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望去,清水河的码头上还有几艘未开的客船,陈青牛想了想,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飞剑,打算行走过去。他想起了陆元说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江湖可是让他神望已久,虽说远远看去没什么人,但好歹能有个与自己聊天的把?
“客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这客船可是只到河对岸。”撑船老人见可算来了客人,打起了分精神,端着碗酒水,闻着酒香砸吧了几口,似乎还未入喉就已经有些醉了。
陈青牛见状哈哈大笑,果然师傅没有说错,江湖中人都爱喝酒。他摘下当初老道人送他的那个葫芦,里面装了龙越当初从陆元那偷来的酒,摘下葫芦口,一股浓厚的酒香迎面扑鼻而来,老人拿着自己那花了几两银子才买来的黄酒的有些颤抖,这酒香对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大道牵引,这可比那自己拿小虾小鱼练成的酒香的多啊。
陈青牛发现老人眼睛都开始发绿盯着自己手里的酒葫芦,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在乎,将老人那碗中的黄酒拿过来一饮二尽,果然味道没有自己这师傅的酒好,接着他从葫芦中倒了满满一碗酒,递给老人笑道:“我喝了你这碗酒,你就得喝我的酒,老人家,你可别嫌弃我这酒不行。”
撑船老人早已被这酒香给馋的不行,见着小子还挺上道,赶紧伸手用双手接过那碗酒,先顺着碗边吸溜了一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手抖将酒给撒了出去。
“这酒不错啊,小伙子!”老人完完全全陶醉在这酒香之中,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说道:“不过你小子可别以为就不用给钱了啊!”
陈青牛拿起葫芦狠狠灌了一口,笑道:“老人家,我要去对岸,劳烦载我一程吧!什么钱不钱,喝过酒之后,咱们再谈钱不就伤感情了嘛!”
撑船老人倒也没有计较,显然是被这酒给收买了,小心翼翼的放下酒碗,招呼了陈青牛一声,上船时可要小心一点要是把酒给撒出去了可是要再给他倒上一碗的。陈青牛有些无奈,没想到老人对这酒竟然这么上神,不由有些想到自己家那个师傅发现酒被偷了之后的场面了,对,一定是黑着脸去找他那二师兄。
“老人家,你一直都在这清水河摆渡吗?”陈青牛坐下后,看着远处离得越来越远的云朗城说道。
老人闻言苦涩的笑了笑,心想这次的这位客官真有意思。此时船已经悠悠划到河中心,也不需要继续撑着了,他索性收回船杠,将船的行驶路线看好后就坐在了陈青牛的对面,拿起那碗酒小口慢慢喝着说:“其实老头子我原先是在云朗城中卖油饼的,一天下来倒也足够生计,不过后来我那儿子不知怎么得罪了那城主府的云公子,被他带人活活给打死在了家门口,我那婆娘也是死的早,不然知晓了肯定得在家里哭天喊地,我呢,也就是个糟老头子,估计是那帮人看我这个样子,大概也是嫌脏了手,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了。”
老人的语速逐渐放慢,最后便没了声音,似乎有些沉入了伤悲中。
陈青牛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出声安慰老人,先前就见那云公子在城内携恶仆纵马行驶,如今在听到老人这般言论,他问道:“难道那云公子如此恶行他父亲不管管?”
老人一听闻陈青牛问那云公子的父亲,一时间就来了气,狠狠道:“有如此这般行事不堪的二儿子!你认为他那父亲能有怎样?我当初也是如你这般想着,便去城主府报冤,你猜如何,我最后被那城主叫人打断了一条腿,从此我就从云朗城搬了出了,在这清水河旁做了个草屋等死了。”
陈青牛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闷起来,没想到老人的遭遇如此艰辛,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提口。他抬头看向远处,竟有一道孤舟急速行驶过来,只见那舟上站着一位腰间挂着一把大刀的男子,那男子大笑道:“李老儿,可让老子一顿好找,那云公子对你的通缉令今日被老子给接下了!劝你好好跟老子回去,不然就别怪老子手中的刀不小心就摘了你的头颅。”
撑船老人闻言不由惊慌,赶紧对陈青牛道:“小子,那人是来抓我回去领赏的,你赶紧跳进这河水中往对面游去,那男子是云朗城中有名的刽子手,脾气十分暴躁,你可千万别说话,赶紧走啊!”
老人紧紧抓着陈青牛的衣袖示意他跳河逃跑,陈青牛心里本来就因为听了老人的事迹有些沉闷,如今那云公子竟然还去悬赏老人,见老人脸色慌张让自己抓紧逃走,不由得就对那云公子来了气,说道:“老伯,你放心,区区一介武夫能如何?”
那中年男子正好已经接近客船,听闻李青牛小瞧了自己,脾气几下就上来了,不过他见陈青牛腰间挂着的那把玉剑,终究只是怒着眼睛沉着脸对陈青牛道:“小子,老子可劝你被多管闲事,这老头子可是被那云公子给悬赏了的!”
陈青牛面无表情道:“我还真挺好奇那云公子是何人,不过眼下,你带不走这老人。”
中年男子不气反笑道:“哟!听你这架势似乎还是个修士?想见云公子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先问过老子的大刀再说。”
话音刚落,中年男子便抽出腰间大刀脚踩孤舟蹦射过来。
陈青牛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是位有点武学的武夫。他当初看那仙人录便见过上面对山下武夫的修为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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