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天牧辨认成功后,76号特工总部副主任李士君,先是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假装晕厥未曾苏醒的陈雷,并对近前的一名手下,吩咐道:“你去提一桶凉水过来,全部浇在他的身上,需要把他弄醒,丁主任和我有话要亲自问他。”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位手下便提来一桶凉水,“哗啦”一下,就全部浇灌在了陈雷的身上,给陈雷来一个透心凉。
原本假装晕厥的陈雷,被这一大桶凉水浇灌下去,浑身都湿透了,全身被绳索绑住的他,根本就动弹不得,只得自认倒霉,赶紧睁开双眼苏醒了过来。
只是,面对突然被浇灌下来的这一大桶凉水,作为特种兵的陈雷,并没有丝毫的惧怕和惊慌,显得是极其的平静,顿时,就引起了76号特工总部主任丁墨村的注意。
“你知道自己现在躺在什么地方吗?”丁墨村率先发问道。
躺在地上浑身湿透了的陈雷,风淡云轻地回答道:“还能是什么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是位于极司菲尔路76号的特工总部。”
听完陈雷的回答,丁墨村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他左右两侧的李士君和王天牧,继续发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名字,都是干嘛的吗?”
打开了记忆的大门后,陈雷只是略一思忖,随即就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叫丁墨村,是特工总部的主任,他叫李士君,是特工总部的副主任。这个人叫王天牧,是在几日之前,被你们特工总部抓获的军统上海站站长王天牧。”
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跟个落汤鸡似的陈雷,表现的如此淡定和从容,依然让丁墨村觉得此人不简单,绝对不像王天牧此前所言,担任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组长的陈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紧接着,丁墨村继续追问道:“那你可知,我们特工总部的人,几个钟头之前,为何在大街上,把你抓到这里来吗?”
对于这个问题,陈雷觉得自己说“知道”也不是,说“不知道”也不是,考虑了大概有三秒钟的时间,这才摇了摇头,摆出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回答道:“你们的人把我抓到这里来,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们的人才对。”
跟丁墨村并肩而立的李士君,看到已经成为阶下囚的陈雷,在跟他的顶头上司丁墨村对话的时候,态度如此之恶劣和傲慢,当即就引起了他的极度不满。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对待丁主任刚才提的问题,不好好回答也罢,态度竟如此之蛮横,信不信我现在马上叫人一枪毙了你。”火冒三丈的李士君,当即就用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陈雷,语带威胁地说道。
面对李士君的威胁,陈雷并未感到害怕,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若是真想要了我的命,在对我实施抓捕的时候,直接开枪打死我便是。
“既然,你们大费周章地把我抓到特工总部的监狱里面来,又没有对我实施严刑拷打,连你们这两个特工总部的两个头头都亲自过来,这说明你们至少现在还不想让我死。
“因为我一旦死了,潜伏在上海滩的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的成员,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线索,你们手头上一点儿都没有。要想把潜伏在上海滩的军统国际情报组的所有成员挖出来,必须得由我招供才行。对吧,李大副主任。”
陈雷说的这长篇大论,直接击中了李士君事先筹划计谋的要害,顿时,就让他怒火中烧,只待陈雷话音刚落,他便拔出了随身的配枪,把枪口对准了躺在身前不足两米远的陈雷,做出了开枪射击的准备。
见此情景,站在旁侧的丁墨村,赶紧阻拦劝说道:“士君老弟,你可不能够因为一时冲动,开枪打死陈先生。根据王天牧的供述,军统上海站其他几个组的成员,咱们几乎都抓捕完毕。
“现在,就只差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的成员了。若是,你这一枪打出去,把陈先生当场打死。抓捕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成员的线索,咱们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了。一旦土肥圆将军追究此事,我想我们俩都担待不起。”
当丁墨村和李士君二人,把策反王天牧一事向特高课和竹机关的负责人土肥圆将军汇报了以后,土肥圆将军命令他们二人,在三日之内,务必清除掉在上海滩潜伏的所有军统人员。
在王天牧的供述之下,特工总部在短短半天的时间之内,再加上宪兵队的大力配合,就把军统上海站一组和二组、四组、五组的所有成员,一个不落地全部抓获。
截止到目前,唯独军统上海站三组的成员,只有被戴老板任命为三组组长的陈雷一个人在他们的手上,必须撬开陈雷的口,才能够让陈雷供述他手下三组成员们的信息和线索。
经过丁墨村的这一番提醒,刚才被彻底激怒的李士君,咬牙切齿着把枪收了起来,却依然是怒气未消,看向陈雷的眼神,充满了凶狠的目光。
心中窝着一团熊熊烈火而无处发泄的李士君,转而看向了站在他旁侧的王天牧,禁不住埋怨了一番道:“天牧兄,你此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们军统战国际情报组(第三组)的组长陈雷,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是一个软骨头,根本就不用动刑,放几句狠话就会招供。
“可现在可倒好,就是你口中的文弱书生,不仅口气强硬,态度傲慢。不像是丁主任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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