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上海繁花似锦,海洋医院内外更是处处花香。
半月过去,祝童感到少有的轻松。叶儿从被骗的阴影中走出来,欢乐与甜蜜再次充满紫金豪苑的公寓内。
回来的第二天,祝童就宴请池田一雄;餐厅定在锦江饭店内,钱从天丽公司出;成风去结账时,看着账单一阵阵肉疼。
池田不是一个人,陪同他走进包厢的,是久违了的田公子。
祝童这边只有吴瞻铭,叫他来,看重的是吴助理讲废话的本事;祝童本来感觉与池田见面缺少话题。
这顿饭吃下来,说话最少的就是吴助理了;田公子劝说祝童和吴瞻铭到新医院去工作,吴助理不置可否,祝童当然拒绝;田公子又试探祝童和王向桢、蓝湛江之间的关系,彼此机锋相斗不亦乐乎,池田倒像个陪客。于是,这顿饭吃得很有些无趣。
第二天晚上,池田一雄回请祝童,两个人才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与田公子比较起来,池田一雄就比较有风度,根本不去打听蓝湛江与龙邦国际的事,只殷勤的劝酒。
祝童询问龙凤星毫的来历,池田一雄也说不清楚。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白给的;将要结束时,池田邀请祝童到日本,为井池财团的总裁松井式治病。
“我可以付给您一大笔钱,也可以给海洋医院的研究中心提供一笔经费。医生说松井先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想先生,拜托了。”池田一恭到地。
祝童翻看着池田一雄拿来的病历,虽然已经被翻译成中文,大部分东西小骗子还是不明白;只知道,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患的是癌症。
“我没治过类似的病人,池田先生,如果跌打损伤之类的病……”祝童不好意思的合上病历,池田飞快的打断他:“您是最后的希望,只要您接手,就是松井总裁最后……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拜托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祝童舍不得这对龙凤星毫,只有收下病历;“我实在是没把握。”
于是,海洋医院的医生们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王觉非、吴瞻铭、肿瘤科主任、内科主任……海洋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被召集到院长办公室,看过这份病历后,都把祝童当成怪物看。
松井式患的是胰腺癌,最难缠的一种癌症;病历显示,癌变已经到晚期,西医对病人已没什么办法,一直在以中药调养治疗。
“日本的医疗技术比我们先进,他们都没办法的病,我们更治不了。”王觉非等大家都离开后,对祝童说。
晚上,祝童又约凡星的师兄白家树见面,听他以中医的角度对这个病历的分析。
结果依然是绝望的,白家树也认为松井式的病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
“按照常理,这个病人半年前就应该去世了,能坚持到现在,这个为他治疗的中医师已经很高明了。”这是白家树的判断。
但是,池田一雄不接受这个结果,坚持邀请祝童到日本去,用龙凤星毫为松井式治疗;他说:“京都泉谷医馆的针灸大师回禾吉先生认为,您既然能使用龙凤针,就一定有办法治好总裁的病。”
无奈,祝童只好答应到日本走一趟。这样也好,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一段,才能更好的观察江湖。
四月的第一天,池田一雄与海洋医院的研究所签订了研究资助协议,祝童的这次日本之行对外宣传是学术交流,身份是访问学者,对象是京都大学下属的医学研究所;周小姐负责办理相关手续。
与祝童同行的还有两个人:郑书榕和白家树,小骗子需要一个专业中医师壮胆,郑书榕是西医,能为祝童提供更科学的建议。
白家树少有出国交流的机会,对于这次能去日本做访问学者很兴奋。只是大家不是一家医院的,协调的工作由王觉非来做,他刚把蓝精灵也介绍给那家医院,院长之间话比较好说。
“由于战争的原因,很多中国古老的中医典籍如今都在日本,希望我们能有机会看到几本。”白家树如此界定此次日本之行。
叶儿知道祝童要去日本,开始很舍不得。
“我是去挣钱啊,小傻瓜。”祝童长这么大也没走出过国门,对外面的世界也很好奇。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井池财团为这次到日本的三位访问学者提供经费,每人大约五十万。
是啊,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买房子需要钱,过日子也需要钱。叶儿无奈的答铀。
即使是访问学者出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有井池财团在背后打点,最后确定行程也要到四月中旬。
趁着这段时间,祝童把自己埋在书海里,一是钻研凡星留下的鬼门十三针笔记,二是查看所有能借到、买到的中医方面的书。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和紫金豪苑的书房内,到处都摆满了厚厚的医书。
当然,索翁达活佛那里是没时间应付了,祝童考虑再三,把他交给师叔祝黄教导;却没想到会惹出好多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春天处处惊喜,高兴的人不是祝童也不是叶儿,是朵花。
四月十三日是个好天气,祝童终于拿到了签证,池田先生预定好了十六日的机票。上午,在自己办公室内上网查看中医治疗癌症的案例,无意间看到多个论坛、网站上同时出现一个帖子:凤凰仙子。
点开,却是一组朵花的照片,那是在凤凰城过年时,朵花一身苗服,赤脚在火海中舞蹈时被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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