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
轻舟坐在南岳城中的小酒馆里,独自一人喝着酒,酒是南岳特有的竹叶青,入口绵柔,回味清香。
从西湘一路赶来南岳,本是为了见云歌一面,可守城的将士却说想见他们家大小姐的人太多,大小姐见不过来,让他等上几日,轻舟不好用强,也只好等着。
这几日他就守在南岳城宫殿外北门的一家小酒馆里,坐在酒馆的二楼靠阳台的地方,嘴上喝着酒,眼睛一直盯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希望云歌出来后,他能第一个看到。
酒馆里的伙计告诉他,云歌乃是南岳王的掌上明珠,若出城,必是八抬大轿,前拥后簇,场面华丽而壮观。
轻舟笑了,赏给伙计一吊钱,期待着那样的画面出现,然后他执着刚打好的宝剑,翩然从小楼飞下,优雅而不失风度地落在云歌的轿子前,云歌见到他,高兴地捂住嘴,流着泪,神情脉脉地看着他,一时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那画面,一定引得满城的人为他们祝福叫好。
轻舟想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害羞地笑了起来,少年几时曾如梦,却叫飞雪作轻花。
不知不觉,春华已尽,斜阳西归,照在南岳城下。
酒馆里来了一行新人,走了一波旧客,轻舟仍笑语盈盈地坐在那里,幻想着与云歌遇见的千种画面。
楼上靠轻舟酒桌的旁边,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眉清目秀,俊朗潇洒,女的清秀丽端庄,亭亭玉落,叫人一看,便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男子身穿金色华服,头戴七星宝珠,身佩香囊玉玦,高贵之气,扑面而来。此人就是南岳威北将军霍震的儿子霍易。
霍易叫了伙计,伙计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等着差遣。
“伙计,你们这里什么好吃?”霍易豪气地问道。
“我们这里什么都好吃!”伙计为了不砸店主的招牌,笑呵呵地回答道。
“那最好的菜是哪几样?”霍易觉得伙计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换了个问法。
霍易这样一问,伙计瞄了瞄坐在公子身边美丽的小姑娘,小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明白了霍易的用意,挺起小身板,对着霍易说道,“公子,你可真识货,我们这里别看店小,里面却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有的,像什么鹿宝清蒸花田鸭,凤脑龙髓炖熊掌,应有尽有!”
霍易听了,满意地笑了笑,对伙计说道,“好,那就先尝尝你刚说的几样,再来一壶陈年花雕。”
说着,霍易从什么摸出一锭金子,随手赏给了这个看着还算机灵的伙计。
伙计高兴地对霍易点头哈腰,退下楼去。
霍易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她正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人群。这女孩一双如明珠带水的眼睛,长在两条细长的柳眉之下,面如清水,唇若绣朱,黑如碧丝的秀发长长地垂在腰间,几缕落在身前。窗外吹来的清风,微微地撩动她秀额上的黑发,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前蝴蝶一样随着眼睛扇动,低眉含春,明眸婉转,一时看醉了霍易。
霍易的喉咙嚅动了一下,他拿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对那女孩说道,“云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出来玩也看不出你高兴?”
女孩将脸转了过来,用清澈的目光看了霍易一眼,脸上意兴阑珊的模样,淡淡地说道,“自回南岳后,越发想念百花谷,想念师父了,也不知她一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师父是百花谷谷主,她自然会好的很,倒是你,一天闷闷不乐的,看得我都生愁。”霍易体贴地说道。
“你不知道,师父她几乎从来不与别人说话,唯有我在的时候才好些。”女孩一脸忧愁,说着,又将目光投到了远处。
这时,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子,醉醺醺地撞到了霍易和女孩的桌子上,将桌上的茶盏碰得东倒西歪。汉子一身酒气,看着却还算清醒,连连假惺惺地对霍易和女孩道歉。
另一边,几个坐在离霍易不远的汉子,哈哈大笑着,嘴里粗鲁地笑道,“你看他窝囊的,说人家好看,又不好意思,我们把他送过去了,他还跟人道歉,难不成还要帮他绑到床上去,扒净了衣服,他才敢动手?”
另一个满脸长了粗乱胡子的汉子却叫道,“他不敢,老子却敢,如此标致的小娘子,老子是许久没碰过了,今日难得有兴趣,不如掳了回去,大家一起好好玩上一夜?”
说着,几个大汉面带奸笑地哈哈大笑起来。
“岂有此理!”霍易见这些蠢材,竟然敢当众调戏自己的朋友,一时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
女孩听了这些汉子粗俗不堪的言语,气得瞪起了眼睛。
“哦,小娘子身边还有一位小相公,小相公生气了!”一位长得膘肥体胖的汉子,听了霍易的话,讥笑道。
“哎,小娘子,你跟着这个绣花枕头,不如跟了我们,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一到床上就趴了,那比得过我们啊!”一个长相猥琐,身材稍小的男子跑到霍易的桌上,一双鼠眼,盯着女孩的脸,流着口水对女孩调戏道。
女孩用锐利的目光瞪了这猥琐的男子一眼,便起身要离开。
霍易自认与这样污秽的一群人交手有失风度,便也随着女孩起身,准备离开。
几个大汉却不肯罢休,一起蜂拥而上,将女孩围在中间,争相调戏。
霍易气不过,便与这群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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