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长沙发上喝醉了酒处于沉睡之中的阿秀,陈雷在挂断电话之后,先是愣神了片刻的功夫,随即从他办公桌旁边的晾衣架上,取下了毛呢大衣盖在了阿秀的身上,生怕他在这深秋季节着凉。
此时的陈雷,看到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他若是这个时候再返回位于法租界飞霞路永安里的家中,这一去一回得折腾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更何况,陈雷觉得自己若是走了,把阿秀一个人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确实有些不妥。
再加上,陈雷想到明日一早,特别调查所(岩井公馆)的行动队长队长郑凯,还要向他汇报今晚在康达公寓,跟特工总部的副主任李士君遭遇一事。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陈雷当即决定,他也要留下来,在他的办公室之内凑合着睡一晚上。
可是,眼下的问题是,办公室之内唯独可以用来歇息睡觉的长沙发,现在已经被阿秀所占据,除了那张长沙发之外,放眼他这一间大概五六十平的办公室,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躺下来歇息睡觉的地方。
要说,陈雷的脑子还是非常好使,他当即就急中生智,把他办公桌里面的一把椅子,以及办公桌前的那两把椅子,在办公桌里面一字排开,就此拼凑成了一个简易的“木板床”。
就这样,陈雷躺在办公桌里面一字排开的这三把椅子上,大概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劳累了一天的他,也就此睡了过去。
眼睛一闭一睁,这一晚上的功夫就过去了。
让陈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一大早,并不是他自己自然醒来的,而是被“嘭嘭嘭”地敲门声所惊醒。
猛然惊醒过来的陈雷,警惕性还是非常强的,他当即就恢复了清晰的头脑意识,一边从三张并排的椅子上起身,一边朗声问询道:“何人在外面敲门?”
紧接着,便听到门外有人答应道:“陈先生,我是郑凯,向您汇报昨晚在康达公寓之内发生的事情。”
听完郑凯的答话,起初精神高度紧张的陈雷,这才放松了下来,随即回复道:“郑队长啊,你在门外稍等片刻,我手头上有一份文件即将处理完毕,等我处理完了马上给你开门哈。”
随后,站起身来,赶紧把蹑手蹑脚地把三张椅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在此契机,他谨小慎微并未发出一丝声响,以免被门外的郑凯所听到。
这个时候,陈雷才快步上前,“嘭”地一声,从里面把办公室的房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郑凯,立马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一边把郑凯让进来,一边随口说道:“郑队长,你今个儿来的倒是挺早啊,我不是说今天上午八点钟让你过来报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呢!”
走进办公室的郑凯,突然被陈雷这么一问,他先是楞了一下神,不置可否地回应道:“陈先生,现在距离上午八点中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来的并不是很早啊!”
听郑凯这么一说,陈雷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戴在他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果然如郑凯所说,手表上所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五十三分,还差七分钟的时间就要到上午八点钟。
要知道,放在以前的时候,陈雷在他位于永安里的住处,都是准时准点在七点之前醒来,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一觉睡到了上午将近八点钟,让他自己都觉得颇为意外。
由于今个儿天气不好,直到这个时候,太阳还未出来,外面阴沉,尽管陈雷位于岩井公馆甲字楼三楼的办公室采光很好,室内却并不亮堂,让陈雷误以为现在还不到七点钟,这才会觉郑凯来的有些早。
在办公室里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以后,陈雷便对站在办公桌前的郑凯,很是客气地吩咐道:“郑队长,你坐下来汇报情况吧。”
站在办公桌前的郑凯,当即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屁股下面,这屁股刚一落座,就让他觉得甚是奇怪。
按理说,刚坐下来的椅子有些发凉才对,怎么陈雷办公桌前的这一把椅子坐起来那么暖和呢,实在是奇哉怪也。
尽管郑凯对此心生疑窦,不过,当着陈雷的面前,他是不敢说出心中的这个疑惑的。
坐下来以后,郑凯先是把昨个儿的移交证明,以及冲洗出来的照片,一股脑儿地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来,双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陈先生,这是移交证明,还有照片,请您过目。”郑凯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上以后,很是恭敬地说道。
陈雷先是打开移交证明,很是认真地看了一遍,觉得上面所写的文字,跟他昨个儿晚上交代郑凯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出入。
随后,陈雷又翻看完郑凯交给他的照片,当即就暗自在心里头感到欣喜不已:现在,他有了这张移交证明,还有这么多的照片为证,李士君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想要赖账恐怕是赖不掉了。
“好了,郑队长,你先回你的办公室忙去吧。等下,你跟我去一趟特工总部,我先向岩井一郎先生请示一下。请示完毕,我再派人去叫你。”陈雷把移交证明和照片收起来以后,对坐在他对面的郑凯,吩咐了一番道。
在进来办公室之前,郑凯还以为,他把移交证明和照片给了陈雷以后,他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还不算玩,等下还要跟陈雷一起去特工总部,顿时,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起初,郑凯还以为自己的耳朵突然不好使听错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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