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堆满笑面的光哥假惺惺地说,“老人家,我来看望您啊。”
“看望我?”
光哥侧头瞥向屋子里,他只发现晨家其中一个兄弟的身影,“晨子风过年没回来?”
“你是来找晨子风的,你想看看他过年回没回来,我说得对吧。”奶奶又冷漠地补充一句,“晨子风不在家,你们走吧。”
“瞧您说的,大过年的,我这不是心里面挂念您吗。”
光哥又朝身后的老五和老六命令道,“你们俩把大米白面搬进去。”
老五和老六扛着大米白面要往屋里进,老人却挡在门口,“我不要,东西拿走!”
光哥脸上显露着尴尬的笑容,“老人家,过年拒人门外,可不是好兆头啊。”
老人紧紧盯着光哥暗藏狡猾的面容,“黄鼠狼给鸡拜年,更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扛到楼上,您不能再让我们扛下去吧。”
“你若不扛走,我自己扛到楼下扔掉。”
听闻此话,光哥一群人悻悻离开。
奶奶关上门,自语了一句,“真是一群渣子!”
“他们打探我哥的消息,是不是想找他给他们做工。”
“唉……这些年,他们不依不饶,你哥迟早要落入他们的手里啊。”
奶奶牢牢扶住门把手,她看到油锅里已经炸糊的肉丸子,想上前捞出来,竟然走不动路了。
“子风,快把火关了。”
他关上燃气罐,回到奶奶身边,“你面色怎么这么难看。”
奶奶想去床上躺会,可疼痛难忍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你去帮我拿点去痛片。”
“去痛片?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他立刻找到药箱,翻来翻去也找不到去痛片字样的药品,“家里啥时候买过去痛片?我找不到啊。”
“我早上吃过的,你看看水壶旁边有没有。”
他小跑过去,果然在水壶后面发现了它,打开一看,整瓶的新药已经被奶奶吃得只剩下几粒,“你一次吃几粒。”
“三四粒都行。”
他仔细阅读上面的说明,说明上写着一次服用一粒,“你怎么吃这么多?”
“便宜药,可能药力不行,别问这么多了,赶快拿过来吧。”
他将热水和药递给了奶奶,呆痴地看着她一口气吞下三粒白色大药片,他忧心忡忡地关问道,“你真的没事?”
“不就吃点药么,瞧给你紧张的。”
奶奶突然问他,“你们哥俩是双胞胎兄弟,如果你是他的话,你会去哪?”
“我……我认为光哥这些人都找不到,他肯定不在这附近。”
“唉……当初我就不应该说那些绝情的话,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你们还小,我真是老糊涂啊,老糊涂啊。”
“奶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以前,我和他在学校里总被别人欺负,你不知道,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和你讲。他替我挨别人的打,顶替我被开除,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被那帮人逼的。这个家是他唯一依靠的地方,你还把他赶出了家门……奶奶啊,你能想象到外面流浪的他,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奶奶捂着额头,指尖用力揉搓太阳穴,“你哥说得对,我是不够了解他啊……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欠他的……”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了解他,我和他是双胞胎兄弟,也不是特别懂他。”
“不行!我去找他!”
他有些急了,“奶奶,大过年的你上哪去找?”
“不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能让他被那群歹毒之人找到!”
他情绪激动地说,“他不在这个城市,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他!”
“他不在这个城市?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有联系?”
他忽然明白自己失言了,低头不做言语。
“既然他不在这个城市,你们还保持着联系……你是不是有他的手机号?”
他狠狠摇头。
“你把他的手机号给我!”
他纹丝不动。
“快给我!”
“我没有!”
奶奶扑向了他,他轻身一躲,奶奶扑了个空,扑倒在水泥地上。
追悔莫及的他对着满面痛苦的老人大喊一声,“奶奶!”
……
一天晚上,他下班回到出租房,他喝了大酒,呕吐不止。
许诗雅一边捶打他的后背,一边说,“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你以后能不能少点喝!”
他背对她摆了摆手,“别拍了,可以了。”
“以后能不能别喝这么多,以后能不能别和你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行不行啊?”
他直起身子,“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你总是这样说,你不把痛苦说出来,我怎么能懂。”
醉醺醺的他推开了她,“滚开!”
许诗雅气得转身离去。
许久之后,他晃晃悠悠地来到许诗雅的身边,他尝试讨好她,却被她无视。
他低垂了脑袋,缓缓地对许诗雅说,“你和我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啊……你是不要你的父母,我是父母不要我。”
“支离破碎的家庭让我们兄弟过早成熟,人心的冷暖、世态的炎凉我们体会得太深刻。我们继承了父母的血脉,却没有得到骨血该有的亲情。母亲像失踪了一样,我们也从来不找父亲。都说父爱如山,”他苦笑了一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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