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举动,季怜月抬手制止,动作轻微而坚决。
徐绍风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不平,却也知道此时不宜与陆家冲突。
“哈哈,今日倒是听到一场好戏!”
“是呀是呀,想不到这些名门世家里竟是如此的混乱不堪。”
围观人群中忽然传来怪笑与议论。
“阁下有何不满,不妨上擂指教!”季怜月盯住出言之人,发劲震开陆鹰的手,纵身登上擂台。
随他登上擂台的是翁然而起的议论之声,流言如燎原之火飞速扩散,而且越燃越烈。
趁着众人的目光被台上的比武吸引,唐婉儿悄悄拉起陆青青,走到一旁的角落。抚着闺中好友的双手,她语重心长地说道:“青青,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该那样做的。俩人之间即使有何怨恼,也该关起门来好好商讨才对。你为何要如此伤人?”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目光胶着在擂台上挺拔如松的身影上,陆青青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那天他向她坦言,曾经有过喜欢之人。虽然她也想假装不在意,然而此语却像一根看不见的硬刺,牢牢扎入她的心尖。每每忆起,愤恼难言。对他越是喜欢,这刺便扎得越深。现在,这根无形硬刺又一次被触动,令她扎痛难抑,狂躁得只想不顾一切的发泄。
既然无法消除,那就把这根刺也扎入他的心头,让他品尝到同样痛苦的滋味!
唐婉儿轻叹一声,看着她咬紧下唇,倔强而委屈的表情,竟不知该如何劝说才好。
这一日的比武,地擂擂主季怜月一改往日温和作风,下手毫不容情。凡是上台挑战者,或鼻青脸肿,或筋断骨折,无不狼狈败阵。
这一日的比武依旧精彩,然而人们议论最多的却是江湖女侠与京城名捕以及地擂擂主之间不可尽言的秘事。
严冬已至,风冷厉得似要抺除世间一切温暖。然而比冬风更为冷彻人心的,却是人们口中的风言风语。
……
不管窗外风声渐紧,小庄屋内温暖宁静。艾离一日未曾出屋,细心地照看着刘夏凉。
傍晚时分,莫小雨招呼她出来吃饭。由于天冷,也为了方便,饭菜就摆在厨房。乔知叶已买药归来,三人聚成一桌。
这顿饭的气氛很是古怪。饭间,乔莫二人不停地打着眼色,艾离心知肚明,却只当不见。乔知叶说起了今天的见闻,然后磨磨蹭蹭地问出,她是否真如传言那般要嫁与刘捕头。艾离淡声答是。二人旁敲侧击地劝说一番,见她并无改口之意,又是一番眼色后,便不再提及。
吃罢晚饭,艾离去收拾碗筷,并不急于回屋。刘夏凉的外伤已由莫小雨包扎妥当,然其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衰弱,又因力竭而引发内息受损,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何况他一直沉睡不醒,其实也并无太多事情可做。
“师姐,那是你放上去的吗?”院内传来莫小雨惊讶的声音。
艾离搁下手中物什,走出厨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屋外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件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黑色石块,下面压着一张对折起来的白纸。白纸被风一吹,如挣命雪蛾般,拼死扑打着翅膀。
跟在她身后的乔知叶身体一飘,抢先拿起白纸。他随手展开,只见尺余长的白纸上,写了三个凌乱的大字:十里亭。
“这是何意?”他怔然抬头,却被艾离陡然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手一颤,白纸不由向地上飘落。
“这是给我的。”艾离探手接过白纸。
“哦,原来是给师姐的呀。”乔知叶讪笑着想要走开。
艾离却挡住了他,“我有事想要麻烦师弟。”
“师姐有事,尽管吩咐。”乔知叶立刻挺胸抬头。
“我要出去办件事,可否请你帮我照看好刘捕头?”
“包在我身上!”
“小师妹。”艾离又向莫小雨扬声唤道。
“我在。”莫小雨乖巧地回应。
“此地可有快马借我一用?”
“村东头有个马厩,向马倌报下我的名字,师姐看中那匹马尽管骑走!”
道了声谢,艾离如疾火般掠走。
乔知叶与莫小雨同时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师姐爆发出的森然刀意,竟迫得他俩喘不过气来。
对看一眼,乔知叶问:“你说大师姐这是要去做何事?”
静默片刻,莫小雨深沉地回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如此说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乔知叶望向她的目光中带上了探究,“此村中人不多,看起来也并不富有,然而马厩里为何会有那么多匹好马?”他也曾借马回城,因而查看过了,那些马都是良驹,匹匹价值不菲,以村人的财力根本不可能拥有。
“我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莫小雨的神情愈发深沉。顿了一下,她反问道:“难道师兄就没有任何秘密?”
乔知叶摸着鼻子沉默了片刻,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啊,师姐让我看着刘捕头,可我还得照顾布加特呢。”
“我可以找人喊银霞姐姐过来帮忙。”莫小雨冲他甜甜一笑。
“别!”乔知叶忙道:“还是等布加特好一些了,我再将他送回去吧。也不能总是麻烦小师妹呀。”
因布加特受伤,他的心中生出深深的悔意。虽说布加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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