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云一身酸儒绵衫,干净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寒酸气。
这一路逛到城门,韩江云就如同一个普通的书生一般,当然,这并不包括他身边的一名面带薄纱的白衣女子与一位一身汉明黑色制式皮甲,长得就像一尊黑色铁塔的壮硕光头男子。
白衣女子光看身材便引人无限遐想,一看便知道是天下间少有的绝色尤物,而那黑甲男子则煞气四溢,眼眸转动间竟有让人双腿止不住发软的威势。
怪异的很呐...
一路上不止一个人感慨这句,自打这汉明皇帝到了这白帝城,到那城里去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怪异。
前些日子一座驿站一夜之间死绝了三十八口人,听闻连只鸡崽子都没能活下来,就连皇帝派下来的灵官仙人亲自带队侦察都如同泥牛入了海,到现在连个屁声儿都没传出来。
“咱们这趟先去哪里?”韩江云一边支起耳朵细细听夹杂在官道上来往人流中的驳杂信息,一边问道:“按照理儿来说,灵官奉禾来这儿得先去城内的灵官府衙门述职才对。”
奉江河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虽然韩江云嘴上说收他做个看门的,但其实一直也没怎么管过他,自打丢给他一部化龙典,便很少在使唤他。
倒是奉江河自己,一直在心底里就认为自己是奉禾的看门仆人,因此虽然个头大,但平时说话却多半捏着嗓音,细声说话。
小白白了他一眼,说道:“老娘随你去哪里,反正这里和你家大本营似的,那些鬼道门的人再怎么样,也闹不起大风浪。”
小白这一眼,在旁的男子看来便是蕴藏万种风情,仅这一眼,便让不少走南闯北的脚夫商贾动了心神,暗咽口水。
“真是可惜,要不是那黑塔似的汉子实在骇人,传闻有四品实力,不然我还真想做回恶人。”一个富态商人恶狠狠的挠了挠那不屈之物,咽了口口水,叹息道:“害,若能带到床上好好亵玩一番,老子这辈子那才叫过的舒坦了!”
韩江云一行人都非凡俗,饶是那商人只是小声嘟囔,但又怎会听不见?
只是奉江河不在乎,韩江云也懒得管,小白自己则是颇有些骄傲的看了眼韩江云,似乎在说老娘到底是天下男人都眼热的尤物,也就你这个人能够坐怀不乱的当个守静和尚!
对此韩江云只是一笑置之,方才他恰巧抬头,却蓦然发现那城门楼子上头站着一个人。
那等神态身姿,韩江云只觉得颇为熟悉,虽然他无法靠自己看到的那一瞬间确认那是何人,但他下意识地便认为,这必然与鬼道门有关,正经的城防将军与灵官修者可不敢在这天子眼皮底子下站城楼顶上。
那是大不敬,若被有心人上奏折弹劾,怕是要吃不小的苦头的!
‘鬼道门么...呵呵呵,不管这玉面魔君在闹什么幺蛾子,我韩江云都没有理由由着你们这群混蛋胡闹下去啊。’
韩江云握了握拳头,陡然间有股肃杀气浮现,连带着周围的气温都降了些。
“嘿呦喂,这天下可真是不太平,青天白日的就冷下来了,莫不是那羽林军又抓着叛军细作去砍脑袋了?”一个脚夫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怪模怪样的叹了口气,但还没等他‘伤春悲秋’完呢,东家的苛责就来了。
在苛责声中,脚夫闭上了嘴,迈开了腿,同时感慨一声自己这是命苦又辛苦,若是生下来不是个孤儿,怕是这脚夫的活他也不用去干了。
城门口子戍卫士兵换成了撤退到白帝城的精锐羽林军,看着那熟悉的甲胄与威武的羽林军官袍,韩江云砸吧了下嘴,心道到底是这羽林禁军来的像样,一路上走来,各个地方的汉明军队虽然军袍武器大致一统,但却没有那等精锐之气。
“刚才在看向城楼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韩江云扔掉手上的狗尾巴草,淡淡的说道:“进城之后,便让江河先暗中去韩家府邸,我与小白先去白帝城灵官司衙门述职,路上若是发现有人跟踪,便尝试尽力甩脱,眼下城里头也不太平,咱们都要各自小心些。”
奉江河恭敬受命,同时逐渐远离韩江云,并在一列车队驶过之后消失了身形。
韩江云看着化作普通马夫的奉江河,满意的略微点头,并大步迈入了城门。
白帝城的灵官司在这一年中修葺的愈发华丽威严,这得益于天子垂怜,但更主要的,还是民间百姓对于灵官这一新兴的官员的认可。
户部的某位官员官员曾有过计较,在最疯狂时,灵官司一个月内得到的百姓自发捐赠的银两多达三十万两!
这个数字几乎是城内儒道释三家宗教势力收到捐款的总和还要多出些,追究根本,还是因为灵官司里的大人们各个都能呼风唤雨,救人性命不过反掌间,更有万般神通展现,这等活神仙不比那些个老和尚,老道士更值得巴结?
“啧啧啧,雕梁画栋在其外,无穷奥妙蕴其中,这灵官司果真厉害,装饰奢华而又同时具备实用性,真不愧是大师之作!”
韩江云和小白,一男一女站在灵官司门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再加上韩江云一身穷苦酸儒的装束,便更是惹得看门的卫士心中不满,当即就严厉的喊道。
“灵官司大门不许无礼,你是何人?若无诉求,便快快离开!”
两个卫士人高马大的,虽然并非修仙士,但却是武道底蕴不俗的武学高手,就这么一打眼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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