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日,武定城平日里向来冷清的刘知府刘痴书的府上今日却稍许有些不同。
今日,那宅子大门完全打开,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宽敞的宅子里面,仆人丫鬟是忙作了一团。
“mad,你们这些废物东西,怎么干活的?!给老子搬快点!他娘的,误了我爹的大事,老子要你们好看!”大宅的主客厅外,刘子文对着一干忙碌的下人是又骂又喊。“刘四!你瞎眼了不成啊!?就这么几张椅子,够人家坐的吗?还有,厨房那边的人呢?,死哪去啦?菜呢?准备得如何了?”
府里的下人们今天起得大早,从早上开始便是里里外外忙碌布置直到中午,也没能歇上一会,喝上一口水。从管家那里收到的吩咐也只是一句:今日府上有要客前来,需得细细准备。其余的,便是一字未提,本来他们皆是觉得按照平日里招待那些大人贵客的排场来就行了。可谁想到这公子刘子文偏偏是这不满意,那不称心,总之是站在一旁指手画脚,疯狂指挥。一会这,一会哪,让本有的安排全部打乱,搞得陪在旁边的两个管家一时也是不知道该是如何布置了。那些下人更是被他的一顿神奇指挥闹的满头大汗,晕头转向。中午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一场简单的宴席在刘公子“英明”的指挥下到也是终于安排妥当。不过,宴席已备,赴宴之人却是直到晌午时分才珊珊来到。
最先来到的是两个神仙般的神秘女子,突然的就出现在大宅里。本来正里外奔波的几个家丁一下子就见得刚刚才抬来的椅子上突然坐上了一个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女子,正饶有兴致的看他们往来忙碌,旁边站了一个同样穿着打扮的女子。
初见时,众人皆是一惊,还以为是请来表演的戏班子,可转念一想,哪家戏班子戴的是这种面具?而且,这角儿也长得太妖娆了些,斗篷都难掩的曼妙身姿,把旁边的一直叫嚣个不停的刘子文眼睛都给看直了。
见得这肥胖的身躯看着自己姐姐直流哈喇子,一旁的靛鳞直接就是偏过头去,一声冷哼。
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刘子文,一擦嘴巴,肥胖的手指指向二人,开口便嚷道“来,来人啊,把这两个小妞给,,,不是,不是,把这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蟊贼给绑了关我房里去.快!....”
只是还没等得旁边的下人动手,闻讯而来的刘痴书便急急忙忙喝住了在场的几人“子文!休得无礼,这二位是主上那边请来的朋友。不可瞎胡闹,还不向二位仙子赔罪!!”
说罢,刘痴书老脸堆笑,走上前去,与赭羽二人寒暄两句,便高兴的将二人迎进了主厅。
又是半个时辰后,门口的小厮又得见刘府里的表公子又领着十几号人自大门进了府。与突然出现在府里的二位神秘仙子不同,这次来的几十号人肤色偏黑,看这群粗汉子装束,一看便知是江里船跑水路的水手。个个身上都是穿着一件大白褂子,满脸的汗水,膀子个顶个的粗,交谈中也是粗言粗语,粗犷至极。
可身为一省首闹的刘痴书对这些满身汗味的汉子非们但是不嫌不弃,反而热情相迎,这可让一群下人惊掉下巴。
平日里那个冷眼相对多少高官富商的老爷去哪了?
.........
时至傍晚,宴席终于开始。
随之刘府上的仆人们将一道道菜肴端上,待到桌上菜品完全上齐,那几个粗汉子桌上的精致的酒壶里酒水已是下了一半。
眼见菜品上得差不多了,主席上的刘痴书离了椅子,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道“诸位!俗话说未雨绸缪,帝国如此,朝廷如此,我刘某亦是如此,而自古漕运便是朝中首事,国之命脉也。值此漠北向我燕云十六城增兵,北方局势不平,今年漕运官粮之事,更是重中之重,我省之所上交之米粮,待到入秋收齐后便要即刻启程运抵北方帝都。届时此要事急事,刘某还全得仰仗各位船帮的壮士们鼎力相助。今日刘某略备薄酒,特邀诸位一聚。还请畅饮畅言!”
语毕,刘痴书端着酒杯便仰头一饮而尽。
今日之宴席,便邀请的是长江上的几位船帮要员,刘痴书之所以相邀,便是为了与他们提前相商入秋后的漕运之事。因北方斥候突然急报漠北军队有集结之势,且燕云十六城外漠北骑兵的活动也突然增多,按照以往各种袭扰记录推测,那不久之后漠北必然会有所动作。无论漠北是否会南下叩关,大武都得提前准备。因此,今年的官粮北运得考虑上要向北方增兵用兵之需,与往年相比,确实更急更重。至少,刘府对外是这样宣称的。
而这边见知府大人亲自起身敬酒,宴上的众人也是赶忙端着酒杯起身。那帮汉子中领头的一个稍壮一点的向着刘知府也开口道“刘大人可别如此讲哦!人家都说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哦们江上跑生活地,既阔以跑了生意,又帮哦们刘大人分忧了。何其美哉哦!刘大人您把心放到肚子里稳稳的就好啊,秋后运粮呢船我们这边会提前安排,人手这边更是随叫随到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既有袁壮士之言,那刘某就放心了。袁壮士快请坐,咱们今日便不谈他事了,诸位唯请动筷举杯!”
这边首要的事情就简单提了两句,得了应答之后也未有其它更细的安排。与其说是商量事,倒不如说是找个借口敬酒罢了。
席间众人杯盏往来,甚是热闹。
可惜,并非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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