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是最后一个才到祠堂的孩子。
这会儿仙人已经走了大半,大概是找到了自己师尊特意交代的孩子,挥手一收,衣袖卷起还不知所措的孩子便匆匆凌空飞走。
那些看着自己孩子被仙人带走的父母无一例外偷偷拿着绢布拿着自己眼角的泪,尽量不让孩子看到自己这般模样。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有谁真舍得?多半是又想到了自己孩子以后能够如同今天这些仙人时,又无例外的替孩子们感到高兴。
牛娃来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二名身穿着青色长袍、腰间佩剑的男子在此等候老村长。还有便是那几名便选为杂役弟子的孩子。
不知为何,老村长见到那二名仙人时原本有些弯曲的腰默默的挺直起来,他并没有让牛娃继续搀扶自己,苍老的身躯悄然间挺直。他有些恍惚,似乎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他带着一丝笑意向那二位仙人走去。
“两位,让你们久等了。这边是我说过的那个孩子。”
“还有孩子?”
老村长指了指站在祠堂门口的牛娃,那二位仙人转头看向杵在祠堂门口的牛娃。
他们此番来此招收弟子不是什么所谓的善缘,自家宗门的那位陆长老与眼前这人昔日有着师兄弟之情,大概是念在昔年二人曾在一个师傅门下修行,所以才有这“招收弟子”之说。
牛娃见那二人望向自己,有些紧张,想起刚才在路上老村长跟他交代的话。
他匆匆走来,刚准备跪下。不料左边那看起来冷峻的青年伸手拦住,他抬头看向那青年,面带疑惑,心中难免有几分紧张。
如世俗人,皆需跪拜天地君亲师。
“你不必下跪,我们归元宗不像江湖门派一般。”
冷峻青年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牛娃,片刻间,他已经用宗门交给他的测灵仪探测过眼前这少年的灵根,五行单一土灵根。虽说在五行之中排名最尾。但是好歹也是个能够修炼的人,最不济也就是修炼速度缓慢,但是也比那些没有灵根的杂役弟子强的多。
不料这时那几名杂役弟子中的一人出声道:“仙长大人,此人是天煞孤星,克死了他爹娘!”
此言一出,那青年模样的仙长皱眉看向那孩子,有一丝不悦,冷着脸道:“所谓的天煞孤星只是你们凡人的臆想之说罢了,你等要好好记住,切不可再说这些胡言乱语。如今将要踏上宗门,虽说你等只是杂役弟子,但只要在宗门内表现的好,将来也不是没有晋升的机会。”
几个孩子兴奋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牛娃听到那人的话后便低头沉默了,他以前并不知道天煞孤星是什么意思。直到半年前村里来了个老道士。
那时还是冬天,山中积雪很大,时常会有雪崩,并且山中还有妖兽出没,一个老道士能翻山越岭路过着实不容易。
那位自称是来自龙虎山的老道士身上就穿着件破破烂烂的青色道袍,看起来十分凄惨。老道士张口就问村民要喝酒吃肉,不过一码归一码,老道士说吃完便替算一卦他们心中想知之事,也算客气。
村民们正想着如何能够让自己家孩子得到仙人的青睐时,这不就来了个自称会算命的老道士,这可让村民们高兴坏了,而且在老道士一阵忽悠下,连忙在家中备好了好酒好肉打算好好招待同时想他询问一番。
那时牛娃家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便从地里扯了大把的白菜,加上自己舍不得吃的肉干一起炖在了铁锅里,肉香味十足。不过老道士是最后一天来到他家的,那天老道士已经吃的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而牛娃已经等的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叫。
老道士见他一直傻傻的等着自己,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笑道:“傻小娃子,吃饭要紧,你先吃饭在来问我。”
牛娃见那老道士已经来了家中,便扯开了肚皮一碗接一碗的吃了下去。
“老道士,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天煞孤星?”
牛娃吃饭间随意的问了一句,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每次他走过村中小路时大老远就会有人喊上一句“天煞孤星来啦。”还会有同龄小孩子拿小石子在他背后砸他。
老道士又打了个饱嗝,醉醺醺的让牛娃伸出手来,当他看到牛娃的手心时不禁皱着眉头,呢喃道:“掌心有痣,竟然还在正中心......”
“你叫什么?”老道士放下手又看向他,此时他一身的酒气浑然消失不见,一脸正色道。
牛娃对老道士这番举动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平平道:“我只知道我姓陈,我爹没有给我取名名字。因为后来都是家里的一头黄牛陪伴我,我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陈牛。”
老道士听闻后,大挥衣袖,盘腿坐在了炉火边。将左手掌面按在下丹田,右手掌按在左手的手背上,以一种道家手诀,开始心中掐算。
没过多久,老道士便睁眼道:“天煞孤星虽为大凶之兆,不过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但会对你身边亲人产生至凶之势,相必你的父母早已被你克死。”
陈牛有些接受不了,怔怔出神的看向老道士。他没有想到是自己害了父母,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村民平时里会那样对待自己,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老道士紧接着又说“我前几日登山望气时便发现此地有问题,以为是那凶残至极的妖兽在此,没想到竟然是你这娃子。罢了,你可听好了,我今日就帮你一次,如果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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