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转而撑了额头,慵懒的嗯了声:“到言三小姐的时候,本宫再看仔细点。”
“是。”欢舒低眉顺眼的应声。
接着连着上来几个小姐都是擅琴的。
其中两位选的曲子也是同一曲,张贵妃的面上终于现出了不耐。
言蓁蓁已经打了几个呵欠:“娘,这上面跟弹棉花似得蹦蹦蹦的,我听了好想睡。”
“你再忍一忍,你二姐姐不来的话,等你大姐姐表演完毕,就是你了,你——”言夫人不由担忧的望着女儿,刚刚贵妃娘娘身边的欢舒来问言蓁蓁表演的项目时,言蓁蓁报了一个剑舞。
这剑舞向来都是男子舞的,用来演绎男子的飒爽。
她还从未见过女子跳剑舞。
“我就随便应景凑个趣。”言蓁蓁倒不觉得自己的剑舞拿不出手,昔日在乾坤派时,几个师兄一起帮她参排的。至少她自己很喜欢。
她来这里,就是为应付个差事,不是真的想取悦谁。
你这是知道自己选不中吧,李轮眉斜眼瞄了一眼言蓁蓁一身的清素,脸上的嫌弃怎么也遮不住,当即阴阳怪气的道:“我们蓁蓁就是通透。”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做人就做我自己,无需通不通透,二伯母的话,我不懂的。”言蓁蓁直接怼了回去。她这个二伯母也不喜欢她,处处挑理不说,逮着空就揶揄她,不是酸的,就是损的。
“既然做自己,当初就好好的该待在乡下,别回言府来丢人,跳什么剑舞,你会吗?”李轮眉薄削的嘴唇上下翕动,一阵巴巴。
言夫人捏了捏言蓁蓁的手,示意别理李轮眉,她这个弟媳,没人理她还好,一理她就来劲。
戴婉蓉也在桌子下捏了言画画的手。阻住了言画画要为言蓁蓁开腔的打算,
一个宫女走了过来:“言大小姐上台,言三小姐跟奴婢过来做准备。言三小姐需要什么,尽管跟奴婢说。”
剑舞,自然是要一把剑,言蓁蓁环视四周,这是百花宴,想来也没人带剑来参宴:“需要一把剑,如果没有,折长度相若的一根花枝足以。”
宫女说了句:“言三小姐稍候,奴婢去寻。”
没一会,她交给言蓁蓁一把简单的竹剑。
“竹剑也好。”言蓁蓁提着竹剑,比划了一下剑是否趁手。她本是随便提出的剑舞,来的时候自然没准备。
“你们看,那是谁?模样倒是不错,似乎没见过啊!”
“那就是最近在京城里名气最大的那位,以凶残暴虐名声硬生生超过琴舞双绝的言二小姐的,那位言三小姐啊。”
“不是说是个貌若无盐,肤黑若碳,身高七尺,眼似铜铃吗?”
一片议论声响起。
姚卿云心里不痛快,没好气的道:“你们去看看安叔同那样子再来说话。”
他此言一出,有些暗叹言三小姐容貌不错的公子也熄了心思,谁人不知道那安叔同醒是醒了,如今同活死人似得只能躺着。两条腿再无康复希望不说,听说还不能人道了,似乎是言三小姐对那话儿下了不可言说的狠手。
言蓁蓁手提竹剑走上台,手腕一抖,唰的一下舞出一朵剑花。
她本身穿着水色衫裙,一举一动一转圈裙角飘飞。
在百花衬映的台子上,她忽而跃起,宛若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又像是灼热绽放正当时的花朵。
四周的人无比看的呆愣出神:“这就是别人口中的不学无术?谁说她不学无术,那是眼瞎。”
“何止是眼瞎,那是心盲。”
“亏大了,不知道现在求娶是不是来得及?”
“好一朵清水出芙蓉,谁给本宫说这言三小姐无才无貌的?”张贵妃看的频频赞许:“原本以为女子跳剑舞就是个笑话,看来本宫也有走眼的时候。”
她的袖中早就写好了懿旨,如今却是有点悔意。
“那安叔同安公子的伤倒是真真切切的,奴婢以为,这人不可貌相。”欢舒压低了声:“安宁侯夫人现在急的热锅上蚂蚁似得,到处求名医,听说言三小姐把安公子的那玩意踩坏了,就跟葡萄被踩了无数脚似得,大罗神仙也治不好了。”
张贵妃的手正要伸向果盘里的葡萄,听完欢舒的形容,她看到葡萄就是一阵恶寒:“你这该死的奴才,纯心恶心本宫是吧?这碟子葡萄赏你了,需得吃完不可。”
欢舒只得上前把葡萄撤下去,换了一碟子水灵的鲜桃放到张贵妃手边:“奴婢这不是想跟娘娘说安公子很惨嘛!这葡萄可是贡品,奴婢谢娘娘赏赐!”
张贵妃一脸嫌恶的,不许欢舒再提葡萄两个字。
北苑里,容五拿出千里目递给荣景庭:“小师妹在表演剑舞。”
荣景庭没接千里目,他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填写好名字的圣旨,交给容五:“今日之后,不可在人前再叫小师妹了。”
“是,属下遵命。”容五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大步出了凉亭。
荣景庭拿起了千里目,言蓁蓁的剑舞已经结束了,张贵妃身边的欢舒拿出懿旨,他在懿旨上看到了几个字,舒朗清俊的脸上现出玩味之色:“我这母妃这一手,她是想做什么呢?”
欢舒替张贵妃颁布的懿旨只有一个内容。
指言府三小姐言蓁蓁为太子正妻,择吉时完婚。
言蓁蓁成了太子妃?
几乎所有的人全部目瞪口呆:“不是给五皇子选妃吗?”
“怎么成了给太子选正妻?”
“整个京城里哪个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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