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带着几个壮汉把我押送到了他们的临时歇脚点。我粗略看一下,这里大约有二三十人,分散四周,他们个个手持兵刃体格强健。昨天在藏剑山庄逼宫的东湖三霸也在其中。
三霸率先迎了上来,我知道他们三个以海、江、河命名,去不知道谁是海,谁是河。只见他们当中一人开口:“上官姑娘……”然后他盯着我道:“你怎么把这疯子给抓来了?”
上官月道:“他从山上下来,刚好被我撞见,便带回来审问一番。”上官月把手里的包裹一丢,白花花的银子冲破包裹撒了一地,“这么多银两,哪来的?”上官月问我。
我该怎么说?告诉她这是小和尚给我的路费?
我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左边的一位三霸道:“八成是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偷些银两逃出来的,不想正撞到了上官姑娘的手里。让我来搜一搜看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三霸在我身上一通乱摸。我双手被擒,无法反抗。因为出来的匆忙,我身上除了这包银子,没什么多余的物件,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怀里的那颗星垣珠不要被发现……
三霸在我身上一通乱摸,他从我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像,这张画像就是昨晚上小和尚给我的那张。昨晚上因为听说了小和尚的夸张“身世”,以至于忘了这张画像的存在。后来小和尚用méng_hàn_yào放倒了我,它就一直在我身上,还没来得及看。
三霸继续在我身上搜索,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找到了星垣珠的位置。三霸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知道这是他在警告我“别乱说话”。他抽回了手,手中除了一张画像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但我知道,原本属于我的星垣珠已经被他“掳走”。
三霸把画像拿给上官月:“上官姑娘,你看!”他只拿出了画像,想来是把星垣珠当宝贝给暗自扣押了。
上官月仔细看了一番:“这画的是谁?”她问我。
天地良心,这画像到我手里我就没看过,我怎么知道是谁!
“说!”上官月把画像翻过来对着我。我打眼一瞧,还好,画像上的人我还真的认识,我第一次出逃,遇上的就是这人。这画像中人就是跟了然师太交手的魔教余孽。
“这是……”
“棱哥!”一声尖叫打断了我。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五十上下身材有些发福的妇人。起先可能是因为藏在人群中,我并没有注意到她。
这妇人声音叫的尖锐,她疾步走过来把画像抢到手里,口里念念有词:“棱哥!真的是是棱哥!源儿,快来看,这真的是你爹……”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快步过来,跟妇人一齐盯着画像看:“娘,这画像中人的确像是爹,只是年纪看起来稍大。”
妇人眼中含泪,用力在少年肩头捶了一下:“你个白眼狼,已经十五年没见踪影了,你还当他是那时候的模样吗?我与棱哥同床共枕十几年,绝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你爹!”
“娘,你别哭,孩儿知错了。有这张画像不是证明爹还活着吗,你该高兴啊!”名唤源儿的安慰妇人。
妇人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他要是没死怎么能狠心抛下咱们孤儿寡母的十几年,他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我要问清楚……”妇人突然一下擦掉脸上的泪水,她双目通红,像只气急的母老虎,走到我面前:“你从哪得到这张画像的!”
这妇人说画像中人是他的丈夫的时候着实把我下了一跳。画像中的这个人我不会认错,就是了然师太所说的魔教余孽,因为就是这人间接的测试出了我“面皮”的厚度,我怎会认错!
从妇人对画像中人表现出来的热忱看,画像中人十有八九是她的丈夫。那么问题来了,了然师太没有认错,这人就是魔教余孽,我亲耳听到这人承认的;看妇人的表现,她也没错,画中人就是她丈夫;也就是说这妇人也是魔教的人,难道上官家联合了魔教的人?他们敢这么做?
魔教地处南疆。小和尚曾经说过,魔教相对与中原武林来说,根本就是人人喊打的角色,只要还在中原武林混,没人愿意跟魔教搭上关系,因为一旦跟魔教搭上关系,就会有随时被灭门的风险——他上官家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这当中一定有哪根弦不对!难道我见到的人和这妇人所说的根本就是两个人?他们是一对双胞兄弟?
这妇人认出画像中人是他丈夫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她来问画像的出处,我可以坦白的告诉她,但接下来的问题呢——告诉他们这人是魔教余孽?这不就等于说上官家勾结魔教嘛!
一问三不知肯定要挨揍;胡说八道也得让他们暂时无法印证才行。藏剑山庄现在乱成这样,天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帮他们打探消息,一旦我说的跟他们打听出来的相悖,免不了要遭受一段严刑拷打。于是我回答她:“是少林寺的觉色小师傅给我的。”
我说的是实话,这的确是小和尚塞给我的。
妇人又问我:“他是从哪里得来这张画的?”
“不知道……”我马上接着补充道:“他让我带着这张画像去少林,然后交给他们的方丈就行了。还说少林寺只要见到这张画像就会收留我。不信你们可以把他抓来问一问。”
小和尚,是你让我落到这步田地的,所以这些“锅”得你帮我背。这叫“有难同当”。
“啪!”上官月给了我一耳光:“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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