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有报,如此简单的轮回任谁也逃脱不掉。
在他住院的时候,光哥已计划好了如何利用他——等他出院了,立刻安顿他,实际上是软禁。然后,煽动抚养他们的奶奶与他们的妈妈之间的矛盾与仇恨,兄弟们一定站在奶奶这边,他们必将同自己的母亲彻底决裂。
陶醉于美梦之中的光哥,元旦过后按照他给的日子接他出院,到了医院才发现,元旦前夕他已经出院了!
气急败坏的光哥自知被他耍了,立即安排手下四处搜寻他的踪影。
他们翻遍了老城区,打听了所有人,他却像蒸汽一样蒸发在这个城市当中。
没过多久,老城区众多的“三无”黑作坊被相关部门突击,光哥的塑料加工作坊同样难于幸免,更别说隐藏塑料加工厂内的地下赌场。
光哥因从事赌业,被判了两年,并处罚巨额罚金。
待光哥刑满释放后,光哥身边大部分人远离了他,自谋生路。
到了最后,只剩下老五和老六仍然跟随落魄的光哥。
光哥失去了经济来源,曾立下宏图之志的光哥已然是意志消沉,可游手好闲的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晨子风”,穷苦潦倒的他更加确信“晨子风”能改变自己的现状。
一天晚上,兄弟三人喝着闷酒,光哥借用苏轼的《醉落魄》吐出心中的郁闷,“人生到处萍飘泊。偶然相聚还离索。多病多愁,须信从来错。尊前一笑休辞却。天涯同是伤沦落……”
闷闷不乐的老五叹了口气,“虽然听不懂,但听起来挺伤感的。”
老六插了一句,“你们说,晨子风这小子这么狠心吗?过年不回家也就算了,他奶奶生病去世也不回家!”
老五说,“许诗雅那个丫头也是一样的狠心。”
光哥黯然失色的眼睛顿时放了光亮,“晨子风与许诗雅在一起,晨子风可以不回家,因为他家里没人了,只剩下读大学的哥哥……可许诗雅不一样,许诗雅的家里还有她的父母啊!”
老五问,“你意思是说,许诗雅有可能回家看望她的父母?”
老六补充,“我们找到了许诗雅,便找到了晨子风!”
过了一段时日,光哥在许诗雅父母的小区外支起了个小摊,白天的时候,光哥卖水果,晚上的时候,老五和老六卖炸串。
他们三人日夜守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功夫终究不负有心人。
那天,光哥正卖着水果,收钱的时候定眼一看,买水果的人正是许诗雅!
许诗雅没有认出光哥,因为这些年以来,光哥风光的日子已然不复,艰难地生活让光哥的面容尽显沧桑。
光哥远远地望着许诗雅,许诗雅没有走进家门,而是徘徊于自家楼下。
许诗雅踌躇一阵子,拎着水果的她最终选择了离开。
许诗雅回到出租房的路上,并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光哥,待许诗雅明白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阴暗的出租房内,隐约看清一位高个青年和一位中年男人对峙着。
“晨子风,七年了,我们七年没见啦!七年没见,你长高了不少,也变得更帅了。”
“七年不见,光哥你倒是老了不少。”
“光哥不是老了,光哥是不再风光了。”
“赌场生意不好?”
光哥深邃地笑了笑,“你不知道赌场没了吗?”
他故作惊讶,“我刚从外地回来啊,赌场怎么没了呢?”
“你出院不久,上面下来人给我们查封了。”
他惋惜道,“可惜了,赌场的生意那么好……后来你做什么呢?”
“后来啊,后来一直找你啊……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在工厂上班,混到了小班长。”
“一个月挣多少钱?”
“不多,勉强吃口饭。”
“你这工作一点前途也没有,要不咱们哥俩合作吧,你有手艺,我有人脉,肯定能干出一番成绩!”
“我有手艺,你有人脉,”他笑了笑,“你有资金吗?”
“资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光哥,我说句难听话,”他打量了一下光哥身上的衣着,“你已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光哥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光哥我要是说句话,照样好使!”
“光哥啊,你得认清现实,不能总活在幻想里面……你的风光无限已随着赌场的覆灭而荡然无存了。”
他毫不避讳脸上挂不住了,“晨子风,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看?”
“光哥,你说什么呢?”
“你向我隐瞒出院时间,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你出院不久,我的赌场紧接着被人查封了?而你却销声匿迹了!如果不是你举报的,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他委屈地望着光哥,“不是我举报的,我需要解释什么?”
“晨子风啊,你当初找我的时候才十六岁,十六岁啊!你应该知道那些贪心的老板是怎么对待像你这般大的孩子吧!而光哥我欺负过你吗?你住我的吃我的,我少给过你一分钱吗?我待你不薄吧……晨子风,你忘了你带着许诗雅过来求我的时候,脸上悲痛的样子吗?你忘了是谁可怜你们,收留了你们?”
“光哥,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举报的,天打雷劈!”
光哥指向被他叫去门外等候的许诗雅,“你他么拿我当那个丫头哄呢?”
光哥又摆了摆手,“过去的事我自当它过
喜欢我们的帽子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