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梁太后临朝听制,梁冀把持朝政,他几乎难以置喙。尽管梁太后曾下诏归政,但梁冀专横跋扈,桓帝还不得不仰其鼻息。
梁冀在策立桓帝后,权力达到顶点。他先是以“灾异”让梁太后策免太尉杜乔,继而又罗织罪名杀了李固和杜乔。加上桓帝对他极尽尊崇,委以朝中大权,甚至规定他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礼仪比萧何”;又增封其食邑为四县,比邓禹;赏赐金钱、奴婢、彩帛、车马、衣服、甲第,比霍光;还封其弟梁不疑为颍阳候、梁蒙为西甲侯、梁蒙之子梁胤为襄邑候、其妻孙寿为襄城君,并加赐赤绂,比长公丰。这样一来,梁冀更加专横暴虐。朝中大小政事,无不由他决定。百官的升迁任免,都要先到他家里谢恩,才能到尚书台办理手续;地方郡县每年进献的贡品,要先把上等的送给粱冀,然后才把次等的献给桓帝。结果他“威行内外,百僚侧目,莫敢违命,天子恭己而不得有所亲与”。此外,梁冀和妻子孙寿都穷奢极欲,搜刮财富,修建豪宅,残忍贪暴,激起的民愤极大。
桓帝对于梁冀的横暴也早有怨恨,只是由于他的两个妹妹都在自己身边,不敢发作。粱冀二妹梁皇后去世,桓帝开始策划诛灭梁氏。他单独叫宦官唐衡,问他宦官中有谁和梁冀不和。唐衡回答有单超、左倌、徐璜和具瑗。桓帝于是与他们五人密谋,决定诛除梁冀,并用牙齿咬破单超手臂歃血为盟。桓帝来到前殿,即召尚书入殿,宣告要惩办粱冀。他命尚书令尹勋持节率丞郎以下守宫廷,收符节送省中;命黄门令具瑗将御林军1000余人和司隶校尉张彪共同包围梁冀住宅;命光禄勋袁盱持节收梁冀大将军印绶,徙封为比景都乡侯。梁冀、孙寿当日自杀,梁、孙家族全部弃市。其他公卿大臣因牵连而死的数十人,故吏宾客被罢免的有300多人,朝官几乎一空,百姓莫不称庆。
桓帝诛灭梁冀以后,宦官单超、左倌、徐璜、具瑗、唐衡5人因谋诛梁冀有功,被同日封侯,世称“五侯”。单超任车骑将军,位同三公。大权从此又落入宦官手中。他们倚奉桓帝,使得“中外服从,上下屏气”,乃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宦官五侯及其亲属的专横,不仅朝中正直官员反对,就连桓帝也开始担忧,所以对四侯又慢慢开始限制。桓帝先是重用宦官侯览等,分夺他们的权力,继而借他们残害人民的暴行,对他们进行打击。司隶校尉韩演奏言左倌罪恶。桓帝立刻准奏,结果左氏兄弟都被迫自杀。韩演又奏具瑗兄具恭贪污罪,恒帝也下令征诣廷尉。具瑷只好上还东武侯印绶,自己向桓帝谢罪。桓帝下诏贬他为都乡侯,后来死在家中。接着,桓帝又下诏单超、徐璜和唐衡的袭封者,都降为乡侯;其子弟分封者,一律免爵。
桓帝对于宦官五侯的抑制,只是为了强化皇权,并不想清除,故而对他们稍加抑制后,大权还是交给了他们。而新被重用的宦官在上台后,也同样残暴专横,鱼肉人民。中常侍候览贪侈奢纵,前后竟强夺民田118顷,住宅318所,并模仿皇宫修建大规模住宅16区,都有楼阁、池塘、苑园。另一方面,由于宦官专权,他们的爪牙被安插到中央和地方的各级机构,选举不实的情况也更为严重。
接着,桓帝采取了更大的举动,发动“党锢”事件,镇压打击宦官的直臣。当时,襄城人李膺是反对宦官集团斗争的领袖。他任河南尹时,因打击阉党而被下狱,司隶校尉应奉上书为他求情,又被赦免,后来即任司隶校尉。宦官张让的弟弟任野王令,贪残无道,杀死一位孕妇,畏罪躲在张让家中。李膺知道后,即率吏卒到张让家搜出处死。凶此,很多宦官都害怕李膺,休假时不敢走出宫门。李膺敢于打击当权的宦官,名声越来越高,士大夫能得到他的接待,他与太尉陈蕃、南阳太守王畅都受到士大夫阶层的敬重。以李膺为首的反宦官斗争激怒了当权的宦官集团。宦官派人诬告李膺等交给太学生、都国生徒“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桓帝大怒,于是诏令全国,逮捕“党人”,收执李膺、陈实等200多人。有的党人逃走,桓帝就悬金购赏。一时间,使者四出,相望于道,反宦官的斗争遭到严重挫折。第二年,在窦武等的表请下,桓帝对“党人”略为宽恕,下诏将其赦归田里,但规定他们都终身禁锢,不得做官。
桓帝不仅改元多,宫女也多,就连皇后也立了三位。桓帝生活相当腐朽,后宫宫女多达万人,尽管他曾接受光禄勋陈蕃的建议,放出宫女500百余人,但这仍远远低于所留宫女的数量。他所封贵人就有十几人之多,才女更是无数。而且除了众多的嫔妃,他还先后册立了3个皇后:一个是梁皇后、一个是邓皇后,还有一个是窦皇后。
梁皇后名莹,是梁太后之妹,桓帝初为蠡吾侯,太后征桓帝到洛阳,准备把她嫁给桓帝。尚未成婚,桓帝被梁冀策立为帝。于是按惠帝时娶张皇后规格,聘黄金两万斤,其他彩礼仍旧。这样,梁莹入宫,即立为皇后。
梁皇后被立以后,由于其姐姐临朝听制和哥哥专权,桓帝对她极尽宠爱。梁太后病逝,桓帝对她的态度就开始转变。梁皇后虽得到桓帝数年宠幸,却一直无子,桓帝对她慢慢疏远。这使她对桓帝嫔妃暗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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