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书:“贤才在野,憸人满朝。致陛下为亡国、之君,此子等计将安出。伏乞戮卖官鬻爵之辈,征鲠直公正之臣。”
郑畋对:“且唐虞之世,未必尽是忠良;今岩野之间,安得不遗贤彦。朕每今铨择,亦遣访求。其于选将料兵,安人救物,但属收复之业,讲求理化之基,自有长才,同匡大计。卖官鬻爵之士,中外必不有之。勿听狂辞,以资游说。”
郑畋又书:“且朕远违宫阙,寄寓巴邛。所失恩者甚多,尚不兴怨;卿落一都统,何足介怀。况天步未倾,皇纲尚整。三灵不昧,百度犹存。但守君臣之轨仪,正上下之名分。宜遵教约,未可隳凌。朕虽冲人,安得轻侮。但以知卿岁久,许卿分深。贵存始终之恩,勿贮猜嫌之虑。所宜深省,无更过言。”
高骈看了切责诏书后羞愤不已,于是便不再向朝廷上缴贡赋。
成都行在,一名宦官向田令孜进言道:“田公,去年天平军节度使、南面招讨使曹全晸与贼战死,军中立其兄子存实为留后。今已过数月,公既不能制,不如索性赐其节钺,其必对公感恩戴德。”
田令孜觉得宦官说的有道理,于是便面见唐僖宗,奏请以天平留后曹存实为节度使,唐僖宗点头同意了。
田令孜又奏请唐僖宗加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同平章事,以此笼络诸葛爽之心,唐僖宗也点头同意了。
京兆府,黄巢派兵攻打兴平,屯于兴平诸官军不敌,于是官军退屯奉天。
河中府蒲州河西县蒲津桥,卢约只带着雷肃和另外十几人携带着货物朝同州行去。
卢约等人进入冯翊县城后,卢约径直便朝州府赶去。
同州州府门外,卢约向守门的士卒打听道:“敢问故宋州刺史张公可在州府做客?”
“府中没有这个人。”士卒摇头说道。
卢约闻言便想到:看来张蕤不是来同州找朱温,朱温也还没有遇到张蕤,我得赶在他们相遇之前找到张蕤才行,不然那就麻烦了。
朱温曾经在宋州闻听张惠颇有姿色,便对张惠心生爱慕,有阴丽华之叹。
于是卢约便一边在城中假扮商旅售货,一边打听张蕤的消息。
翌日,卢约正准备向一富户门房打听张蕤的消息,这时有马车从中驶出,卢约一眼便认出那是张蕤的马车。
卢约顿时心花怒放,不过他随即皱眉想到:直接拦车肯定不行,那样目的性太明显了,我得想个办法制造成偶遇才行。
卢约正聚精会神的想办法,这时,张蕤的马车突然停在了卢约身旁。
“郎君。”张蕤走下马车,向卢约拱手喊道。
卢约立刻便回过了神来,故作惊讶的拱手回礼道:“是先生呀。”
“正是老朽,看来老朽与郎君甚是有缘,旬月间便在相隔千里的两地与郎君相遇两次。”张蕤笑着说道。
“先生说的是,约与先生确实有缘。”卢约点头说道。
“原来那日郎君是去龙溪坊进购瓷器,龙溪坊新烧制的黑胎青瓷可谓是冠绝当世,郎君实在是有眼光。“张蕤见卢约身后之人挑着黑胎青瓷,于是便夸赞道。
卢约闻言顿时纠结了起来,如果他现在使用商人的身份,那么便是在欺骗张蕤;如果他说出真实身份,便要直接告诉张蕤目的。
卢约短暂的纠结了一下,便决定告诉张蕤他的真实身份和真实目的,毕竟他的真实目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卢约正准备开口,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公。”
卢约循声扭头看去,只见是一名身穿甲胄,骑着白马的男子在喊张蕤,男子身后还跟着一队士卒。
卢约见状不禁在心中暗骂道: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多半就是朱温。
卢约随即又在心中祈祷到:千万不要是朱温,千万不要是朱温。。。
当身穿甲胄的男子下马来到张蕤面前后,张蕤便疑惑的问道:“将军是?”
身穿甲胄的男子随即拱手说道:“张公,我是同州刺史朱温,乃宋州砀山人氏。公不识我,但我识得公。”
朱温途经此处,一眼便认出了张蕤。当初朱温与张蕤身份悬殊,因此才没有表露对张惠的爱意,如今他已是一州刺史,便准备抓住这个机会,将张惠迎娶过门。
“原来是朱使君。”张蕤回礼道。
卢约闻言便在心中暗骂道:草!还真是朱温。
朱温又对张蕤说道:“温久慕公之贤德,一直想登门拜会,然而却无由达。”
“蕤才疏德浅,实在惭愧。“张蕤谦虚的说道。
朱温早已注意到了卢约,由于他主动与张蕤套近乎是为了张惠,因此他很想弄清卢约的身份。
“张公,这位是?”朱温抬手虚指着卢约向蕤问道。
张蕤说道:“蕤与这位郎君也是第二次见面。”
朱温一听卢约与张惠没有关系,便放下了心来。
这个时候卢约应该做个自我介绍,不过卢约可不敢让朱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于是只好拱手说道:“在下姓鲁名约,朱使君、张公称我为鲁大即可。”
朱温得知卢约与张蕤没有关系,便不再理会卢约,转而对张蕤拱手说道:“能在此异地他乡得遇同乡,温实在是太高兴了,不知张公是否赏光过府一叙?”
张蕤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他畏惧朱温,因此还是拱手说道:“固所愿也!”
朱温闻言大喜,当即抬手说道:“张公请,温为张公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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