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来看兴儿的,不看兴儿我看谁呀?”
胡子期追在心情明显不好的李牧身边,试图转移话题道,“你看,我们一来兴儿就拿了冠军。”
“父皇不来我也会拿第一,”兴儿无语。
“嘘嘘嘘,”胡子期嘘声的手势在嘴边捣鼓,追在李牧身边聒噪,“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博士就别不高兴了。”
谁不高兴了?
李牧就是见不得她那个丢人的样子。
“你闭嘴。”
他登马车,走人。追在他屁股后面的胡子期被车帘子打脸。
兴儿看着自家父皇和王叔,叹气。
“他什么态度?”
胡子期捂着自己被打了的脸发飙。
“父皇!”兴儿把手上的弓箭交给下人,牵住她手,“父皇要是想看的话,兴儿让伙伴们以后去王府陪兴儿,父皇就别出来了。”
校场都在传父皇看见男人眼都直了,那个让父皇眼直的男人还冒死跑过来说绝不屈服在父皇淫威下,让父皇死了心。
“……”
别说摄政王叔,兴儿自己都要气死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胡子期委屈:“那个人胡说八道,你们都怪我干什么?”
兴儿顺毛摸道:“就是那个人胡说八道,王叔不是叫人打他板子了吗?”
兴儿牵着她手,让她上马,又不动声色的给下人使眼色,叫他们拿个斗笠过来。
要不然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在街上,父皇要被都城的百姓吐口水。
“我太难了,”胡子期扣上斗笠,骑马回府,被儿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小家伙真懂事,】系统都忍不住这样感慨了。
陷在“我太难”情绪的胡子期一秒被转移注意力道:”也不看看是谁儿子。“
谁在夸她吗?
系统无语:“……是啊是啊,当你儿子,不懂事能行吗?”
他们回府了。
胡子期拍兴儿的肩:“你让下人都别进去,我去看看你王叔气消了没。”
王叔的气消没消,兴儿不知道,倒是父皇的气,消的挺快。
兴儿帮她把下人拦住,胡子期狗狗祟祟进后院。
后院内,李牧在练剑。他手持一柄古朴大气,没有任何雕饰,锋利无比的长剑,只简单的挑转横劈,就让胡子期觉得一阵刀光剑影,以及,帅的人心悸。
不知不觉看直了眼,早就发现她的李牧猛地将长剑朝她刺。
胡子期额前的碎发被剑气吹飞。
“你,你干嘛呀,”她揉着被吓停跳了一瞬的小心脏,白这一张脸小碎步挪开。
就这么点出息,李牧懒得理她。
胡子期有眼色的抢先把小方桌上的棉帕递给他。
“那只!”
李牧是要擦剑。
胡子期赶紧把另一只递上,端起茶杯候在一边,没皮没脸的拍马屁:“博士的剑术真高超,我刚才都看呆了,后面我也跟博士一起练剑呗。”
李牧只当自己身边养了只鸟儿。
“鸟儿”见他擦完了剑,急忙把剑鞘拿过来,茶杯奉上,瞅着他脸色自我检讨,“都怪我之前造孽太多,博士有意见是对的,我保证以后都不胡乱搞事,让人丢脸了。”
嘭。
李牧把茶杯放下,好看的手扭扭袖口:“白茶喝不惯,换绿茶来。”
“得嘞。”
胡子期去了。
基于李牧说她骚扰,胡子期改变策略,一连几天等在门口说句早安就闪人,饭点了颠颠儿的出现端茶倒水,泡在书房里时也绝不多话,还真要跟他一起练剑,端着剑谱比划,就是迷之坚持天天给书房换花。
冷不丁到正午还未出现,李牧有点不适应。
他把处理了一半儿的竹简收起来,叫韩阳。
进来的是武功高。
他道:“今儿个是属下当值,主子有什么吩咐?”
“胡……”
差点把那多事的怂包名字叫出来,李牧沉默了片刻,脸色沉沉道:“她人呢?”
谁还能把摄政王惹的变脸色?
武功高试探着问:“王上吗?”
猜对了。
武功高支吾:“属下还真知道王上去干吗了。王上他,他……”
她穿女装跑出去玩儿了。
”最近都城有一些不好的流言,说王上……”这话更不好,武功高说了一半儿停下来去看摄政王的脸色。
李牧脸色凛冽,吓的武功高一口气道:“说王上以色侍人!”
李牧抿了下嘴角:“以色侍人?”
她侍谁了?
“传言,都是传言,”打死武功高,他也不敢说了。
城外,正嗨皮的胡子期被摄政王府的侍卫摁进马车,带回府。
“干什么呀?”
她发型都乱了。
再怎么落魄王上也还是王族,动不动就打扮成女人……虽然不丑。侍卫们心里嘀咕,但面上板着脸,谁也不跟她说话。
胡子期气鼓鼓的去书房了。
“父皇?”
端坐这的兴儿,要被她这幅样子气死,健康的小脸蛋儿上都是震惊,跟胡子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一样。
胡子期:“……“
他喵的,多少有点无地自容。
她跟兴儿解释:“父皇有事要办,又不能随便出门,所以才换了下装扮,兴儿你可以理解吧?”
”我不能!“
兴儿要哭,胡子期立马举手投降,“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了,行了没?”
“真的有正经事。”
她给兴儿擦眼角:“你去看过都城郊外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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