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一个口水,在看到无名由错愕转为皱眉的表情后,忽然体会到“现场抓包”是什么感觉了。
我尴尬地咳笑:明明说过不再理会无名、不向无名道歉,然而……
——昨晚我说了什么来着?我和他是因为什么吵起架?为何我却记不起来了?
无名定了定神,指了指我们眼前被束缚的邋遢男子,不敢相信道:“我是不是瞧错了?为什么我看到族长在这里?”
“我说中了——长老板扣押的人质是凄美相惜!法舞说的话是正确的!真正欺骗我们的人是假冒凄美相惜以及长老……”我惊悚地回神,瞅了瞅自唤凄美相惜真人的邋遢男子,木然地吐出了一段话。
“不要说出来!”无名打断我的话,低吼了一句。
我打个激灵,及时地住了口。
——是了!是了!我和无名的矛盾在于他认为长老板是好人,而我觉得长老板是坏人!无名信任长老板,而我质疑长老板!
——是了!是了!昨晚我和他讨论的结果是我怀疑长老板扣留的人质是凄美相惜,而无名却认为是法舞,他死活不愿疑心长老板!
——是了!是了!在我们见到身前的这名凄美相惜族长,我不得不意识到我猜测的正确,而无名……无名果然错信了长老板,一个无名最亲近的人!
沉默。
极度沉默。
怪一等人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而我注视无名。无名迷茫了神色,直直地盯着神似凄美相惜的肮脏脸孔,一边笑,一边叫:
“你不是族长,绝对不是!昨晚我还和他在一起呢!你怎么可能是?别开玩笑了!你是假的!”他的神情变得凶狠起来,“说!你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有什么阴谋?若是不说出来,我绝不放过你!”
凄美相惜冷眼睥睨无名,冷声道:“我就是凄美相惜本人!你们所见的凄美相惜才是假的!”他叹了一口气,颇为意兴阑珊道:
“说他是你们的族长也没错,我是当上了族长才被他们软禁的……这些年来,是他在打理家族和帮会,的确不需我参与……”他苦笑一声,“不可否认的是,我是凄美相惜,却也只能是凄美相惜,而他……”他顿了顿,不甘心地承认:
“我不否定我是妒忌他——他是真实存在的!他是你们的族长兼副帮主!却不是凄美相惜!尽管他顶着凄美相惜的面孔!……”
他欲言又止,我却领会得到他的意思:由于他刚上任便被囚禁,想必后来加入的家族成员和帮会成员就理所应当地不曾察觉凄美相惜不再是凄美相惜了。
我们全体默然,唯独无名轻颤了身体。
“那……那……那如今该怎么办?”无名开口,声音发干,夹杂嘶哑。
“无名。”我轻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如何,你要保持冷静。”
“冷静?冷静?”无名歪头,似笑非笑,“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除了长老板,难道你就没有其他亲近可信的人了?”我忍不住地反问,“怪一算什么?诺言算什么?天涯算什么?才子算什么?大雁算什么?傲气帮会算什么?傲气一军家族算什么?所有你认识的人算什么?我……我算什么?不要被伤心失望迷失了你自己!你……你还有我!……”
——我终于说出来了!我的心底涌出一股羞涩。
“桥……”无名呆了呆,“你不必如此……”
“为什么不必?”我郁闷地质问,“你信赖长老板,不过是他曾经帮助过你!我也一样,你收留了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
“哇噢——小桥表白?”不待无名开口,怪一吹了口哨,满脸的揶揄。
我心中一跳,和无名各自闹了个红脸,别过脸去。
——不经意间,我和无名和好如初!
——事实上,我和无名本就没有严重的争执!
捂住了发热的脸腮,我窘迫地转看自称凄美相惜的邋遢男子,集中注意力,迟疑道:“能不能告诉我们,假的凄美相惜究竟有什么……计划?”
我的这句话引得众人整齐地看向那名邋遢男子。
那邋遢男子道:“谈不上计划,也说不上阴谋。”他直白的宣布,令我打了寒颤。
“一个三方势力配合的骗局。”那邋遢男子不动声色地环顾了我们一圈,一字一句地坦白,“三方势力分别为:傲气帮主和副帮主、傲战帮主以及——长老板!”
他说到“长老板”这三个字时,眼也不眨地盯住无名。无名抿了抿嘴,一言不发。我听到“傲气帮主和副帮主”时,顿觉头昏目眩。
那邋遢男子继续道:“很简单:首先让新人来餐馆吃饭、欠钱,然后遇见长老板。长老板说做一件简单的跑腿任务就能付清所有的钱;其次,新人送信,会恰好遇上切磋战,被卷入强制参赛,基本上输掉比赛;接着,新人或同伴会被强制性选走——新人不想法子,任务会失败,沦为对方‘俘虏’!尔后,新人想摆脱麻烦,只有两种法子:一是自己赎钱,二是找长老板帮忙!倘若找长老板帮忙,他会佯装热心,帮助用金锭解决,把人赎回来,于是新人就欠长老板的情;最后,新人为还欠人情,一般会在长老板的或明或暗的指示下,不仅加入指定的帮会谋生,还要接受长老板的任务以此还钱……”他最后总结:
“长老板、凄美相惜和纯嚣张相互勾结,新人接任务带来的利润皆是按四:三:三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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