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皮梦君家里。她替仲卿诊脉后问:“小鬼昨日练一天净心咒了感觉如何?”
励仲卿说:“好是好了些,只是……”
皮梦君说:“望着苏芧干嘛?她很漂亮么?这么喜欢她娶她当老婆呗。”
励仲卿慌忙说:“不,是我……不是……”
苏芧抱拳道:“师叔,芧儿告退。”
皮梦君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啦?新娘子害羞呀?”
小芋笑着说:“他不好意思在芧芧面前说自己拉肚子!”
励仲卿红着脸说:“芋头!”
小芋说:“芋头你叫的么?芧芧别生气,混账东西见到你害羞。”这回皮梦君真的笑了,她说:“还以为有喜酒吃咧,原来不过是个笑话,今天就饶了你们小俩口。”小芋像是很不服气地说:“老妖婆总喜欢戏弄人,讨厌!”皮梦君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我欺负他什么?我替他治病,他还没给我钱咧,我就拿他开个玩笑怎么啦?我又不是拿他的命。”说罢朝小芋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他在浓烟中不停地挣扎,似被一双无形的手在挠痒痒,他说:“老妖婆,我恨你。”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报信的又是苏芍。
“啥事?”
苏芍脸无血色地说:“出人命呐,杀人的叫‘腥风哀雨’伍媚。”
芧儿问:“她谁吖,怎么跑来这胡作非为。”
皮梦君似乎是漠不关心地说:“这什么狗屁外号,吓唬谁呢?不过就一个小狐狸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苏芍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昨晚她一夜之间杀伤了好几条人命,而且,将他们的血都放干……”
芧儿问:“对了,怎么知道是她做的呢?”
苏芍说:“她在现场留下了血字,每一个凶案现场都有,内容一模一样。”
芧儿疑惑地问:“每一个?”
“嗯”
芧儿又问:“写的是什么?”苏芍偷偷地瞄了师叔一眼,皮梦君冷淡地说:“说呀,看我干嘛?”苏芍说:“她用血在墙上写道‘限尔等三日之内交出苏瑜,否则屠村,杀人者腥风哀雨伍媚。’”芧儿听后气得说不出话,双拳紧紧地握着,恨不得立刻将伍媚揪出来暴打一顿,皮梦君装模作样地说:“喔,来找你们的好哥哥,我还以为他一个人回来,没想到还带着相好,看来真的是长大了呀。”她瞄了芧儿一眼,接着说:“当今什么世道,小妮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狂,真不让人省心。”
苏芍说:“师叔都这种时候了,能不能想想办法,婆婆被十长老请到贴心楼啦。”
老妖婆说:“我能有什么法子,姓米的呢?有他在老不死的绝对没事。”芧儿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想要立刻去寻找真凶,免得养母被人为难。
皮梦君厉声喝道:“你坐下!”
芧儿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满脸委屈地说:“我不想他们像审问犯人那般审我娘。”皮梦君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就这点小事难不倒她的,你就别瞎操心。”
苏芍说:“芧姐,师叔说得对,事到如今,我等未必能帮不上忙的。再说了,竹都头已带着大伙去找凶手,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芧儿强忍泪水,哽咽着说:“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娘被人欺负。”
“傻丫头,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讨厌别人这样。”皮梦君说:“芍儿,你到我房间拿一个橘色的盒子。”
东西拿出来后,皮梦君说:“此物专门克制‘迷心大法’,里面有使用的方法,此物亦可用于寻找真凶,要是真的找不着,我再行处理。”
苏芍取了法宝立即动身,皮梦君望着苏芧说:“这下行了吧。”
“谢师叔。”
皮梦君继续让苏芧与励仲卿上山修炼。
晚上,励仲卿的梦里。他来到一个沙滩,浓重的雾气遮挡着视线,面前是一个曲桥的入口,他好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走了片刻,他听到前面有两人在窃窃私语,小声说大声笑的。他感觉好生奇怪,于是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别说话,有人。”
“来者何人?到此作甚?”
出现在励仲卿面前的是一个湖心亭,里面有一张石桌,旁边有几张石凳,亭内有两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他一身素色的长袖阔袍,胡子眉毛都很长,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另一个人是苏瑜,刚才问话的正是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后,他立马站了起来,想要动武似的。
励仲卿并不知晓这俩人的来历,其实亭中两人算是一路货色,一个是被困在噬魂手镯里的魔王,害他在心上人面前说错话的是他,另一个就更不用说,劣迹斑斑,一无是处。他报上姓名后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怎的一睁开眼就在那边醒过来了。”
苏瑜本想对励仲卿动手,魔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说:“不是吧,天底下竟有此事。”魔王又对他附耳细说,他思考了片刻,脸色瞬间一变,和气地说:“小兄弟,过来过来,咱们坐着聊。”
励仲卿走过去坐在两人的中间,苏瑜殷勤地给他斟茶,唠唠叨叨地尽是说些有的没的,励仲卿难以应对,很多时候只能尴尬地笑一笑。
过了半响,苏瑜说:“我觉得咱们非常的投缘,欲与君结为异姓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魔王起初只是听,最多就附和两句,一听到苏瑜说出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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