想怎么办,我替你出气!”乔曼想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她在盛东这么几年,也知道不少行业内幕,全给他抖出来。
虽然不至于要了对方的命,能损失一点还是可以的。
但这损失会不会不痛不痒她就不知道了。
且就算不痛不痒也要干,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出气了。
“你说他也是,半截身子扎在土里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消停,那女人是谁,新欢还是旧爱?”
傅娇娇觉得,乔曼果然满脑子就只有狗血剧。
把事情给她讲了一遍,乔曼听得津津有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时不时还露出姨母笑。
“你这什么表情?”
“我是觉得,这种桥段一般只在里出现啊,姐,姐夫很......”想要拍拍她的肩膀,看她神色有异,乔曼收回手搓了搓,“其实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你这么担心他,结果他居然骗你。”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干脆闭嘴。
“我生气,不只是因为他骗我,拿我当猴耍,还有我生气我自己,居然信他,还......还跟他求婚!”
求婚这种事,一辈子能有几次,她虽然不是什么小女人,对浪漫情节没什么幻想,但是也觉得求婚这件事应该郑重其事,由他提出来。
哪怕像之前在病房那样,问她要不要在一起,也是规矩认真的。
可是谁知道那次居然是骗局的开始。
枉她还一直傻傻的觉得他就是跟她胡闹一场,因为他说如果他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胡来的,他要狠心,以免两人日后阴阳两隔时都难过。
她那么小心翼翼的,卑微的喜欢着他,可是他呢,居然设局骗她。
骗得她哭了那么久,难过了那么久,一想到他会死她的心就揪着疼,她真是气也要气死了。
“可他现在没事,你不应该开心么?”
乔曼试探着,很害怕被年鹤霄拖累了。
“我....”傅娇娇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翻了个白眼,“他不死我很高兴,但他骗我又是另一件事,而且我被他骗得团团转,我不是人么,我不要面子的?”
“这倒是。”乔曼应了,是人都要面子,何况是她姐姐这种女中大佬。
“那你打算怎么办,也不可能一直不理他。”乔曼想着之前人家还半夜来找她,现在人影都不露一下下,“要是他不来哄你,你想过怎么办么,你们现在可都领证了呢。”
“领证怎么了,领了结婚证难道不能再领离婚证么?他爱哄不哄,随他便。”
两个人对坐着,乔曼眼看她把一瓶酒都喝了,年鹤霄还是没有来,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不会已经去夜店逍遥快活了吧。”
“.......”
“还是他,被你那一巴掌打得太狠,晕眩了?住院了?我总觉得他弱不禁风的。”
“.......”
傅娇娇起身,把酒瓶子推到一边,“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了。”
洗澡睡觉,睡不着就又喝了几杯,终于成功入睡。
可怜的乔小姐大半夜还要给人收拾残局。
门铃终于响了,乔曼忙不迭去开门,看见年鹤霄用冰袋捂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了她先自嘲地笑笑,“你姐姐在么?”
在心里嘀咕着,这男人段位实在太高了,做错了事,不第一时间过来道歉,非要等人火气发出来了,又忐忑地怕他不来的时候,姗姗来迟,还要装出一副很弱的样子。
哎,高,实在是高。
傅娇娇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睡着了,那个....四爷,您要不还是等明天再来吧。”她姐姐喝多了,他难道还要折腾她么?
“不,我就在这儿陪着她。”
完全不顾及这还有一个人,年四爷直接进了门,对她说了句,“不打扰吧?”
说完看了看另一边,这房子是两室,他们各自在一间房子,不会彼此干扰的。
乔曼没办法把人轰走,人家是合法夫妻,年鹤霄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老板。
“那个......”思考着有什么办法把他打发走,结果才开口就被人堵了回来。
“你要回去上学的事情,我已经叫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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