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公子?唐婉儿不知想到了何事,面上泛起一丝微红,不再多言。
温浩武去往擂台,乔知叶则带着唐婉儿来到江南武林一派的驻地。
陆青青一见到唐婉儿,就惊喜地叫了起来,“婉儿,你终于来了!”
“青青,你过得可好?”两个女孩跑去一角说起了悄悄话。
擂台上,徐绍风打赢了挑战者。看到擂台旁的温浩武,他的目光不觉锋锐起来,“四公子,咱们曾约定一年之后再次比武。现在半年已过,不知你对剑法真意可有所进悟?”
温浩武手按飞霜思空剑,昂首直对,“我已领悟家传霜剑之真谛,并且更上层楼。若是再次比武,你恐怕已非本公子的对手。”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乔知叶连忙说道:“你俩的比武时间虽然未到,不过可借今日守擂之事小试一下。凡是上台打擂者,你二人可轮流对战。若是哪个输给了对手,来年的比武便也不用去了,直接认输即可。”
“那便如此,下一个挑战者轮到我来比试!”温浩武一撩衣摆,登上擂台。
这一日,地擂擂台上剑气四溢,霜雪交加。寒剑与霜空剑联手守擂,名震江湖,其赫赫声名甚至广传至京城。
乔知叶一日无事,寻了个高处一脸悠闲地看戏:果然还是看热闹最为有趣。四弟与小疯子互拼出了火气,如此师兄交代之事也就圆满解决了。能想出如此妙计,本公子实是天资聪颖、才智超群……
他正想到得意之处,一条银鞭将他卷下树来,
“布加特从昨晚到现在都未归来,你到底让他做什么去了?”
乔知叶心中一沉,转头看向焦急的麴银霞,“我这便去寻他!”
……
日落西山,暮君抖开暗色皇袍,将大地拢于身下。夜卒入侵地牢,亦将沉闷的黑暗之气引至此处。
布加特垂头丧气地望着墙角里的称心。不知为何,称心突然对他不理不睬。皮袍被他置于一旁,任他好话说尽也不肯再穿。无奈之下,他只得拾起皮袍,披回自身。
老旧脏破的皮袍的确配不上娇花般的玉人儿。
称心双手抱膝,缩于墙角,垂头不语,犹如一支被人采撷的水晶兰,无论如何呵护,却终将枯萎凋零。
四王与太子争宠夺嫡,已不择手段,还引诱太子对赌,赢去太子最珍贵之物。那日他去舞坊习舞,恰好碰上为四王做事、令太子受辱的胡族大汉。出于一时激愤,他跟踪大汉,并趁夜将之诱杀于路边的水沟之中。
那大汉行为粗鄙,惹人生厌,又是四王的帮凶,他自认并未做错。岂料那名大汉竟与布加特是亲兄弟!
余光瞥见布加特又来与他说话,他不由缩起身子,转头躲避。这位同龄少年的目光如阳光般温暖,亦如阳光般刺目,竟令他不敢抬眼相对。
这是他此生之中最为煎熬的一日!甚至令他再次想起,幼时的他为躲避追踪而至的杀手,瑟瑟团缩于木箱之中。然而这一次,他再无木箱藏身。他无处可逃。
影麟该来了吧?他不止一次地企盼,如同即将被海潮吞噬的落难旅人,在绝望的沙滩上遥望着远方的木舟。
寂静的等待,带着垂死挣扎般的窒息。牢门处的一声轻响,似惊雷般牵动二人的视线。
来人身穿紧身黑衣,脚蹬软底薄靴,似一张轻巧的叶儿自半空中落下。其身姿优美,堪比飘仙,称心的目光却忽地黯淡下去。
“乔大哥!”布加特小声叫道,兴奋地扒住铁栏。
“嘘~”乔知叶竖起食指立于唇中。托起铁锁,他手掌一翻,寸许长的奇型铁器出现在他的指间。他的手,似抚摸宠物般抚过铁锁。只听“叭哒”一声,铁锁乖巧地落于他的掌中。
“好厉害!”布加特看得双眼都鼓了起来。
“出来吧。”乔知叶矜持地微笑。
布加特却并未走出,而是返身回到牢内,向称心伸出了右手,“我们一起走!”
“你先走吧,我要等影麟。”称心固执地坐于原地,像一只等待主人找回的幼犬。
“你不是走,那我也不走!”布加特赌气地在他身旁坐下。
“哎哟,我的少爷啊,你这是要闹那般?”乔知叶急得跳脚,全无刚才的高人形象。若是今夜救不出这小子,银霞定然不肯饶他!
布加特闷声道:“他的许多族人也是被情幻害死,他比我可怜,我们不能不救他。”
乔知叶流露出为难之实非等闲之地,凭我的轻功带一人出去已是极限。带上两人,怕是会被人察觉。”
“那你先带他走吧,等会儿再来救我。”布加特拉起称心的胳膊,送向乔知叶。
“你走!”称心突然生起气来,发疯般地推着布加特,“我还有用,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他们当我是家仆,并不看重我,也不会对我如何。”布加特呼呼地喘着粗气,似一头执拗的小牛。
二人正僵持不下,地道入口处忽然传来一声冷腻的轻笑,
“哟,瞧这情深义重的,还真是教人感动呢。”
话语声中,蛇面女慢悠悠地走来。大群武士自她身后涌出,将地道入口封死。
布加特惊得站起。乔知叶暗道糟糕,只得回身凝神戒备。称心却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头缩回臂弯之中。
蛇面女缓缓巡视过三人,声音变得阴冷狠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可曾问过我这个主人!”
“放他们走!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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