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呢喃几声咒语,用剑指着黑色烟雾,然后抖动剑尖,那团黑色烟雾便随着老道的剑尖移动,收入类似香囊的小包之中,接着老道便又将小包用染血的红线捆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毕后,亭台下的众人也都相信了鬼的存在,也亲眼见证了老道画的道符的神奇,于是,十两一张,四个小道士手中的道符,迅速被抢光了。
老道见道符已兜售完毕,便向百姓道谢,收拾东西与他的徒儿门离开亭台。
木邪和婉月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他俩可一张都没买,况且,木邪有一沓道符呢。道士们走后,他俩便回身走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木邪,你说那个道士手中的鬼,是真的吗?”婉月有些质疑的问了木邪一声。
“看样子像是真的。”
“你说本来大家都是没人买的,可见到老道放出的鬼来,便都不在嫌贵,纷纷拿钱出来,这是什么道理呀!”
“这就是人性啊!我们人的本性如此而已,他们只是为自己莫名的恐惧买单罢了。”木邪一脸轻松的说道。
婉月眨了下眼睛,看着木邪,此时的木邪在她心目中好像是个看穿人世的智者。
扈州城的城郊有一片青砖瓦房,这里是一些外乡人的聚集区。
袅袅炊烟,白墙灰瓦,这个城郊普通的建筑群,被数条小河流分隔开来,一片水乡景色。
苏蔓雪趴在窗台上伤感的看着窗外,密集的雨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嘈杂的雨滴声似乎有意勾起乡思人的回忆。
她和木邪从前一起的一幕幕场景,走马灯式的从她的脑海中掠过,她想着和木邪的点点滴滴,感觉到心头一阵绞痛。
“木邪...你在哪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苏蔓雪看着窗外湿漉漉的树叶发着呆,心中默默呐喊。
“木邪他是否去过了凌剑山的后山?是否从山洞中看到我给他留的字?”
“为何这么久了木邪还不来找我?是忘了我了吗?”
苏蔓雪的脑海中很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直在胡思乱想。
突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美丽的眼眸模糊起来,她轻声哽咽,潸然泪下。
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可怕的一幕,正是这一幕,让她瞬间觉的可怕至极,以至于她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
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副画面,画面中木邪被一柄长剑从后背中刺穿,木邪的嘴巴慢慢张合了几下,他的眼睛从清澈明亮变成了血红色,一口鲜血从木邪口中喷出,接着木邪的身体徐徐下沉,而这一幕就好像是在苏蔓雪的眼前一样,苏蔓雪就这样盯着下沉的木邪,画面中的木邪的嘴型好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苏蔓雪趴在窗台上失声痛哭起来...
自从离开水岩镇,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原来,苏蔓雪他们从水岩镇择路北上,中间选择过两个村子,都因种种原因放弃。
直到他们到达了南雪域国北方的扈州城,方才寻了郊区的房子安顿下来。
他们三人虽然日常开销极少,但也怕坐吃山空,于是付泽一道这扈州城中,便想要找份差事,赚些工钱贴补家用。
因为付泽识字,便在扈州城南万庆当铺寻了个店伙计的差事,平时几个账本,当个跑腿什么的。
婉月毕竟是姑娘家,于是便留在家中照顾凌燕秋。
三更天,天京都城城中大户人家李家。
这么晚的天色,寻常人家早起熄灯休息。可这大户李家的正堂旁的偏房却亮着烛光。
要知道这是可李员外的寝室。
此时,这圆桌旁坐着一个黑衣人,此人正手拿着镜子仔细观看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剑伤,伤口很新结痂还没有变黑。
这个人就是鬼萨刀成宽,他昨天晚上刚刚躲到李家。
而此刻床榻上有一俱年轻貌美的女尸,女尸身上没有任何的衣物,她的脖颈处有明显的淤青,显然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尸体头发凌乱,尸身上还有一些指痕,颇像是遭受过一番侮辱。
离床边不远的地面上,有俱衣衫不整的男尸,这个尸体就是李员外。
此时杀害他们夫妇的凶手,正照着镜子仔细察看着他自己的脸。
夜幕覆盖着的院落中,其实还有着住在这个院子中的数十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院子中不同的位置,其中有男有女。最大的是个年过六十的管家,最小的不过才十一岁,是李员外膝下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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