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这个季节该吃什么了?
想了许久,才想到,是荔枝,顶多再过两周,荔枝就是大吃特吃的时候了。
“嗯,我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的,也不是矫情,应该的,这事我错在先。”他说的真诚。
“可是……”
“你还记得我高考的时候吗?”
话突然被打断,段译顺着她的话想起了那段时间。轻尘成绩一直不错,高考也不用担心什么,只是那段时间不知怎的,和段译打电话的时候,都能提到荔枝。
别人家的孩子高考,家长忙前忙后,孩子想要啥给啥,捧在手心上的。轻尘不一样,从学校回来以后还需要自己做饭,别说有人疼,不让她去服侍别人就挺好的了。
荔枝也不是一时兴起想吃,是想了很久了,也不是没有钱,段译每个月都会额外给自己零用钱,就心里有个念想,一定得是某人买的。
刚开始提的时候,段译没有在意,后面提的次数多了,他逐渐上心了,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高考头一天,林母照例没有回家,麻将打的风生水起,哪里还能想的起来要高考的轻尘。
不用看书,也不想看书,轻尘在书桌旁剥着荔枝,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荔枝放在瓷白的碗里,看的人食欲大振,轻尘却没有动。
因为她在边剥边哭,哭个什么劲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极其难受的。
门笃笃被敲响,她肿着眼睛,看到了从几百里之外赶回来,提着荔枝的段译。
风尘仆仆,黑色的双肩包把他的肩膀勒出很深的印记,额前的刘海贴着额头,一缕一缕的,像是被水泡过。
脚上干净的帆布鞋上都是印记,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踩过的。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荔枝,不是想吃吗?先让我进去,这包死沉死沉的。”
段译越过她,挤进放到沙发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蔓延在客厅。
轻尘看着段译熟练的拿起桌上脏兮兮的果盘到厨房洗荔枝。
“考完试想去哪玩?我有好几天的假,可以带你出去玩几天。”
段译不问她能不能考好这样的话,因为他相信轻尘不会差,他只需要带她出去放松,然后等着通知书就好,他们生命的契合度已经到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地步。
“怎么不说话了?”
他从厨房探头出来,看到轻尘还站在门口。
“傻了?门也不关,不怕你妈看到,把我俩赶出去?”
他关了水龙头,湿着手去拉轻尘,凉凉的手一触到她的手腕,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般掉了下来。
“哭什么?不哭了,来哥哥看看。”
门被段译一脚踹上,荔枝也忙不得管了,什么都没有林轻尘重要。
眼泪啪啪掉,段译擦也擦不完。可能是最近压力大了,轻尘眼周都出现浓重的黑眼圈,段译心疼的不行。
“真是辛苦小尘儿了,考完哥哥带你去潇洒快活,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要给你来一遍。”
这样也还是哄不好。
“别哭了,再哭明早去考试的时候得看不见试卷上的题目了。”
一句话引的轻尘噗嗤笑了出来,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立马垮着一张脸不笑了。
“不哭就好了,哥哥还得给你去洗荔枝,小尘儿来和我一起,免得又坐在外面哭的像个大脸猫似的。”
昏黄的灯光照在段译有些发黄的白体恤上,轻尘鼻子闷闷的,用手使劲拧了一下。
“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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