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毛,识趣的默不作声。
萧红豆觉着自己恰同在风雨中凌思,又好似在过浪的小船上天摇地晃,这是一种如梦如幻般的难以置信,让她既吃惊又欣慰,
“终于..表白了..”萧红豆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咕咕叫的小鸠,教小鸠一头雾水。
方羽终是抑制不住的出了声,语气奇妙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跟一个丫头表白,让两个丫头一起哭的?那混世小母鹿怎么也是眼泪汪汪的?萧念希,你真是一位奇人哟~啧啧,本大侠好歹阅人无数,可是能让本大侠刮目相看的,你当属第一。”
说罢,方羽对着萧念希直直的竖起大拇指。在他看来,萧念希这家伙不光灵源神秘,来历神秘,实力神秘,手段神秘,出口神秘,甚至眼下就连泡妞都显得神秘的好像有他吗个一手。
“神奇的家伙。”
方羽的另一只手亦紧随其后,弹起了坚挺的大拇指。
只是萧念希对巧儿的情感并非头脑刁钻的方羽和笨头笨脑的萧红豆两人所瞎想的那番,他对巧儿的这种感觉,是源于她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将他从原本遥不可及的置身尘外,给强行拉入了活生生人烟凡世的力量,让他一间顿悟,豁然明朗世内世外不分彼此。
一切,都源于她眼里童真无邪,有流云不染的星空。
萧念希自己觉得,真要细说起来,反而会让感情变得难以琢磨晦涩难懂,所以不如任由心里的潜念告诉自己该如何做,有时候,应该说是大多数时候,一念间的决定往往胜过深思熟虑的千言万语。
这就是直觉的力量,无论友谊,情谊。
“喂..你这家伙,又不理睬本大侠问你的问题!”
萧念希突然觉得头尖一痛,悻悻看去,原来是方羽这家伙用刀柄打了他的脑袋。
“你打我作甚?”萧念希揉动痛处,目光入钉。
“嘿,你还有理了!把兄弟的问候当耳边风啊?”方羽气势盛盛的把着刀鞘。
“谁跟你是兄弟?”
“你啊!”
“你还真是自来熟。”
“嘿嘿..哎哎~你还没回答本大侠的问题呢~又想赖过去?”
“你说啥?”
萧念希放任方羽与萧红豆将错就错的想下去,反正自己也乐得清闲,懒得去解释。
“该打!”方羽见到萧念希又是这副目中无人的拽样,当即举起刀柄,意图打下。
却不料被萧念希抢先一步倒撐了回去,使得方羽被自己的刀把头子打了个下巴开花。
“操!老子一定要打回来!”
“奉陪到底。”
车厢里,两个丫头互搭小手,脸对脸撒着泪花。
车厢外,两位大侠互相出手,面对面抢着刀把。
飞马过,灯影长。
...
杏花小原坡这方,两位红喜新人在众人的拥簇与热烈欢呼声中徐徐登场,新郎此刻意气风发,面不掩喜。
新娘鲜艳的盖头被凤冠高高顶起,她身披霞帔,红火嫁衣上锦绣着鸳鸯与石榴案纹,两位侍者在身后步步紧随,为她提拈长长拖地的绫罗衣摆。
她芊芊作细步,让人不由得浮想新娘此刻躲在布下的花容月貌。
众宴前方的百年露台,杏花坞主与夫人坐在精雕点缀的柚木太师椅上,他们心满意足微微点头,爱女嫁人,终是了却一桩心事。
此外,他们对这位来自桃花源刘家的女婿,也是甚为满意。
...
两辆马车此时走走停停,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位打着小巧灯笼的伶仃行人,
“妈的,人都去哪里了啊?喂,你这家伙赶紧给老子招来!”
落单行人被莽娃突然生气的吼叫吓得不轻,连灯笼都掉在了地上。
他慌慌张张的,想要逃跑却又战战兢兢的不敢迈出步子,生怕招惹到了眼前这位黑脸胡渣汉不快,给他本来就弱不禁风的身子来上一斧子。
他咽了口唾沫,紧张瞅着莽娃背后骇人的劈山大斧。
“这么彪悍的问法,那小子不被吓死才怪。”方羽笑意盈盈的叽咕道。
萧念希勒了他一眼,方羽这狡怪的语气,分毫不遮掩其中的幸灾乐祸。
可怜的小伙子抽筋似的抖着手臂,伸出手指,
“大家伙,都,都在杏花大院那边..”
莽娃被这小厮的口吃给激怒了,不留情面的大声呵斥道:
“你奶奶的,给老子说清楚些!”
小伙子被吼的一个激灵,顿时语无伦次,
“在新婚宴,结婚了,今天,高兴庆祝大家都在去了,很热闹人多..”
不过好歹还是让人能够听出大概意思。
“说完了还不快滚!”莽娃怒瞪一眼,勒小伙子灯笼也不要得就哇哇大叫逃命于夜色之中,估计一整晚怕都难以入眠。
“嘿嘿嘿嘿..哈哈。萧念希,我说你这家伙自己奇怪也就罢了,你这家仆怎么也怪模怪样的,赛个强盗似的。”
方羽前胸后仰的放恣大笑,不停拍打着萧念希的项背。
萧念希一脚踢出,几乎将方羽整个踢下车去。
...
百年台上,新人过完仪式,随后面面相对,台下则是大家伙儿们。
这时满座皆静,众人皆屏气凝神,眼睛不眨的望着百年台上两位渐渐贴近的红衣鸾凤。
对于花坞中人而言,在结为夫妻的典礼上最重要的不是走红毯,不是相敬酒,也不是三叩三拜,而是撒喜一环。
何为洒喜,顾名思义,就是为宾上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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