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找不到人,提头去见。
此时此刻已然天黑,杨枭红着眼坐在李牧消失的茶铺。
茶铺的老板,老板娘,跑堂,芍药,以及茶铺左右铺子的人,一共几十个,站着蹲着,战战兢兢了一天一夜。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马车清洗完毕,杨枭返回到茶铺,得知苏姑娘不方便又等了会儿,芍药去后院找人,才发现人不见了,这中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杨枭就在外面,没见到形色可疑的人,他也自信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可找遍茶铺没有后,将周边铺子一并封了。
据这里的人回忆,经常过来收泔水的人换成了生面孔。杨枭带人找过去,得到的答案谁有人偷了他们的泔水车。
人长什么样?
一开始几个铺子的人害怕,乱说,叫杨枭白忙活一顿,在按照这些人的回忆找,时间就到了现在。
好在早早给京城的几处城门发了画像,包括收泔水的两人是一胖一瘦都说的清楚,这方面做的及时,城门那边没传来消息,所以,人,还在京城。
还在京城就好办,杨枭亲自找了三教九流,让他们拿了画像寻人,太子府的人也遍布在京城的每一条街上,挨家挨户的打听。
如果这样还找不到。杨枭就去兵马司调人,全城搜捕。
但要在等等,等过了这一夜才能去兵马司,调兵的借口杨枭都想到了,就说苏姑娘是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萧家灭门惨案的证人。
别人信不信杨枭不管,他得把人找回来,一天一夜是最大的忍耐限度。
“杨大人。”
一个护卫跑进来同杨枭耳语。
杨枭脸上有激动,很快消失在茶铺,出现在垂柳胡同。
夜里京城宵禁,垂柳胡同一座灯火通明的院子,发出的响声让周边的狗狂吠。
火把在夜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却连人脸都照不清。但杨枭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被手下人钳制住的人是谁。
“放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人看到他:“杨枭,你好大的胆子……”
一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杨枭斜了剑刃,让这女人抬起脸:“欢喜。”
一脸精明,或者说是刻薄的欢喜,双眼露怯道:“你,你干嘛?我可是荣良娣的人。”
不是荣良娣的人还不抓她。
杨枭用剑逼迫:“人在哪儿?”
欢喜:“什么人?”
“我院里的苏三姑娘,苏清欢!”
杨枭压着声也像是咆哮,暴怒的情绪已经达到顶点。
欢喜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看我表弟的。杨侍卫怕是弄丢了什么人,想赖在我身上吧?”
杨枭抓住她的话:“我弄丢了什么人?”
欢喜:“我怎么知道?”
杨枭朝追着她来到这里的人看了眼。
那人上前:“左右邻居说她表哥弄回来个女人,是装在框里抬回来的,衣服颜色是墨绿。”
那就是李牧当时的衣服颜色。
杨枭把剑朝欢喜脖子里一横:“你还有什么话说?人呢?”
欢喜吓的发抖:“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见过什么人,我,我表哥也不见了,他历来胡作非为,谁知道他又干了什么事。”
杨枭一笑,把剑收了:“你们教教她怎么说话。”
欢喜被两个人抓走。
“放开我。”
“我家良娣不会放过你。”
“啊——”
挨了几个嘴巴子,衣裳被撕了半截的欢喜,怕了,她跪坐在地上抱着肩膀,“我说,我说。白日里,我表哥传信说抓了一个漂亮女人,我就过来看看,但我来的时候我表哥他们就不在了。不信你问他们。”
“说谎。”
躲在外面没敢冒头的芍药指着她喊,“你撒谎,明明是你要挟我,要我把我家小姐引下车,就是你们把我家小姐抓走了。”
“小贱人,你含血喷人。”
欢喜也不敢多跟芍药歪缠,转而苦求道,“我真不知道我表哥把人弄哪儿去了。”
有人在杨枭耳边低语道:“我们来时这里的确没人。”
“……”
欢喜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杨枭阴沉的盯着哭嚷的欢喜看:“你不说,别怪我手黑。”
他摆了下头,其他人都下去了。
芍药不知所以,被其他人拽了一把,也出去。
很快,屋子里鬼哭狼嚎起来。
码头租赁的乌篷船,欢喜表哥经常去的赌场,甚至是他们家的祖坟,欢喜交代的地方全都找了,找不到李牧。
天空泛起鱼肚白,杨枭不得不回太子府复命。
“没找到?”胡子期眼底挂青,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她这会儿正换衣裳上朝。
“属下无能,”杨枭跪趴在地,半截身子都是塌的。
胡子期闭闭隐隐泛疼的双眼:“昨日我怎么说的?”
“还没找到苏姑娘,属下,属下还不能领命,”杨枭声音像是从地底传上来的。
胡子期想发火的话停滞在嘴边。
王盛提醒她:“上朝的时辰到了太子。”
真累!
胡子期提步朝外走。
杨枭大喊了一声:“太子。”
他朝这胡子期的方向膝行几步:“还请太子准许属下请兵马司的人全城搜捕,苏姑娘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为一个女人全城搜捕,现在的局势太子能做出这种事?做了,会招惹多少诟病?
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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