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拿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要走?一个人?不带点什么人,或者东西?”
叶白没听懂龙啸天的话,回答道,“我一个人来,当然一个走,这点盘缠就留在这,全当是我打扰你们这么久的一点歉意。”
龙啸天听叶白这么说,当即怒了,他将手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一点歉意?你一句一点歉意就想走?拿我妹妹当什么了?你走了她怎么办,她以后怎么做人?”
叶白明白了,原来龙啸天以为,他和月遥好事已成。
但他现在也不可否认,龙啸天既然如此认为,那龙飞堂的人差不多也都是这样认为,如果他矢口否认,只会让人更加认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如果否认了,可能会伤害到龙月遥,所以他只能缄口不言,任龙啸天误会并辱骂他。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心软放过你,我告诉你,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龙啸天情绪激动,他看到叶白不说话,心中更认为他已经把龙月遥睡了,而且还想不负责的拍屁股走人。
“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要负责任,我知道你以前fēng_liú过,可我始终认为你和其他的浪荡公子不一样,而且我妹妹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才想成全你们。”龙啸天还保持着理智,因为他知道龙月遥喜欢叶白,他在内心里也很欣赏叶白,但他不能放过任何胆敢伤害抛弃他妹妹的人,所以他一直希望叶白能留下来,或者带他妹妹一起走。他知道,如果叶白就这样走了,月遥一定会非常的伤心,他最看不得女人伤心,尤其是他的亲妹妹。
“浪子就是浪子,不会有什么不同。”叶白冷冷地说道。
龙啸天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他再也不想和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多说半句话,他现在很后悔放任月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说起来他自己也有责任。
龙啸天提起他的长刀,一刀朝叶白狠狠地劈去,那一刀有开山断海之势,刀锋所向,玉石俱焚。
叶白见这一刀来的如此凶猛,再想闪躲已来不及了,他只有快速的运气聚集丹元中的灵力,而后聚集在双掌之间,顺势将灵力放大,在自己周身形成一道圆形的灵力屏障,以图可以挡住这势不可挡的一刀。
但因他在仓促间运气,加之心中有愧,无法做到全心应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龙啸天会突然对他痛下杀手,所以他未能挡住这一刀。
寒刀的刀锋冲破灵力屏障,直直地斩在叶白的左肩上,鲜血如墨渲染,浸湿了叶白白色的外裳。
龙啸天看到这种结果,心中有些吃惊,也有点后悔。在刀劈下的那时候,他确实起了杀意,很想一刀将这个负心汉劈死,但当他真如愿了,他却未有任何快感,反而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叶白还是做了些抵抗,才没有被生生地劈死,只是左肩受了伤。
这时,龙月遥已闻声赶来,见龙啸天一柄长刀已砍在叶白的肩上,鲜血染红了长刀,也染红了叶白整件衣裳。
“不!”龙月遥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龙啸天,龙啸天的手颤抖着,长刀铛得一声掉落在地。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月遥用手替叶白压住伤口,叶白看了月遥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接着眼前一黑,倒在了月遥的怀里。
“哥,你为什么要杀他?”龙月遥泪眼婆娑,看着龙啸天,不解地问道。
龙啸天被龙月遥这一喊,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看着月遥满眼的泪水,满脸的痛苦和伤心,才发现,或许自己错怪他了。
“我,我以为他把你给睡了,他说他要走,我一生气,就,就这样了。”龙啸天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他没有碰我!”龙月遥说道。
说完这句话,她的泪水便如泉涌,她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说完这句话,她的心更加心痛如绞,那是一种欲求不得的,失落的痛。
叶白躺在床上,龙月遥在床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给他喂药,给他擦汗,生怕他再出半点差错。
夜里,叶白又发起了烧,烧得满头满身的大汗,迷迷糊糊里,他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月遥拿着用冰水浸透了的毛巾,为叶白擦汗,叶白一直仅仅地抓着她的手,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他每喊一声,她的心就如被刀刺了一下。
有人说,人生忧患识字始,其实,人生的忧患是始于情感。
夜半,清冷,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
龙月遥看着窗外的雪,心中波澜起伏的情感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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